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但讓她安靜的時間不過幾分鍾,紀老太太突然喝了口茶後淡淡的朝梁澤蘭開口:“聽說你女兒小酒認識褚威?”
認識褚威?
紀老太太的話讓唐建元一愣。
難怪紀老太太不出聲,原來是因為她女兒認識褚威。
梁澤蘭給紀明珠碗裏夾了塊魚肉,聽到紀老太太的話不由得頓住。
小酒跟褚威的關係她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跟紀姒酒的關係也有點僵硬了。
“我知道的不太清楚。”
梁澤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稍有些拘謹的開口。
“聽說你認識褚威褚醫生?”
紀老太太見梁澤蘭這樣,心裏隻覺得她沒用,連自己孩子都管不了,她還能成什麽大器。
紀姒酒見紀老太太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她懶洋洋的抬眸看她一眼:“不熟。”
不熟?
怎麽可能不熟,若是不熟的話褚威怎麽可能會聽一個小丫頭的話,跑到醫院去給蘇致遠做手術。
這死丫頭明明就是不想幫自己搭褚威這條線。
紀老太太一想到這裏,她眸子就冷冽了下來,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語氣略帶諷刺:“梁澤蘭你可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啊你。”
她起身:“明珠,跟奶奶先回去,不要總是跟這種窮酸人來往,一個褚威而已,我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不說便罷了。”
紀老太太的這些話可謂是完全不給人留情麵,讓梁芷柔跟蘇致遠都尷尬不已。
紀明珠乖巧起身,但也沒有立刻就走。
她一向是個在於麵子的人,在外人亦或是親人麵前,她也最是識大體,這也是為什麽紀老太太會喜歡她的原因。
她先是安撫好了紀老太太,之後又朝著紀姒酒道:“小酒,奶奶問你認識褚先生並不是說想要讓你為她引薦之類的,她主要也是為了感謝他幫了姨夫,小酒你不要多想了。”
紀姒酒坐姿依舊懶懶散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筷子,跟其他人相比,她簡直就沒有形象可言。
“我多想什麽?”
她歪頭輕笑,模樣有點痞。
紀明珠被她問的噎住,臉色有點不好看。
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但是紀老太太卻突然道:“這飯也沒有必要吃下去了,老頭子,阿淵我們回去。”
“鬧什麽鬧?一個好好的家庭聚餐給你搞成這樣?小酒剛剛不是說了不熟嗎?秀芸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紀老爺子的臉色此刻陰沉的很。
秀芸也正是紀老太太的名字。
紀老太太哪裏在這麽多人麵前丟過麵子,她麵色鐵青著,一張臉一會紅一會青。
她氣的身子直顫抖,手指著紀老爺子,目光狠狠地緊盯著紀姒酒,仿佛要把她給生吞了似的。
“你為了這麽一個鄉下來的土丫頭說教我?”
她質問。
紀老爺子才不想聽她多說,扭過頭就不想跟她說話了。
兩人的關係本來也不好,現在產生這種矛盾就更是不用說了。
一大桌子的人也是沒有料到這兩老會吵起來。
大廳其它桌的人也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紀凡雲臉紅了一陣又一陣,她張了張嘴,剛想勸紀老太太的時候,樓上下來幾人。
唐建元眼尖的認出了那幾人。
“那不是覃濤覃會長嗎?”
覃濤?
紀淵這時也朝那看了去。
果然那幾人為首的正是覃濤。
“去打個招呼吧。”
紀淵率先端著手中的酒起身。
紀老太太見此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坐下了。
覃濤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最近因為開了亮色他風頭正起。
唐建元也跟著端著酒杯起身,兩人都往覃濤那走。
覃濤不鹹不淡的跟紀淵兩人交談了幾句就打算要走。
但轉身要走的同時,他餘光瞥見了紀姒酒。
覃濤:!!!
這這這?
他臉色立馬變了,撇開紀淵兩人就忙往紀姒酒那走。
“紀小姐,好巧啊,您也在這吃啊?”
他笑的跟彌勒佛似的,語氣裏都是討好。
覃濤這話一出,一大桌子人都往紀姒酒看去。
覃濤為什麽對紀姒酒這般?
兩人這是認識嗎?
紀姒酒對於覃濤沒有什麽好感,聽到他的話也不過是稍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這都是您的家人嗎?今天也是來這吃飯是吧?這家菜的味道的確不錯。”
覃濤也不在意紀姒酒搭不搭理自己,隻自己找著話題,他今天若是能討得紀姒酒的歡心,那指不定下次碰見蘊爺的時候,他便會看在紀姒酒的麵子上跟他合作呢。
“覃會長您跟我們家小酒認識嗎?”
紀老太太見紀姒酒不怎麽理覃濤,心裏隻覺得紀姒酒不識好歹。
覃濤摸不清紀姒酒的性子,現在見紀老太太開口,他自然向她投去了目光。
“不敢不敢,我哪裏敢搭上紀小姐。”
他語氣謙卑,完全不敢跟紀姒酒扯上很大的關係。
蘊爺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哪裏敢去跟紀姒酒扯上關係啊。
覃濤的話可謂是給一大桌子的人丟了顆深水炸彈。
紀姒酒跟覃濤怎麽又扯上關係了?
紀明珠皺著眉頭往紀姒酒看去,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袖。
她仿佛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紀姒酒竟然是從小在鄉下長大,那定是很多東西都不懂,甚至可能不會有這麽從容的氣質。
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發現很多東西都是她想錯了,紀姒酒不是麵色枯瘦的樣子。
她也不是什麽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相反,她懂的很多,並且認識的人都讓她望塵莫及。
覃濤見紀姒酒也隻是點頭嗯了一句,他心裏都跟塞滿了糖似的,仿佛有了她這一個嗯,樓蘊就會對他另眼相看一般。
從這桌離開後,他還讓手下的人結了賬。
待覃濤離開後,桌上的氣氛便也不一樣了。
吃完要結賬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桌已經被覃濤給結了。
幾人的目光又不由得往她看去。
有探究,有驚訝,有疑惑,有崇拜。
紀姒酒起身的時候接到了樓蘊的電話。
沒有理會梁澤蘭,她跟梁芷柔說了聲便出去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