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別趁人之危
“你之前不占了我便宜?我總得討回點利息。”
樓蘊微微彎腰,笑眯眯的看著她。
“哦,也是,那你帶我回去吧。”
紀姒酒擰眉想了下後開始鬆口。
樓蘊:……
怎麽感覺燒傻了呢。
沒多想,看這燒的神誌不清的樣子,樓蘊輕歎口氣,將她攔腰抱起,順手拿外套將她裹緊,旁人若不湊近看,根本不知道他懷裏抱的會是紀姒酒。
“去幫她請幾天假。”
樓蘊往校門外走,偏頭跟樓東說了一句。
樓東點頭,拿出手機跟章蔚說了下這事,順帶請了三天假。
嘉禾小區。
樓蘊看了眼懷裏睡的很熟的女孩,想了想抱緊她,把她帶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樓東看著樓蘊的背影,臉上一副真相隻有一個的表情。
家庭醫生被樓蘊叫了過來,給紀姒酒檢查完之後便打算給她掛鹽水。
掛好鹽水,家庭醫生開了點藥,順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離開。
樓蘊給紀姒酒蓋好被子,帶上門出去了。
樓下,徐清越正拿著文件往裏麵走,樓蘊從樓上下來,他疑惑的問:“你生病了?我怎麽看到家庭醫生過來了?”
“不是我,是紀姒酒。”
樓蘊坐在沙發那,左腿搭右腿上,拿過桌上的文件攤開放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瀏覽著。
“啊?誰?紀姒酒?”
不是,他剛剛是沒有睡醒嗎,不然怎麽會聽到紀姒酒的名字?
“她發燒了,在這休息。”
“她,你,不是,蘊爺,你這不能趁人之危啊。”
徐清越把手裏的文件放他麵前,隨後跟著坐下。
樓蘊翻開下一頁,眸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是她趁我之危。”
徐清越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說正事,那幾個重點學生怎麽樣?”
因為國際賽要到的原因,樓蘊規劃了幾個重點生讓徐清越多關注一下。
“都還可以,這幾次的課程任務都完成的不錯,你看看。”
徐清越把帶來的文件遞他手裏。
樓蘊接過看了眼。
……
佰博一中。
“啥?姒爺請假了?”
譚世鏡聽到章蔚說的皺了下眉。
“估計小酒是身體不舒服才請的假。”
沐嫣然摸了摸下巴道。
“嗯?我記得姒爺說今天要去送子妗的,那她還送嘛?”
鄒逸興忽然想起紀姒酒無意提起的這事。
“問一下?”
沐嫣然晃了晃手機。
“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去接子妗,看看她幾點的車。”
鄒逸興說著已經把手機拿出來撥打了紀姒酒的電話。
沐嫣然小步跑去關子妗班上找人。
電話過了會接通的,鄒逸興聽紀姒酒那頭聲音還挺沙啞的。
“姒爺,你今天要去送子妗嗎?”
“……去,你們接一下她,我馬上過去。”
嘖,差點燒糊塗了,今天是要去送子妗去關長宇那的。
她得跟關長宇見一下,再好好交代一些事情。
掛了電話後,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看了眼手背上還掛著的點滴,抿唇給它拔掉了。
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從針眼裏流了出來,她擰眉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掉。
她穿上鞋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她家。
“哎?紀小姐您醒……呀,您手怎麽流血了?您把針拔了?”
傭人進來看到這一幕給嚇住。
“樓蘊呢?”
紀姒酒下床往門外走,臉色還是懨懨的。
“少爺在樓下。”
紀姒酒嗯了一聲,繞開她往樓下走。
樓蘊抬眸,似有感覺一般的朝樓梯口看去。
女孩頭發散著,臉色因為生病比以往更蒼白,倒是有種病態的感覺。
脆弱至極,仿佛一碰就碎。
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她流血的手背,微擰眉:“過來。”
紀姒酒摸摸鼻子,慢吞吞往他那走。
“樓老師,幫個忙唄。”
徐清越在一旁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樓蘊給她把手背上的血跡擦掉,又給她有些淤青的手背上貼了一個創可貼。
“什麽忙?”
“麻煩送我去一下學校。”
“你剛從那回來。”
樓蘊道。
“嗯,我回去有點事,當然,如果你忙的話,車借我一下也行。”
紀姒酒坐在他旁邊,因為彼此離得都挺近的原因,樓蘊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呼出來的氣都帶著灼熱。
“你燒成這樣去學校幹嘛?我幫你請假了。”
樓蘊擰眉。
還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啊。
“我要送子妗去機場……不對,我也要去,不然肯定來不及。”
紀姒酒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陽穴,說話有些迷糊的樣子。
樓蘊伸手在她額頭試了下,發現實在燙手的很,他看了眼樓東,樓東會意,轉身去拿了體溫計過來。
“她都燒成這樣了,還要送她去學校嗎?子妗要去機場,我過去送好了。”
徐清越擰眉問。
“我要去,關長宇會來,我要跟他交代點事,而且明天是重要的日子,不去不行。”
紀姒酒張嘴含住體溫計,眸光看向樓蘊。
“先上車。”
他輕歎口氣,有些無奈的樣子。
紀姒酒起身,跟上他。
徐清越看著兩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車上。
樓蘊看著體溫計上顯示的溫度皺眉:“39.6,你這過去,回來的時候確定不會燒傻?”
紀姒酒挺難受的閉眼,“你不能說點好話嗎?”
樓蘊笑:“我嘴不甜。”
“有糖嗎?”
嘴裏挺苦的。
樓蘊手伸向口袋,拿了塊奶糖剝開放她嘴裏,碰到她臉時,他又讓徐清越把前麵的退燒藥拿來,倒了杯溫水看著紀姒酒喝下去才收回視線。
幾人接到關子妗的時候,樓蘊問:“你們去哪?”
紀姒酒懨懨的回了一句:“魔都。”
“一起。”
“哈?”
徐清越愣了。
你特麽可別再說同路了。
“去訂票。”
樓蘊輕飄飄的看他一眼。
徐清越此刻十分的想吐槽,但是他看向關子妗那擔心的樣子,又麻溜的訂票去了。
一人行一下子變成了五人行。
樓東載著他們去了機場。
紀姒酒被樓蘊戴上了口罩,她也沒說話,一路上安安靜靜的,到了機場她一眼就看到了關長宇。
關子妗拉了拉紀姒酒的衣服,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沉悶起來。
徐清越微抿著唇,看了眼她。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