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南戎的西歸散
南戎國境內,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青草滿地鮮花遍布,四周被陡峭的山穀掩映的藥王穀內,幾間茅草屋一排排整齊地坐落在峽穀中間僅有的一小片空地上,幾個身著草編衣裳的男人正走在遍布草藥的地裏查看著。
前些日子南戎國的王南宮霆雲下了命令,要求藥王穀送往越國宮中的藥中加上西歸散,這西歸散藥如其名,長期服用可以送人上西天,這種藥無色無味,作用於人體沒有痛楚,隻會讓人覺得身體勞累、逐漸昏睡、最終在平靜中死去。
可是,西歸散裏麵的一味藥材菊莘隻有在冬天才能長成,缺了這味藥便無法製成西歸散。
“父親,如今菊莘還沒有長成,不如等過了冬天,明年開春的時候再用西歸散?” 藥王穀穀主的二兒子巫馬子楠建議道。
巫馬子楠精通藥性藥理,他一直不提倡通過這種用毒藥來殘害他國皇室的方式來獲得己方的有利條件,而他大哥則是與他完全不同的性子,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善於用毒。
“二弟,王上都說了,下一批送到宮裏的藥就得含有西歸散,你怎麽聽三不聽四的?!” 藥王穀穀主的大兒子巫馬子恒不滿地瞪了弟弟一眼。
“大小兒你就願意和大人擰巴著來,怎麽如今都這麽老大還是這般不懂事?”
“不停王上的命令,不僅你我找死,還會連累著父親甚至整個藥王穀!”巫馬子恒一幅恨鐵不成剛的表情。
“可是,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們可以不能在這江湖中明哲保身了,站了對就有了立場,有了立場就有了敵人啊!”巫馬子楠一臉地擔憂。
“這件事以後再談,這次先按照王上的要求來。”穀主皺著眉頭說道,他目前也沒有找到兩相權衡的好辦法。。
“父親,這株紫色的植物就是麥仙翁。”巫馬子恒不再理會他弟弟,指著地上開著的紫色五瓣花說道,“這是孩兒新培育出來的品種。”
“這麥仙翁長期服用可使人腹痛、嘔吐、腹瀉、眩暈、低燒、脊柱劇烈疼痛和運動困難,有時昏迷或死亡。”
“這個症狀還是太明顯了,王上的意思你也聽到了,要慢作用的藥,使人慢慢病死,不顯現出中毒的症狀是最好的。”
“父親,那不如用這飛燕草。”巫馬子恒指著一株淡藍色的一簇花瓣,“這飛燕草最終的症狀就是使人慢慢虛弱而死。”
“嗯,先用這飛燕草吧,你琢磨一下用多少分量合適。”
“是,父親。”
“確定要這樣做嗎?”穀主的二兒子依舊有些猶豫,如果這件事情被越帝發現了,必定會引起兩戰爭,兩國的百姓又要流離失所,經受戰爭的磨難。
“這可是王上的命令!父親不是說了先這樣搞,你咋磨磨唧唧的?”
“出去可別說是我巫馬子恒的弟弟,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說了丟我麵子!”巫馬子恒嗬斥道,他十分崇拜南宮雷霆,他覺得不論是通過什麽手段,隻要南戎成為了天下最強大的國家,他就願意去做一切事情。
等到南戎一統天下,青史上必定會留有他巫馬子恒的名字。
“好了,你們兄弟二人不要吵了,這件事情先這麽辦。”
“是,父親。”
……
殷王府內,尋韶容正等著翠環帶回來消息,她一邊吃著廚房送過來的新鮮出爐的芙蓉桂花糕和芝麻餅一邊尋思著宮裏的娘娘們和晉王。
“王妃!”門口傳來翠環的聲音。
“奴婢打聽到了,晉王側妃有喜了,如今,整個府上的人都忙著置辦孩子會用的東西,晉王也派了很多丫鬟侍女去照顧側妃,聽說晉王日日守在側妃身邊。”翠環大步走進來快速地說道,說完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大口灌下幾口水。
有喜了?不可能啊?!
“你說誰有喜了?你別急,慢慢說,說清楚。”尋韶容既感到疑惑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晉王側妃啊。”
“你可打聽真切了,不是什麽順王或是其他的什麽王的側妃?”尋韶容十分疑惑,當初明明給晉王下了藥,他怎麽會有後呢?!
“哎呀,王妃,這京城隻有一個晉王,順王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娃娃?就是您妹妹當王妃的那個晉王府!”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尋韶容有些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晉王是不可能有後的。
……
晉王府內,府上大半的人都圍在側妃秦語嫣住著的攬月閣,自從上次晉王賞賜了攬月閣的奴仆之後,整個王府的人都十分眼紅,有事沒事的就往這邊竄。。
玉蝶氣憤地回到尋韶雪的寢殿稟報,“王妃,王爺又讓人帶了兩個妖媚的女人回府!”
“什麽!”尋韶雪連忙往外麵走,看到越白亦的身邊依偎著兩個穿著暴露的舞姬。
越白亦一手一個,摟著兩個美姬滑嫩柔軟的腰肢,手不安分地上下滑動著。
側妃秦語嫣最近有了身孕,不方便侍寢,可是晉王越白亦在府裏憋的實在難受,便打發人去外麵買了兩個貌美妖嬈的舞姬回來。
“出身卑微的貧賤賤貨。”尋韶雪攥緊了拳頭,指甲刺進了肉裏,這些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
“哎呀,姐姐生這麽大氣啊!”身後傳來秦語嫣的聲音,她的肚子微微鼓起,雖然不大,但是秦語嫣故意挺著肚子走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身子的人了。
“也是,都說母憑子貴,姐姐沒有孩子,難免會嫉妒地發狂。”
“今個兒早晨王爺還說呢,下午讓木煙閣藥鋪的掌櫃過來,給我把把脈。”秦語嫣用帕子捂住了嘴,一幅要吐的樣子。
“哎呀,我本來是不想如此麻煩的,可是王爺擔心呐!”
賤人!有什麽好張狂的?!不就是木煙閣掌櫃的嗎?又不是閣主本人,牛氣什麽?!
尋韶雪恨恨地看著秦語嫣,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目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