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看來還沒有燒傻。
趙傑突然覺得手腕一痛,手中的刀掉了地,而他此刻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一道紅線,那紅線逐漸擴大,下一秒,血噴湧而出。
血染了一地,紅的刺眼。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趙傑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跌到在地,五官猙獰可怖。
而另外三個男人看到這場景,也是著實被紀姒酒露的這一手給嚇住了。
這女人可真是太恐怖了。
現在他們算是明白為什麽紀姒酒要鎖上門了,這是怕他們求救啊!
“啊啊!”
蘇佳奈沒有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她嚇得往蘇詡那裏縮。
紀姒酒壓低帽子,走過去給兩人解了綁,語氣依舊漫不經心,仿佛剛剛的事不是她幹的一般。
“走了,回去。”
說完這句,她起身拍了拍手,打開門往外走。
蘇佳奈被蘇詡拽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出去了。
待幾人一走,那三個男人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把找趙傑拉去了醫院。
……
淩晨三點。
雨下的突然,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車在醫院停下,紀姒酒丟給蘇詡一張卡:“拿著,看完病等雨停了再回去,我先走了。”
“嗯,你路上小心。”
蘇詡點頭。
紀姒酒走入雨中,雨打在身上,瞬間把她淋了個透。
靠!
她快步走到店鋪門口躲雨,然後打算拿手機叫車,但因為時間實在太晚,這個點根本沒有車接單。
手機上的提示音讓她知道手機此刻也沒有多少電了,擰了下眉,她發了條信息給方子牧。
那家夥是秒回的。
紀姒酒不用想都知道他此刻絕對是坐在電腦前打遊戲。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得嘞,我離你那不遠,這就過去。”
紀姒酒回了一個好,之後又給他轉了一筆賬過去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靠在牆邊大約等了十幾分鍾的樣子,遠遠的就看見方子牧的車停在了對麵。
“姒爺,這邊!”
方子牧搖下車窗,朝這邊喊了一聲。
紀姒酒渾身濕漉漉的,此刻涼風吹過,她縮縮肩膀,莫名覺得有點冷。
坐上車後,方子牧看她這一身狼狽樣皺眉:“姒爺這麽晚你怎麽在這裏?這可是條黑街啊。”
“有點事。”
她拿著方子牧遞過來的毛巾裹住身子,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方子牧也沒有多問,將她送到了小區後便開車走了。
紀姒酒怕這個點洗漱會打擾到關子妗,索性換了身衣服便倒頭就睡了。
困死。
次日。
佰博一中。
“小酒,你發燒了?好燙。”
沐嫣然摸著紀姒酒那滾燙的額頭,擰著眉一臉的擔憂。
“啊?姒爺你生病了?”
譚世鏡手裏還拿著籃球,額頭的碎發被汗打濕,很明顯,他是剛剛打完球回來的。
“感冒而已。”
紀姒酒吸吸鼻子,嘴裏咬著糖,神色有點懨懨的,語氣倒是不甚在意。
“那不行啊,這個得吃藥的,我記得秦博仁這兩天有點感冒,他那裏肯定有感冒藥,我過去給你拿。”
譚世鏡說完,把手裏的球往鄒逸興懷裏丟,後者忙把它接住。
等譚世鏡把感冒衝劑拿過來時,紀姒酒十分抗拒。
吃藥可以,但是這種顆粒泡出來的藥她一吃就吐,她皺著眉,別過頭不去看它。
“拿走。”
譚世鏡見她皺著眉頭,嘿嘿一笑:“姒爺,你不會怕吃藥吧?”
紀姒酒:……
“手有點癢呢。”
紀姒酒手撐著額頭,懶洋洋的看他一眼。
譚世鏡立即慫了,他把杯子往前推了推:“姒爺,我這可是好不容易給你要來的。”
沐嫣然又道:“小酒,你這燒的有點厲害,還是把藥吃了吧。”
紀姒酒看著沐嫣然這張臉,滾燙的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勾唇輕笑:“你跟他夫唱婦隨?”
“誰,誰跟他夫唱婦隨了?”
沐嫣然被她說的臉都紅了。
紀姒酒也不跟她開玩笑了,隨手拿過杯子就把藥喝了個幹淨,強壓下胃裏的不適,她擰眉:“糖。”
沐嫣然拆了塊糖放她嘴裏。
嘴裏甜味彌漫,胃裏不適的感覺才稍微好受點。
吃完藥紀姒酒覺得挺困的,索性把校服脫下拿起來罩著頭,趴桌子上睡覺。
這節課是方靜如的,她一進教室,目光就落在了紀姒酒的身上。
待看見她又是跟往常一樣不認真聽課且還在睡覺,心裏隻暗道她是爛泥扶不上牆。
嗤,還跟她打賭,方靜如想她一定是當時氣瘋了才會想跟她打賭的。
這紀姒酒怕是要輸定了。
她現在隻需要等著看熱鬧就是了。
這麽想著她朝紀姒酒道:“紀姒酒,我上課的時候你睡覺,你這是完全的不尊重我,現在麻煩你給我出去,不聽就不要打擾我給其他學生講課。”
紀姒酒這睡的也是迷迷糊糊的,加上喝了那感冒衝劑的原因,還是讓她有點想吐的感覺,忍了又忍,她坐起身皺著眉頭看了眼方靜如:“求之不得。”
說完,隨手拎起背包,她出了教室。
這下可把方靜如給氣得不行,本來以為紀姒酒會求一下自己的,誰知道這家夥竟然直接拎著背包就出去罰站了,連搭理都不待搭理自己的。
衛生間。
紀姒酒打開水龍頭洗了下手,之後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感覺到有點冷,她縮縮肩膀,把校服外套拉鏈拉到了頂,單肩背著包,她直接去了樓下花壇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
坐著坐著又變成半靠著了。
還是冷。
她捂唇咳了兩聲,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喃喃道:“我病了。”
又要在家躺幾天了。
“紀姒酒。”
熟悉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件外套。
啪嗒一下罩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識裹緊,然後抬頭看了眼來人。
喲,老熟人。
“樓老師。”
聲音不複以往的清冷,可能因為生病加上不舒服,她聲音軟乎乎的。
樓蘊覺得耳朵有點癢。
“你坐這幹嘛?”
“罰站。”
樓蘊笑:“沒聽說過罰站還有坐著的。”
紀姒酒看他一眼:“可能我受老師器重。”
樓蘊沒聽她忽悠,手撫上她額頭,擰眉:“病了?”
紀姒酒嗯了一聲。
“能走嗎?我帶你回家。”
“能走,但我不想動。”
瞧把她懶的。
樓蘊指尖蜷縮,捏了下她臉:“抱你?”
“你想占我便宜?”
樓蘊:……
看來這孩子還沒燒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