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本王在減肥

  “沒有忌口的,讓廚房隨便做一些就好。”順王越辰墨擺了擺他那胖胖的手,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本王說了,本王在減肥。”說完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究竟還要他重複多少次?這皇嫂似乎腦子不太靈光!

  “最好是有參芪燉白鳳、山珍大葉芹、長春卷、巧手燒雁鳶和揚州炒飯,這些東西要食材新鮮的,這雁鳶要新宰殺的才好,要找一個巧手貌美的廚娘親自燒製才好。”


  尋韶容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小祖宗,要求這麽多?!點菜也就算了,還點這麽偏門冷門的!

  上哪兒去給他弄新宰殺的雁鳶?

  這是哪門子的家禽,她聽都沒聽過?

  “啊,對了,本王在減肥,分量不要太多,本王就嚐嚐味道就好。”


  越辰墨小的時候經常跟在越南昭屁股後麵,吃慣了殷王府的飯菜和鎮北軍營的幹糧。自打他成年後便去江南一帶經商搞錢,啊,不,是振興越國經濟!

  遊曆在外,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他皇兄府上的飯菜了,甚是想念。


  “好,翠環,彩鳶,記住了吧,按照順王的吩咐,你們兩去幫著廚房準備。”尋韶容吩咐著。


  “是,王妃。”


  下人們去廚房幫忙,去買雞的買雞、洗菜的洗菜、還有燒水、和麵、剁肉、摘菜的,一時間,廚房內竟是擠滿了人。


  尋韶容和越辰墨二人在前廳閑聊著,過了一個時辰,越辰墨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撫摸著突出的小肚子,滿臉的愛憐之意,麵上露出不忍之意,“皇嫂,這飯菜怎麽還沒上?”


  “本王如此金貴的身子,本王的小肚肚餓壞了可怎生是好?”


  “難不成皇嫂這般小氣,嘴上說留本王吃飯,實則是想餓著本王,攆本王走?!”越辰墨麵有怒意。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這三皇子怎麽還自己在腦子裏麵演戲呢?還不是他的要求太苛刻了,一般的廚子哪能做得到啊?!

  “不是……”尋韶容慌忙解釋。


  “上菜嘍!”


  正解釋著,門外傳來崔媽媽那氣壯山河的聲音。


  “豬骨玉米湯一碗!金腿燒圓魚一條!糖醋排骨一碟!參芪燉白鳳一隻!山珍大葉芹一盤!長春卷六個!巧手燒雁鳶一隻!揚州炒飯一碗!”


  菜一樣一樣的被端上來,每一樣都是一小碟。


  “皇嫂,皇兄府上的碗碟也太小了些,這些都不夠本王塞牙縫的。”


  尋韶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空口白牙、信手拈來的擠兌人的話,這不是他要求的嗎?真是個甩鍋好手啊!


  日後和這位仁兄打交道,還是得白字黑字、簽字畫押、按手印才行!


  雖然是不滿,越辰墨還是動起了筷子。


  她看著他風卷殘雲般地將一大碗豬骨玉米湯一飲而盡,端著揚州炒飯的碗就著大葉芹、糖醋排骨、長春卷津津有味的吃著,吃得滿嘴流油,雙眼冒光。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桌子的菜就被他一掃而空。


  尋韶容吞了吞口水,這是一點兒都沒給他留啊!


  就這,還減肥?!


  ……


  鍾粹宮內,德妃從昭元皇後的昭陽宮回來後,便心慌的厲害。


  昭元皇後說陛下賞賜了殷王府,剛才在宮道上聽說高忌公公已經辦完差事回宮了,難道殷王妃尋韶容還活著?難道是行動又失敗了?

  她忽而感到心口疼,用帕子捂住了心口。


  “娘娘!”,身旁的大宮女驚呼一聲,慌忙跑到寢殿的床頭,抓起救心丸的藥瓶子,倒出來一顆,放進了德妃的嘴裏。


  “娘娘可感覺好些了?”大宮女擔心地問,她蹲在地上幫德妃順著氣。


  德妃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幽幽地道,“我們派出去的人可回來了?”


  大宮女往窗子外麵望了望,“奴婢估摸著時辰,他應該快到了。”


  “扶我坐下。”


  德妃剛剛疼地蹲到了地上,此刻大宮女扶著她坐到了軟榻上。


  剛坐下,大宮女便看到後牆的窗子出現了一個人影,“娘娘,人到了。”


  “進來。”


  後牆外站著的人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隨後從窗子翻了進來。


  “屬下參見娘娘。”


  “趕緊說,怎麽回事?”


  “娘娘,屬下們已經盡力了,事先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別說廢話!”一嗓子喊出來,德妃的胸口又開始一陣一陣的抽著疼。


  “娘娘,實在是那殷王太過狡猾,本來屬下都快要得手了,誰承想,殷王竟是帶著殷王妃往南城門跑去,還下令城牆上的士兵放箭!”


  “害得兄弟們死了不少。”


  聽著帶著兜帽的人匯報慘敗的戰果,德妃捶胸頓足,“死了多少人與本宮何幹?!執行任務失敗了就是你們無能!”


  “要你們有何用啊!”


  她兒子給她的養老錢,都拿去給這幫殺手刺客置辦金絲軟甲和各色寶劍匕首了了,她想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家夥事兒都備齊了,殺了人還不簡單嗎?!

  這天殺的尋韶容怎麽就這麽命大?像個死不了的牛犢一般強壯結實,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於死地都沒能成。


  “罷了,罷了。”她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既然刺殺多番失敗,那就隻能用後宮常用的計謀了。


  誰都別想擋了他兒子當皇帝的路!


  既然殷王和殷王妃這邊已經陷入僵局走進了死胡同,那就隻能從別人身上下手了。


  大皇子晉王越白亦原本是最有可能當上太子的,但是秦表超一事對他影響不小,短期內再難入聖眼。四皇子瑞王越見澤是個好詩書雅樂的,無意於朝廷,也沒有治國的文韜武略,成天鼓搗著些絲竹蟲鳥,胸無大誌,構不成威脅。六皇子越天舒和七皇子越文碩年紀尚小,還不到十歲,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兒更是不可能被立為太子

  如今能和辰墨搶奪皇位的,就隻有殷王越南昭了。


  德妃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離開,她看著窗外的一片梔子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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