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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分鍾,林爾將手一攤,沒感覺什麽異樣。結果手還沒放下,眼前忽然模糊了起來,身體就像漂浮在空中,雙眼也混亂了,隻是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以求保持清醒,但收效甚微。葉鶯趁機一把拉住林爾:“你累了,我們去休息吧。”


  “壞女人!”五十二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攔住葉鶯的去路,“那明明是我的藥!”


  “什麽藥?”葉鶯故意說道,“別鬧了,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你沒看林爾累了嗎?”


  “你你你……”五十二有苦說不出,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些鬧劇,可當這麽多人麵前說出來也太丟人了。如今上上策就是在這裏幹耗著,因為林爾的抗藥性強,把藥效發作的這段時間耗過去就可以了,但是……當時自己是怎麽藥效強就怎麽弄,反正傷不到身體,可現在倒有些後悔。


  “出大問題.……”林爾神誌不清地嘟噥著,同時用手撕扯自己的衣領,眼神完全是遊離態,“中招了……”


  “還是讓林爾趕緊休息吧。”韓依見林爾這幅模樣,不由得擔心起來,“要是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對啊。”葉鶯領著林爾就要走,五十二還是不肯放她過去。葉鶯自有準備,“那你來把林爾帶去休息。”


  “你這麽好?”五十二將信將疑地拉住林爾的手,一抬頭卻發現葉鶯用手指彈了**,幾秒五十二就昏了過去。


  這一場鬧劇葉鶯暫時占了上風,同時也勾起了周圍人的好奇心,可眾人也沒有多嘴,仍是各幹各的事情。韓依望了望林爾葉鶯的背影,不由得為夏心緊張起來:搞不好真的要像林爾說的那樣要出大問題。


  “集團”的實力淩刃是知道的,所以看到他們能把解藥研製出來也不怎麽驚奇。隻不過自己還是特種兵的時候,常常聽聞別人說“集團”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不知是好是壞。自己去找過查南,當時他被自己教訓了一頓。他就算再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必然會從守株待兔變為伺機而動,而就算這樣他居然還是被抓到了,而且是兩次。這查南也是真的心狠手辣,居然用毒液殺死了那麽多人,這也許就是人在被逼到絕境時的瘋狂舉動。


  “淩刃,總之這次,謝謝你。”崔冰不情願地說道,“不過你也太專斷了,就這麽把我當誘餌去把那個人騙出來。”


  “小冰,我是在和你無效溝通很長時間之後才出此下策。”淩刃自知不對,但還是辯解道,“沒辦法,為了你的安全我隻能這麽做。”


  “小冰,別吵了。”崔昂打住了還想和淩刃吵的崔冰,“人家淩刃也是為了你好,我們這些人能夠安然無恙都是托他的福。”


  “您過獎了,我也是借了您的福運才這麽輕鬆地把血液拿回來。”淩刃客氣地說道。


  “我說爸,您怎麽和他一唱一和的?”崔冰開始撒嬌,“我才是您的乖女兒啊。”


  “你要是真能像你自己說的那麽乖就行了,現在呢,我好不容易為你找來一個亦兄亦友的淩刃,你可得對他好點。”崔昂也是非常高興,“就是他在此坐鎮,那些亡命之徒才不敢找上門來。小冰,你也聽說了吧,一場槍戰就發生在上官家別墅的院子裏,嘖嘖,那可真是危險。”


  “我不信。”崔冰現出一瞬的崇敬之色,但還是嘴硬,“您怎麽就這麽確信是淩刃的原因?”


  “小冰啊,你會知道的。”崔昂注視著淩刃,眼中滿是肯定與讚賞,“有些事你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問本人。”


  “他?”崔冰審視了淩刃,的確霸氣外露,那麽隨便一站就滿是壓迫感,難道他以前是混道上的?崔冰覺得脊背發涼,可又想想他的所作所為似乎沒有惡意。


  “喂,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找到一個時間把淩刃帶到樓頂,崔冰開門見山。


  “想聽嗎?”淩刃轉過身去,欣賞著這個死而複生的城市,“想聽我就告訴你。”


  “想聽想聽!”崔冰踱了過來,“不過我先問一下,不會觸及到一些.……”


  “你感覺我會自揭傷疤?”淩刃反問道,“好了,先告訴你,我以前是一名士兵。”


  “這個很常見好不好。”崔冰仿佛已經習慣了,“現在有誰不找軍人做護衛。不過.……你這麽年輕,為什麽來到這兒?”


  “打架鬥毆。”淩刃歎了口氣,“而且屢教不改,多次違反紀律,也沒有人能把我打服,所以就回來了。”


  “你這麽厲害嗎?”崔冰感覺淩刃在吹牛,“真的就沒人打得過你?等有時間我讓你和蕭清切磋切磋。”


  “蕭清?”淩刃努力去回想這個名字,“是那個參加踢館賽的小子?”


  “是啊,聽說他長這麽大,還沒人能打得過他呢。”崔冰一方麵是實話實說,一方麵也是想激起淩刃的好勝心。


  “我見過的陣勢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孩能夠想得到的。”淩刃陷入沉思,等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練的就是傷人的招式,而不是用來表演給那些所謂的觀眾看的,我們沒有觀眾。”


  “那你為什麽要成為一名士兵呢?”崔冰好奇地問道,“你不怕死嗎?”


  淩刃頓了頓,準備邁步逃開崔冰的追問:“可能是小時候的夢想吧。或者說別的什麽.……”


  “別的什麽啊?”崔冰窮追不舍,“淩刃,你別話說一半就急急忙忙要跑啊!你給我站住!站住!”


  進入自己的房間,葉鶯笑盈盈地把林爾拉進來,再把門隨手關上。林爾也沒做反抗,稀裏糊塗地就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葉鶯見林爾仍舊不省人事,大喜過望。而正當她跨坐在林爾身上為他寬衣解帶時,門後卻響起一個聲音:“隻是休息而已,還需要這麽周到嗎?”


  “動作很快嘛,血玫瑰。”葉鶯心裏其實還是蠻驚訝夏心的速度,可勝券在握,臉色上波瀾不驚,“怎麽,你也對我身下的這個人有感覺?”說著,葉鶯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她,並開始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


  “放規矩點!”夏心箭步如飛,片刻間就把匕首架在葉鶯脖子上,可葉鶯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姑娘,這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裏,你闖進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的房間。”夏心幽幽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林爾,把刀收了起來,“就這麽隨意地把他帶進來?還做這些事情?”


  “我允許他跟我一同入眠,他也沒有拒絕。”葉鶯不慌不忙,“這麽說的話,我們是情投意合。而你,卻和林爾並沒有什麽實際關係吧。戀人?你應該不會承認。”


  “是我.……眼花了嗎?”聽見二女的爭吵聲,林爾在朦朦朧朧中睜開眼,“怎麽會有……兩個人?你是.……葉鶯,還是.……丫頭?”


  “是我哦。”葉鶯胸部已然露出大片春光,但沒有到禁忌的地步,正要伏下身要與林爾來一次肌膚相親,卻被夏心拉住。“血玫瑰,如果要殺我敬請動手,如果不是,請離開,好嗎?”


  “很好。”夏心轉身欲去,卻也被一人拉住手,“別走.……丫頭。”


  夏心冷冷看著他,想知道他到底會說什麽,“你要是走了……我就完了。”林爾無力地請求道,“幫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算了。”這番話讓葉鶯心灰意冷,整理好裝束,欲起身離開,可也被林爾拉住。這下兩人都搞不懂了,兩人先是對視一眼,然後都看向林爾。他雙眼空洞,稍稍偏移腦袋,麵向葉鶯:“對……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


  “你們倆談情說愛,拉著我幹什麽?”夏心見林爾沒有理會他,再次亮出匕首,做出要用刀刃割斷林爾手指的架勢,“鬆手。”


  林爾咳嗽了幾聲,恢複了少許理智,說話明顯流利了起來,“你們倆無論哪一個走我今天就完了。這樣至少我還有清白。”


  “你和投懷送抱的魅惑尤物在一起不是很好嘛。”夏心諷刺道。


  “血玫瑰和你不清不白也是可遇不可得的機會呢。”葉鶯反擊道。


  “兩位姐姐,你們倆歇歇行不行。”盡管自身解毒極快,但揮之不去的邪火仍在不停炙烤著林爾,他吐出舌頭像狗一樣喘氣,“好熱啊,這東西後勁還挺大,五十二這個小鬼.……”


  “衣服還要我幫你穿嗎?”夏心指了指林爾裸露的胸口,林爾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把舌頭縮了回去,但還是調皮地說道:“好哇。”


  夏心頷首,手裏仍握著匕首,在幫林爾穿衣服的同時,冰冷的刀背也在林爾的皮膚上劃來劃去,林爾哭喪著臉:“姐,能把刀放下嗎?”


  “我來吧。”葉鶯意欲接手,林爾也不好意思拒絕,靜靜盯著葉鶯。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麽?”被自己喜歡的人盯著,葉鶯也少有地害羞起來,“她會吃醋的。”


  “我隻是想起了你來刺殺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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