第十四章 開張大吉
火天大有,柔得尊位大中,上下有應,元亨
「哎,查加祖魯姑娘可知緣分二字?」修長道說。
「緣分?」查加一臉疑惑。
「人與人之間有看不見的絲線相連。你從遙遠的非洲部落千里迢迢而來,從小到大你做的每件事說的每一句話,但凡有些許偏差,你我就不會在此遇見。
凡事有因有果,冥冥中自有定數。這便是緣分。你和你龍國男友之間的緣分也是一樣,可惜你們註定分開。」修長道說。
查加祖魯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了,忽然她似乎想到什麼,臉色一變說到:「你怎麼知道我是非洲部落來的?你是不是能讀取記憶啊?你是騙子吧?」
「哼!姑娘我好心好意想要幫助你,可惜你自己不珍惜,還質疑我。你男友家庭反對的阻力太大,你的緣分就要斷了。本來遇見我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徹底斷了。小雅送客!」修長道一揮拂塵,一副不再理睬的樣子。
「別別別,道長,我錯了,我錯了,因為你說得實在太准了。我忍不住懷疑你。你說有一線生機,你快說說,要真有辦法挽回我和阿俊的事情。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查加說。
「哎,好吧,既然你如此虔誠。你且聽我慢慢道來。」修長道放下手中的拂塵繼續說:「你是來學琵琶的吧,你和你的阿俊是在學校認識的,對嗎?」修長道說
「對對對,你怎麼都知道。」查加不停點頭說到,她已經徹底服氣了。
阿雅此時已經好奇得不行,這修長道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你不必在意,你只要聽我安排就好。」修長道捏著下巴說:「你男友家,除了父母還有別的長輩嗎?」
「有,有位奶奶。」查加說
「那就好辦了,你從我這去后,不必再糾纏你男友,也不要在意他父母的話。每天一有空閑就去找奶奶,陪她聊天說話解悶,另外我送一張姻緣符給你,你帶在身上,用不了多久你和你男友的事情,自然就成了。」修長道說完,抽出一張黃紙,拿起筆鬼畫符一樣在上面一通畫,然後從盒子里拿了一個紅色錦囊裝好遞給查加。
查加小心翼翼收好說到:「謝謝,謝謝道長,我該給你多少錢呢?」
「這不叫給錢,這叫卦禮。你隨意吧。」修長道又拿起拂塵搭在手上端坐好。
「那我先給你1風幣吧。謝謝了。」查加說。
「小雅,還不收卦禮?」修長道略微抬高聲音說到。
阿雅這才從震驚狀態回過神來,忙收好錢。就這狗屁亂說一通,就賺了1風幣?成本就一張紙,一個錦囊?
「道長,您太厲害了,我會讓我同學們都來找您的。再見。」查加千恩萬謝去了。
「嗯嗯,去吧,有緣自會相見。」修長道高深莫測地說。
看著查加走遠了,阿雅馬上湊上來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用了什麼詭計?」
「天機不可泄露。」修長道拖長了聲音回答。
「修長道,你還裝上癮了。不想挨打就快說。」阿雅低聲吼到。
「哎,你這人真麻煩。你看她的衣著就知道她喜愛龍國文化,而且家庭條件不錯。從我被你們揍完每次出去后那個豬頭的樣子,我就發現我們虛擬空間能完全反應真實人體的每個細節,哪怕是最細微的。
剛才我摸到她左手指尖全是老繭,右手指尖略微小一點。綜合這些,你能想到什麼?」修長道說。
「什麼?」阿雅一頭霧水。
「學樂器的,來龍國學樂器的留學生。」修長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說:「龍國來學樂器,左手老繭的樣子,應該是弦樂,可是來龍國總不能學西洋樂器,吉他,提琴什麼的吧。
結合右手指尖稍微細點的樣子,那應該是經常纏繞膠布綁指甲造成的,所以我就大膽猜測她學的琵琶了。」修長道說。
「那姻緣怎麼知道呢?」阿雅又問。
「年輕女孩一臉愁容來算命,大概率就是姻緣咯。再看她項鏈、耳環等首飾都特別女性化,唯獨右手帶了個玉貔貅。這東西一看就是男生送的而且是直男。貔貅一般又是生意人比較喜歡,所以結果就顯而易見了?」修長道攤了攤手。
「怎麼就顯而易見了?我怎麼就聽不懂了?」阿雅還是一臉問號。
「你是豬嗎?」修長道翻了翻白眼。
「你說什麼?」阿雅揚起拳頭。
「哎,結果就是,非洲部落的一個富家女喜愛龍國文化,千里迢迢來龍國學習琵琶,愛上了一個龍國生意人家的公子。兩個人情投意合,卻因為父母傳統思想作祟,棒打鴛鴦不得不分開。」修長道懶懶地說。
「對了,非洲部落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阿雅繼續問
「我摸她手時看見手腕上紋著圖騰了,而且她姓祖魯。祖魯是非洲十大部落之一。」修長道說。
「那龍國生意人家的公子和棒打鴛鴦,又怎麼知道?」阿雅問
「玉貔貅,那東西又傳統又值錢,所以推測出她男友是一個傳統富有家庭出來的公子哥。而作為傳統富有家庭的父母,如果是你,你會允許自己的天子驕子迎娶一位非洲部落的黑人嗎?」修長道說
「不會。」阿雅點頭說。
「傳統富有家庭,財富不是一朝一夕積累的。而且傳統之所以是傳統,就是因為由祖上傳下的。現代醫學發達,有錢人一般不會那麼早過世,所以家裡應該還有一位或者兩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修長道說
「所以你問還有沒有長輩?」阿雅問。
「對啦。既是傳統家族肯定要聽老人的。」修長道問。
「是,所以你讓她去討好老人,可是你怎麼知道她一定能贏得老人歡心呢?」阿雅問。
「你家裡有家族企業,商業帝國,你有空陪老人嗎?」修長道問。
阿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而且物極必反,老人一輩子過去了,到了彌留之際,很多事都看開了。我打賭那老奶奶,不但不古板而且很開放,她一定會同意查加和阿俊的事。所以我收她錢,也確實幫她辦了事。明白了嗎?」修長道說。
「算你有點本事。」阿雅說。
「承蒙小姐厚愛。」修長道拱拱手說。
「我才不愛。」阿雅頭撇去一邊。
這時,噔噔噔,遠處有個穿職業女性服裝的女人快步朝他們走來。
「快快快,準備一下,又來生意了。」修長道趕緊端坐好。
「你能尋人嗎?」那女人剛坐下就發問。
「能!您是想測字呢,還是想怎樣?」修長道說。
「那就測字吧。」女人說。
「請!」修長道把筆和紙推到那女人面前。
女人快速寫了個「堆」字。
「小雅,看看寫的什麼字。」修長道沖後面說。阿雅忙上前來看了一眼,心說真會裝。「師父,寫的是一堆的堆字。」阿雅配合地說。
「堆?有意思了。」修長道再次摩挲起下巴,他邊摩挲邊想,看來下次要粘個鬍子來才好。
「別磨嘰了,什麼意思?」那女人有點不耐煩地說。
「女士是來尋丈夫的吧?」修長道問
「是的,你說說看,他人在哪?」女人心中一驚,卻依然表現鎮定。
「您看您寫的這個『堆』字,中間一個人,兩邊都是土,不太妙啊。」修長道笑著說。
「怎麼就不太妙了?他怎麼了?」女人焦急地問。
「這人在土中,您覺得如何?」修長道問。
「啊?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他死了嗎?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的,他又沒什麼本事,沒人會對他怎麼樣的。」女人越發焦急了。
「莫慌莫慌,我又沒說他死了。他不過是躲起來了。」修長道說
「他躲哪了?」女人一臉疑惑。
「他呀,肯定躲在某個地下酒吧了。您看人周圍全是土,這不就是地下嗎?而且,堆和退讀音十分相近,他這是撤退啊。您最近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回家是不是經常發脾氣啊?」修長道慢慢說到。
「是有點。」女人說到
「我奉勸您,千萬不要把最壞的脾氣留給最親的人哦。
您丈夫性格較軟弱,您又特彆強勢,所以他才會躲起來。不過不用擔心,從您走過來和寫字的速度看出,他不久就會回來了,您也不用刻意去尋找。
有時您也適當軟弱點,夫妻就像跳舞,他進你退,你進他退才有看頭。我寫張符給您,您放身上。另外,我這有幾句詩,你聽好了,以後沒事常念念『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身邊之人該珍惜』
您這樣做他自會回來,而且以後保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修長道掏出紙筆來,又是鬼畫符一番,再疊好放入錦囊,遞過去給那女人。
那女人被修長道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小心收好錦囊,千恩萬謝后問道:「我該給您多少錢呢?」
「不是給錢。」修長道正要接著說。「是給卦禮。」後面的阿雅已經插嘴到。
「不過,卦禮就算了吧。等您丈夫回來了,再送來也不遲。」修長道揮了揮手說到。阿雅瞪大了眼睛,不要錢?搞什麼?
「不不不,我先給你1風幣,若是他真回來了,我再來重謝。」那女人說。
阿雅收好錢后,見女人走遠,拍了拍修長道說:「喂,你怎麼還不收錢了?」
修長道笑了笑說,「你沒看出來嗎?這是個精明的女強人,是在凡事都談錢的商場上打拚慣了的人,這樣的人你越不收錢,她越相信你,到時她自然會送更多來。再說我也不知道他老公會不會很快回來,我是瞎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