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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穆臻言來了

  看著隻剩半條命,麵色狼狽無比的天池,穆臻言也稍覺解氣,停下自己的腳步,站在他麵前冷笑著俯視他:“父王真是看錯了人,竟然覺得可以將純爾妹妹托付給你,像你這種卑鄙的小人,根本配不上她!你以為當了草原的首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螻蟻罷了,我當初能放你一命,就能隨時收回來!你自己再找死,就被怪我手下無情了。”


  “啊!”天池忽然怒吼了一聲,整個人被憤怒的火焰包裹,燒得他雙目欲裂,麵目猙獰無比:“我這都是被你們逼的!是你們害死了我唯一的弟弟!我就是要報複你們,我要讓你們嚐嚐失去最愛之人的痛苦!”


  聞言,雪朦朧冷著眸子站了出來,諷笑道:“我們害死的木畫?你別忘了是誰將木畫推到了深淵之中。他本來什麽都不知道,快樂地在草原生活,就是因為你的自私,你不顧他的意願,讓他夾在仇恨和恩人之間備受折磨!”


  “你有真正把他當弟弟去疼愛嗎?你不過是將他當成了你複仇的工具,所以你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一步一步把他逼入了絕境!你親手害死了他,還絲毫不覺悔改愧疚,還一味地推卸責任,你這種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鋒利的話,就像刀子一般捅進了天池的心髒,疼得他幾乎窒息,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害死自己的弟弟,那是他唯一的弟弟啊。


  他隻是想報完仇後,帶木畫一起回草原,沒想到會失去木畫,他永遠也忘不了木畫躺在他前麵,鮮血淋漓的樣子。


  他一直想要逃避,躲起來,他害怕木畫在天上還怨著他,是他毀了木畫的人生,是他不好,非要逼著他複仇。


  都是他的錯,木畫,你能原諒哥哥嗎?


  天池頹敗地跪在地上,身子像抽去了生機般,萎縮了起來,嘴裏一直喃喃著什麽,無神的眼裏流露出一絲悲痛的悔意。


  雪朦朧見他這個樣子,眼裏沒有絲毫的同情,轉身就想要帶著穆純爾和孩子一起離開。


  原本沉浸在痛楚裏的天池,看見穆純爾轉身的背影,心中一慌,連忙撐著殘敗的身子,拉住她的手,語氣帶著一點哀求:“純爾,你別走好不好,你留下來,我會改的,我會對你好的。”


  穆純爾眸光哀痛地看著他,忍著顫抖的嗓子,深吸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放手吧,天池,我已經等得夠久了,我累了。既然你心有所屬,那我們就好聚好散,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不,你別走,純爾。”天池眼中哀求閃爍,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穆純爾絕情地甩開了。


  雪朦朧看著眼底痛徹心扉的天池,不由眸光動了一下,也許天池並不是對純爾沒有愛意,他隻是被一時的恨意蒙蔽了自己的心,忽略了對純爾的情意。


  “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要再糾纏她了,純爾離開了你,隻會過得更好。等回到府中,我就要父王給純爾找個真心疼她的郡馬,並不是誰都像你一樣不懂得珍惜。”雪朦朧讓小六先扶著穆純爾上了馬車後,故意說了這番話刺激天池,果然天池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害怕,雖然被他極力掩飾了,但雪朦朧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心中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臨走前,雪朦朧特意找了齊格爾說了幾句話,才和穆臻言上了馬車。


  看著對麵淺淺笑著的人兒,穆臻言目光柔情漸顯,低聲問道:“夫人在笑什麽?”


  雪朦朧眨了眨眼睛:“秘密。”


  一旁的穆純爾看著大哥一臉寵溺地望著公主,心裏羨慕不已。


  其實她想要也很簡單,不過是希望和自己愛的人共度一生,對方也能寵著她罷了。


  可是這麽小的願望,老天卻不願意給她。


  也許,真是她沒這個福分吧。


  懷裏的小孩突然動了動身子,一張白嫩得沒有一絲瑕疵的小臉,往她這邊貼了過來,似乎在安慰她,穆純爾不由心中一暖,悲觀的情緒頓時好了很多。


  她想,上天也許對她還是仁慈的,所以重新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庭,和一個隻屬於她的小生命。


  穆臻言也注意到了小孩的動靜,不由目光柔了下來,輕聲笑著:“給我抱抱。”


  穆純爾抬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孩子遞了過去。


  穆臻言輕柔地甚至不敢用力地抱著她,唇角的笑意是從未有過的欣喜和憐愛,他拿手撥弄了一下那軟得不可思議的小臉,笑得比春光還要暖人。


  懷裏的小孩似乎不喜歡被人打擾睡覺,扭了扭小身軀,頓時扁起嘴哇哇大哭了起來。穆臻言一向鎮定的眸子竟慌亂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


  雪朦朧莞爾一笑,熟練地將孩子抱了過來,輕輕拍著他的背,嘴裏哼著十分輕緩的小調,哭著的嬰兒竟緩緩收起了哭聲,吧唧兩下嘴,又睡了過去。


  穆臻言看到這一幕,不由心裏泛起了絲絲漣漪,連帶看著雪朦朧的目光也灼熱了幾分。


  穆純爾看到她大哥的目光,心裏頓時了然,掩嘴一笑,看著雪朦朧打趣道:“嫂嫂,看你這麽會帶孩子,不如和我大哥生一個唄。”


  雪朦朧臉上一燙,下意識看了一眼毫不掩飾的穆臻言,麵色更加羞紅,如六月的桃花。


  穆臻言眸色越發得深邃,但想起純爾還在車上,便收斂了些,岔開了話題。


  而被遺棄在草原的天池,看著離去的不剩一絲影子的車隊,眼裏終於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悲傷和哀痛。


  他一直將純爾當做可有可無的妻子,卻沒想到,當她真的離開他時,他會這麽痛,感覺心髒處被活生生挖掉了一塊那樣,痛得他鮮血淋漓。


  他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了,除了這偌大的荒涼得讓人心寒的草原。


  再也沒人真的關心他了。


  木畫,你說,這就是哥哥的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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