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二號？清澈靈玉幾人循聲看去，一名衣著得體的男子站在不遠處，身後是相當名貴的跑車。
車子自動合上車門，快速地離開了。二號恭敬地走到眾人麵前，施了個禮，隨後問道：“不知幾位對我們的哪個區域感興趣？”
上官靈兒用機器人打開地圖。確實是大，各種氣候地形一應俱全，擁有智能化城市的同時，也保留了大量的原始地區。
“聽說你們在某個行星上也有所涉足？”蕭清有些好奇，“如果是真的話，你們可就擁有相當大的力量了。”
蕭澈沉默不語，凝視著集團所擁有的版圖，依稀回憶起曆史課上說過的和平演變的典型案例，以及那個被來回批判的蛀蟲——公子麟。
心中如此盤算著，腳步跟隨著眾人開始“觀光”。臉色也完全跟隨著上官玉兒對於一樣樣事物的新奇變化，上官靈兒也興致高漲起來，好讓其他人的注意力不聚集到蕭澈那裏。一幹人都比較開心，唯獨葉鶯皮笑肉不笑，不時擺弄自己包裏的東西。
從外界得知的信息是集團頂多算是一個小國，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些平時與之交好的小國們其實也是集團的領土。傳聞公子麟是這個國家解體的一大元凶，現在看來它似乎隻是換了個形式存在罷了。
“小澈，感覺這裏怎麽樣啊？”上官靈兒主動向蕭澈搭話。
看了看一旁的葉鶯，她正似笑非笑地把玩著手裏精美的水晶，再注視著上官靈兒那雙靈動的雙眸，蕭澈頷首：“我想觀摩一下你們的教育區。”
“沒有。”二號搖搖頭。
“沒有？！”除了集團的二人，其餘人皆是驚呼。
“不要告訴我，你們的新生血液全部來自於精英學院以及林爾那抽獎般的籠絡。”蕭澈嗤之以鼻，“你們是在因噎廢食嗎？”
“因為每個人天賦不同，因材施教，就沒必要強行騰出一塊地來進行‘教育’。”葉鶯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與蕭澈針鋒相對，“想學什麽就去什麽地方，雖說教學這方麵我們沒有整個的大
分區，但是我們每一個大分區都有相關的教學區域，就像我，最近一直在化學那一塊逗留。”
“全憑自主嗎？”蕭清摸著下巴，“那這樣其他科目怎麽辦？”
“最基礎的知識由父母負責，進階的學習方向依據個人興趣選擇。”
“沒有時間限製？”上官玉兒眼中閃閃發光。
“沒有。”葉鶯擺了擺手，“但是你要是明顯的混吃等死自然也會被掃地出門。”
“那怎麽林爾還是風生水起的？”蕭澈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
“那我們如何回報？”韓依聽了半天，問道。
“順其自然就是對集團的回報。”
真是闊綽，無論是時間層麵還是金錢層麵，林爾是真正地做到了財大氣粗。再回首，極其遼闊的土地卻隻有少得可憐的人民，卻幾乎把每一寸土地都利用起來了。這種半智能機械數量對於人來說必然是相當龐大的。高度發達的科技令人驚歎，可是林爾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光是盈利的話何必找——林爾偷瞄了一眼韓依和張梓湘——短期內不太可能給集團帶來收益的人？他真的想要建造一個烏托邦？
“終於打完了。”左手按揉著自己的脖頸，林爾從臥室裏出來。他一出麵，客廳的雙方皆是停止談話，杜先生轉頭看向自己。
“所以說——談的怎麽樣了？”將左手放下，林爾坐到夏心身邊，目光在夏心和杜先生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問道。
“剛剛聯係了一下，可以邀請二位與我們合作，負責你們地區的交易。”杜先生禮貌地回應道，“而且是由我的長輩親自為你們寫推薦信。”
“隻要不是八百年不見的遠房表親就行。”林爾半開玩笑。
“哪裏哪裏。”杜先生連連搖頭，“我們可不.……”
一股快感直衝大腦，林爾皺了皺眉，看向夏心，卻與夏心看向自己的眼神相交錯——她也感覺到了，目光投向杜先生，卻發現他的狀態更加糟糕，整張臉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整個人都在顫抖。
夏心拉過林爾的手指，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劃出一道傷口，然後把血滴入瞳孔已經渙散的王曼欣的嘴裏。片刻之後，她的眼神恢複了清明。
“那家夥又給我們捅婁子了？”林爾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快感越來越強，確認王曼欣暫時獲得了和林爾一樣的抗性之後。夏心示意林爾留在這裏陪著王曼欣，自己前行去往許琪所在的套房。
一片狼藉，酒水灑在房間內眾人的衣服以及跌倒在地的人的身體上。這個場麵與其用狂歡，倒不如用狂亂來形容。而處於中心的家夥，完完全全用汗水洗了個澡，呼吸聲快要接近風箱聲。
隔空操縱許琪的身體，把他摔在自己身前。這一下應該摔得蠻痛的，因為夏心自己也有種狠狠摔落的痛感。
“又怎麽了？”林爾踢開房門，懷中抱著王曼欣。
“和我想的一樣。”夏心輕輕踢了踢許琪的後背，果不其然，自己的後背也有感覺
“強製的感覺鏈接？”林爾瞬間明白了，看向其他的仍然瘋狂舞動自己身軀的女孩們。
有人對許琪動手了。這個結論是顯而易見的，陰陽二人對視一眼，林爾把王曼欣放下。王曼欣也湊近輕微抽搐的許琪，用手指戳了兩下他的臉。
“所以我們怎麽辦？”王曼欣看向林爾，“不給他一些血液嗎？”
“一會兒就好了，他的身體恢複能力極強，幾分鍾後應該就好了。”
但事情並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許琪就在三人麵前，絕對不再有可能繼續攝入的情況下，快感愈發強烈。一旁的女孩開始有人脫力昏倒，有些開始出現了休克，窒息的症狀。
情況不妙。林爾劃破手心，直接堵住許琪的嘴，卻沒有絲毫效果。
“他開始主動追求快感了。”夏心分析道，“他現在是在用能力給自己施加快感。”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林爾把許琪背了起來，“我去把他扔遠一點。”
“呼哧呼哧。”背上的許琪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然後突然消失，出現在離三人不到幾米處的位置，高舉雙手，緊接著他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在顫動。
夏心伸出手想要控製住許琪，卻不料許琪竟然再次消失。下一刻，在夏心的身後，一個女孩壓在許琪的身上，口中振振有詞：“還想偷襲我媽，誰給你的膽量！”
王曼欣偷眼瞄了一下夏心，發現她也有些驚訝。林爾見夏心安然無恙，長舒一口氣，繼而麵色嚴肅地緊盯許琪以及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孩。
許琪從體內發出一道衝擊波，女孩輕輕將手一揮便抵消掉了。許琪轉身向外麵跑去。
“老爸，你先去追，我隨後就來。”女孩回過頭對著林爾說。
“啊，好。”林爾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跟出去了，隻見許琪鑽入一輛車內，隨後車子轟鳴一聲疾馳起來。
見方向是朝向無人區的，林爾為防止被高速攝像機抓拍到自己，決定也駕車追趕。用萬能 鑰匙啟動了附近最快的車子之後快速跟上。
開著開著林爾就發現了不對勁，以許琪的車型，是完全不可能快過自己選的這一款的。此外，許琪的車子在逐漸改變外形，一輛小型客車慢慢地變成了跑車的模樣，更離譜的是，多出了幾個排氣孔，接著噴出了彩色的焰尾。
“離譜。”林爾舍棄掉車子，發動能力追趕，即使這樣，和許琪的車子卻始終有幾步之遙。
“抓到了！”林爾奮力一躍，盡管許琪迅速反應過來想要轉彎，也還是被林爾抓住車尾，手指深深嵌入外殼，提升自己的肌肉強度，增加自己的質量以牽製住車子的速度。
就算這樣，許琪的車子也在拖行著林爾，在途經的地麵上留下兩行深痕。
接下來車子的改變更加離奇，車底竟也開始噴射出火焰，車頭開始上仰，從一個地麵交通工具蛻變成一個飛行器了。
林爾一記重拳搗入車內，死死抓住內部的座椅。尾部的火焰炙烤著他的上衣，盡管沒有燃燒起來，但從遠處來看也已經和火人差不多了。
車子的速度降下來了，透過火光，林爾窺見夏心站在不遠處死死盯住這邊。前方就是鬧市區了，夏心來得相當及時。林爾把心一橫，施力將車子砸入地麵。火焰消失，林爾也緊跟著一屁股坐到地上，但不敢放鬆警惕。
一根不可名狀的蠕動肉塊從車內探出頭來，驚得林爾迅速擺好戰鬥架勢，夏心也立刻飛到林爾身邊，靜觀其變。
肉塊腐蝕掉接觸到的鋼鐵，林爾篤信自己的納米科技戰衣也很難扛得住這般恐怖的腐蝕力量。一根又一根肉塊伸出，並逐漸靠近陰陽二人。林爾上前一步，準備迎戰。
一記火球猝不及防地落下來，接著林爾就聞到了肉類的焦香味。煙霧散去，許琪漂浮在空中，陌生女孩隔空扼住許琪的脖子，而後者渾然不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醜態。
“通人性是好事。”女孩像是說給許琪聽，但很明顯這個狀態下的許琪一個字都不可能聽進去，“可你似乎通到人性中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多謝了。”見許琪被控製住林爾拱手，“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是？”
“媽，老爸有健忘症嗎？”女孩揶揄道，“我記得剛剛我才說過啊。”
“確實。”夏心不鹹不淡地肯定了，掃過林爾的一絲目光略有深意。
女孩把許琪製服之後伸了伸懶腰，走到陰陽二人麵前，對著身旁一指，便出現了桌椅。二人驚訝於女孩的能力，女孩卻沒有多說什麽，拉著他們兩個人的手走到桌旁：“對於我這個女兒，沒有什麽更多的問題嗎？”
“自我介紹一下。”林爾馬上提出要求。
“老——爸——正經一點啊。”女孩一臉無語。
“不是，這不夠正經嗎？”林爾眼神征求求夏心看法，夏心頷首，卻不知道站的哪一邊。
“我叫林沐夏，是你們的女兒。”林沐夏擺出無奈表情，“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為什麽要搞得像一個招聘會啊。”
夏心極其少見地笑了笑，帶著欣慰。林沐夏見此也綻開笑顏，用手指狠狠捅林爾的臉頰：“笑一個嘛老爸，媽好不容易笑一回。”
“我的錯我的錯。”林爾也隨之笑了起來，“老爸在這賠個不是。”
“那你抱抱我。”林沐夏張開雙手。
“好好好。”林爾輕輕抱住林沐夏，沒曾想林沐夏給了他小腹一擊，不含惡意，但有點痛。
“就算是女兒，我也是女孩子啊。媽在一旁也這麽花心？”林沐夏開始數落起來。
“乖乖，我的小祖宗啊。”林爾扶額，“剛剛還推崇天倫之樂呢，怎麽現在又變卦了？”
“你管我。”林沐夏吐吐舌頭，轉頭朝夏心尋求擁抱，“媽！”
兩女的擁抱，在林爾這個作為旁觀者的視角裏，幾乎相同的身高，同樣極致的美貌，唯獨氣質不同罷了。這妥妥的親姐妹啊。
林爾溺愛的目光被二女察覺，於是便傳來兩人輕靈的笑聲。林爾也自知，哈哈大笑起來。從剛見到林沐夏開始，他就感覺到一股親切，說不上來地想要親近這個性格偏向自己，外貌媲美丫頭的小家夥了——雖然她看起來和自己同齡。
是從未來來的嗎？林爾萌生出這般疑問，見兩女分開，林爾便詢問此疑惑並探求無己的身份。林沐夏先是肯定了前者，表示自己和無己不同，她是全憑自己意誌在時空中旅行探險，無己卻是被迫著應付著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
林爾又問及了自己的“集團”，林沐夏卻隻是打著哈哈說不必擔心。夏心忽然插進來問了林沐夏有沒有兄弟姐妹，林沐夏先是笑而不語，然後唇角一楊，壞笑道：
“我目前是沒有啦，那就隻能拜托你們努努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