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經嚇。(一更)
“蘊爺。”
梁朔坐下後朝樓蘊喊了聲。
樓蘊替他倒了杯茶,旁邊的徐清看的已經張大了嘴巴。
嘖嘖嘖。
蘊爺竟然親自倒茶?
真特麽的活久見了。
“上次說的事不知道梁先生考慮好了沒有?”
樓蘊重新坐回了座位,低聲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梁朔喝了口茶,他抬眸,正欲開口,門外這時響起了一陣的嘈雜聲。
樓蘊微微皺了皺眉。
徐清越朝梁朔說了聲抱歉,然後拉開椅子起身,剛準備開門看看怎麽回事的時候,門這時已經被人推開了。
他看清了來人,挑了挑眉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樓蘊的身上。
來人是樓蘊的小叔,但是關係一向不和。
他氣宇宣揚的進來,麵容跟樓蘊稍微有三分相似。
不過他此刻難看的臉色讓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那俊朗的麵容。
“抱歉,打擾了,梁神醫,我們之前在拍賣場上見過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樓維進來後,目光一直是放在梁朔身上的。
梁朔被突然打擾到,心底有些不悅,他跟紀姒酒約好了今天要在這見麵的,本就是想著趕緊跟樓蘊這邊談好,然後再去跟她會和。
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樓維。
“你是?”
樓維被他這麽一問,心底隻覺得丟了麵子。
但盡管這樣,他臉上依舊不能露出不悅的表情。
“梁神醫貴人多忘事,我是樓維,京城樓家人。”
原本以為梁朔臉上會浮現出震驚或者訝異的神色,誰料他十分淡定,半點情緒起伏的樣子都沒有。
他哦了一聲,眼神詢問他有什麽事。
樓維臉上的神色被徐清越跟樓蘊那戲謔的眼神看的有點掛不住。
“是這樣的,梁神醫的大名我早就聽過了,因家中父親病重,我來就是想請梁神醫去樓家幫忙給我父親看看。”
其實就算是樓維不說話,梁朔也都能猜到他是來找自己幹嘛的了。
他看了眼樓蘊,見他神色淡淡,臉上半分擔心的情緒都沒有,他心底暗道這人的心境實在是穩。
“這個事我已經聽樓少說了,樓家我會去的。”
樓維捏了捏手指,然後怨念的看向樓蘊:“竟然如此,那梁神醫要不今天就跟我一起去樓家吧。”
他跟樓蘊的關係一向不好,對於這個找到梁朔可以幫助老爺子治病的機會他隻想留給自己。
畢竟老爺子手裏的財產他還想分一杯羹呢。
梁朔也意識到了什麽,他轉了轉眸子,然後搖頭:“抱歉,我今天還約了人,去樓家的事我這邊跟樓少商量就好了。”
他這拒絕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樓維看出來了,對於梁朔他是不敢發脾氣的,於是也隻能惡狠狠的瞪一眼樓蘊,之後轉身出了這個屋子。
待人一走,徐清越笑出聲:“這也太解氣了。”
因為樓維是長輩的原因,加上徐家跟樓家又是交好,徐清越根本不好說什麽,回回遇見樓維,他感覺都快憋屈死了。
樓蘊抿了口茶,看向了梁朔。
梁朔端著手裏的茶看了看,沒一會又放下了,他道:“今天我確實有事,明天一早我就會去樓家,樓少不用太過於擔心。”
他以為樓蘊是擔心自己不去樓家替老爺子看病。
樓蘊恩了聲,好看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
——
紀姒酒嘴裏叼著糖,她踩著滑板,身邊是關子妗。
“小酒,一定要再檢查嗎?我覺得我比之前好多了。”
關子妗慢吞吞的往前走,紀姒酒踩著滑板跟在她身邊。
“檢查一下我放心。”
前麵是一個台階,她踩住尾部,滑板飛起,紀姒酒輕快的躍起,踏住滑板,一躍而下。
完美落地。
微風忽起,掀起了她的衣擺,腰間的一抹瓷白讓路人看得移不開眼。
腰真特麽細。
關子妗走下階梯。
二人到了冬弦門口。
自上次被林承敲打了後,冬弦的大部分人也都已經認識了紀姒酒。
這下見到人來,他們異常的尊敬。
剛進了屋,紀姒酒把滑板交給了前台,想著待會談完事情再下來拿,而也就這一會的功夫,關子妗就出事了。
“你沒長眼睛嗎?撞到了人不知道道歉?”
此刻咄咄逼人,手指著關子妗大罵的是跟了樓維八九年的人了,名柴傑。
關子妗揉著崴到的腳踝,眉緊緊皺著,聽到柴傑的話抬起清冽的眸子掃了過去:“你眼瞎?”
分明就是樓維氣衝衝的往外走,眼睛也不知道看,把關子妗撞到不說,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
饒是關子妗脾氣再好,她也是不樂意受氣的。
自閉歸自閉,該出氣的她一概不會退讓。
紀姒酒稍稍抬了下帽簷,冷淡的眸子如利刃似的往樓維那掃了一眼。
“坐這別動。”
她看了看關子妗腳踝上的傷,為擰著眉把人輕鬆的抱起,然後安置在了一邊的空位上。
柴傑看了看兩人的打扮,最後眼神很是不屑。
“先生,我們走吧。”
樓維嗯了一聲,腳才邁了一步,紀姒酒挽了挽袖子,語氣淡淡的出聲:“這位先生這麽急著走做什麽?”
周圍吃飯的人視線都往這看了過來。
樓維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剛剛的那一幕也有人看見,但是因為樓維身份的原因,現下倒是不敢有人為關子妗說話。
“你還有事?”
樓維心裏還因為梁朔拒絕自己這事生氣著呢,這女孩總是上來找茬,讓他很是不爽,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戾氣。
然而紀姒酒是絲毫不怵他,麵色十分淡定,她抬抬下巴道:“道歉。”
旁邊圍觀的人聽到紀姒酒的話不禁倒吸口冷氣。
天呐,這女孩知道精致在說什麽嗎?
她竟然讓樓維道歉?
她也真敢說。
樓維聽到她這話也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嗤笑了聲,偏過頭看向她:“小丫頭,有些事不能那麽較真你知不知道。”
紀姒酒懶洋洋的勾了個凳子過來,聽到他的話也笑了:“你這話說的對。”
果然還是小孩子,禁不住嚇,稍微那麽一句話,這不就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