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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病弱師尊他人設崩了

  赫遠在問道峰跪了三天三夜,洞府的石門始終沒有打開。

  那日洛玖被宗門執法隊帶走以後,赫遠便回了問道峰想要一個解釋。

  師尊只說了一句:「她乃魔修,我宗門弟子,不得與魔修有往來。」

  隨後他便甩袖進了洞府閉關,不願見赫遠一面,也不願聽任何的解釋。

  赫遠從一開始地試圖解釋洛玖並非魔修,變成不明白師尊為何不願同自己有任何的交流。

  他盯著緊閉的洞府石門,再次重複道:「師尊,如弟子有何錯處,能否直接告知弟子?」

  就在此時,一隻紙鶴落在赫遠手心。

  紙鶴中傳來人聲,是赫遠熟識的師弟。這師弟在執法隊,受赫遠所託,多關注幾眼洛玖的情況。

  畢竟洛玖受了重傷,如有什麼差池,赫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赫遠捏了個決,神識探入,看到紙鶴上傳達的信息。

  赫師兄,那位……她似乎傷勢惡化,有些撐不住了」

  赫遠一聽,眉頭緊皺。

  如今洛玖是不是魔修並沒有證據,她還在秘境中救了自己一命,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讓洛玖就這麼死在宗門地牢之內。

  他又看了石門一眼,隨後起身,化作一道劍光離去。

  片刻之後。

  洞府內的程沐筠,感覺到了赫遠的離開。

  他睜開眼睛,說:「終於可以走劇情了,憋死我了。」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廢了,動用任何靈力都會吐血。在幻境中,程沐筠也沒什麼心思看書打發時間,就靠和系統聊天度過。

  終於,赫遠離開準備搞事情了,程沐筠也可以動起來了。

  接下來的劇情,便是赫遠用秘境中得到的秘寶封存住了洛玖,即便無法帶人離開,洛玖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他掐準時間,想著赫遠那邊應該差不多了,這才出門,向著地牢方向而去。

  而在真正的世界線里,程沐筠感知赫遠離開后,直接就跟了過去,正好他偷偷救助魔修,氣上心頭加之愛意消失,還心魔爆發,幾種因素累加之下,便直接一劍捅死了洛玖。

  之後還一邊吐血,一邊出手制服呆住的赫遠,剖了他的道骨,在眾目睽睽下吐著血破了陣,當眾墮魔離去。

  現在,程沐筠沒有心魔,沒有愛意,正是修正一切錯誤的好時機。

  趕過去的路上,程沐筠還去了趟執法堂,讓執法長老帶上幾個執法弟子一同趕了過去。

  一炷香之後,赫遠自地牢內走出,點頭對外面守著的師弟道謝。洛玖的問題已經暫時穩定,雖在法寶作用下不能動彈也沒有意識,如同活死人般,但起碼能先保下命來。

  之後,再好好說服師尊同意放人就好。

  赫遠始終相信師尊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需要耐心解釋……

  才沒走幾步,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一道熟悉的人影自樹後走出。那人身著白底藍紋的道袍,一頭黑髮整齊束於玉冠之內,膚色蒼白到滿臉病氣,肩膀瘦削腰肢羸弱,整個人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師尊身後,是身穿黑底金紋道袍的執法長老和嚴陣以待的執法弟子。

  「赫遠。」程沐筠開口,「私闖地牢,當罰。」

  執法弟子走上前來,直接按倒赫遠。

  赫遠礙於門規,沒有反抗,而是看向程沐筠:「師尊,你聽我解釋,洛玖她……」

  程沐筠直接打斷道:「私闖地牢,意圖和魔修勾結,當罰。」

  赫遠被他冷漠的眼神一激,說話也失去考量,「師尊!我不服。洛玖她分明不是魔修!」

  程沐筠的眼神,落在他臉上,道:「無需辯解,她是魔修。」

  「為何?」赫遠問。

  程沐筠卻不答,只是冷淡地看著他,不欲做任何解釋。

  怒火上頭,赫遠更加口不擇言。

  「即便是魔修又如何!她在秘境之中救我一命,我也未曾見她殺生,即便是魔修,她也有向善之心,您怎麼能如此武斷的送她去死!」

  「你!」

  程沐筠瞳孔一縮,肩膀微微抖動,下顎繃緊,似乎在極力壓抑憤怒。他用力閉了閉眼睛,隨後走到赫遠眼前,盯著不知悔改的徒弟,狠狠一掌,打在了赫遠胸前。

  他這一掌,完全沒有留情。

  赫遠一口鮮血噴出,染紅程沐筠白色的衣角。

  程沐筠卻直接轉身,沒有多給被壓在地上的赫遠一個眼神,只留下一句話。

  「按門規處罰。」

  赫遠在執法堂接受了七七四十九道雷霆鞭,之後才拖著一身的傷回到問道峰。

  他依舊是不解,不明白究竟師尊為何會堅持認為洛玖是魔修。

  執法堂那邊,分明已經經過驗明洛玖修的就是正統道法,沒有任何能同魔修產生聯繫的地方。

  「師尊,請聽弟子將昨夜的事細細說來。」

  沒有回應。

  「師尊。」

  依舊沒有回應。

  向來對師尊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赫遠,第一次有了怨懟之意。他畢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這種怨懟之情,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到達了頂點。

  赫遠猛地起身,顧不上什麼恭敬之情,一把推開了洞府的石門。

  洞府內沒有人,赫遠此時已經怒火上頭,一心只想著要找到師尊問問究竟是為什麼。

  「師尊。」

  他喚了一聲,沒有回應,赫遠繼續向里走去,他知道師尊平日喜歡呆在書房。

  走動之間,背上的鞭痕令他額頭滲出汗珠,七七四十九雷霆鞭即便是對於時常鍛體的劍修,也是極為嚴厲的懲罰。

  門派內的普通弟子,要是受了這等刑罰,怎麼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也就是赫遠,天生劍體,還能行動自如。

  他忍著劇痛,一路走到書房門口。

  才推開書房虛掩的門,就愣住了。

  書房之內,一片狼藉。

  畫架被推到在地,一幅畫卷就這麼攤開在地面。

  赫遠呆住了。

  畫卷上的人,分明是正在練劍的他。

  赫遠呆愣許久,才神遊般的走過去,撿起那副畫,細細去看底下提的詩句。看清楚后,他臉色一白,心口一痛,勉強壓抑住的傷勢在情緒激蕩之下爆發開來。

  一口鮮血,如同點點紅梅,落在畫上。

  「師尊……」

  此時的程沐筠,正躺在葯峰療養身體。

  昨夜打赫遠那一掌,程沐筠可謂是自損三千。他才一轉身,走了幾步,就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執法長老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人送到了葯峰。

  耿哲邊給他扎針,邊惡聲惡氣譴責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心平氣和,少動怒,你生氣就算了,居然還動手!你不要命了?跟個弟子生什麼氣?就算生氣,交給執法堂發落不久行了,你……真是氣死我了。」

  程沐筠閉著眼睛,過了片刻才道:「我控制不了。」

  耿哲是知道那段往事的,也不好勸程沐筠太多,只得又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告知你的弟子,那段恩怨?還有關於……鎮魔道骨的事情?」

  耿哲是關於赫遠身負鎮魔道骨唯二的知情人。

  程沐筠道:「赫遠是我從小帶大的,我清楚他對我的重視,如若讓他知道當初我起了收養他的心思不過是因為鎮魔道骨,有礙修行。」

  師徒相處這麼些年,他對赫遠的感情早已不是當初的那樣,想讓對方作為自己的延續,走他不能走完的修行之路。

  可有些話說出來,定會讓赫遠道心受損,作為劍修,道心澄明,一往無前才能修得無上大道。

  「那現在這情況,你不說清楚,赫遠會不會有心結?我看他似乎對那女子不一般。」

  程沐筠道:「劍心通明,小情小愛不影響什麼,修行歲月漫長得很,待到真的證明那女子是魔修之後,他自當會想明白。如若他知曉,當初我收他為徒只是因為鎮魔道骨,對自身的懷疑,才會影響心境。」

  耿哲落下最後一針,起身道:「也是,你說得有理,只是,你一直在為弟子考慮,有沒有為自己考慮過?」

  程沐筠此時已經覺得有些累了,聽到這句話時,有些不解,「我?為我考慮什麼?」

  回應他的,只有耿哲的一聲嘆息。

  門被輕輕關上,躺在床上的程沐筠呼吸綿長,似乎已經睡著。

  他安心地在葯峰養了幾天的病,之後,聽到了耿哲帶來的消息。

  赫遠失蹤了。

  程沐筠聽到消息的時候,失手打翻手中藥碗,「你說什麼?」

  耿哲眉頭緊皺,抬手就按上程沐手腕,一股柔和的靈氣探入,「你冷靜一點,不要動怒,我已經派弟子去找了。」

  程沐筠沉默片刻,道:「不必了,讓他去吧。」

  耿哲:「啊?你就放任他不管了?」

  程沐筠正欲開口,胸口一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耿哲慌了,手忙腳亂地開始探入靈力檢查,一查之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程沐筠的身體,竟然衰敗到這般地步。

  什麼赫遠,什麼失蹤,耿哲根本顧不上了。

  他直接喚來外面的弟子,道:「準備好東西,我要帶程師弟去萬年鍾乳泉閉關。」

  修真無歲月,更何況是幻境之中。

  程沐筠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泡在萬年鍾乳泉中,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他懶洋洋地動了動,問:「系統,還在嗎?」

  系統:「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在這裡養老呢!」

  「沉浸式表演,沉浸式表演。」

  程沐筠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披上,這才離開待了不知多久的鐘乳泉秘境。

  一出秘境,他就見耿哲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你總算醒了,出大事了。」

  程沐筠心想,總算是劇情來了,大事肯定是赫遠叛出師門墮入魔道。

  這一切,都和劇本一般無二,十分順利,他只需要在接下來做一點小小的改動。

  赫遠墮入魔道之後,會在一個秘境中遇險。他堪堪從秘境中逃出,又碰上了太玄宗的執法隊,差點死在了追殺中。

  好在身為男主,總是有那麼點逆天轉命的氣運。

  赫遠用了同歸於盡的法門,拖死了追殺的人。他卻因為之前在秘境中的奇遇活了下來,也因此一難,對太玄宗和師尊再不顧及往日情誼。

  程沐筠的打算,就是準備親自帶著執法隊去追殺赫遠,順理成章地讓赫遠殺妻……不對,殺師證道,順利突破心魔。

  耿哲見程沐筠神思不屬,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又覺得不能太過刺激師弟,只得拉著他在一旁坐下。

  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慢慢來,從比較好接受的事情開始。

  「師弟,你進入鍾乳泉調養五年後后赫遠就叛出門派墮魔了。」

  耿哲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擔心師弟氣出問題,「然後……」

  程沐筠心中一驚,怎麼還有然後?他面色不變,勉強笑了笑,道:「你說,我還能承受。」

  「然後赫遠他一統魔道,成為了破天魔尊。」

  程沐筠:「……」系統,這是什麼劇情,我怎麼不知道?

  系統:「有倒是有,就是時間有點對不上,赫遠一統魔道成為魔尊的時候,你應該早就灰飛煙滅神魂不存了。」

  程沐筠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他閉了閉眼睛,平復了情緒,又問:「然後呢?」

  耿哲一張俊臉憋得通紅,過了片刻,才擠出一句,「他帶著手下打上門來,說,說要求娶既明道君。」

  「?」

  「???」

  程沐筠只覺得眼前一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幻境中幻聽了。

  他沉默半晌,喃喃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就算是赫遠在後期,帶著人打上太玄宗,那也是來救洛玖的,並且當場以漫天鋪紅,九品妖獸拉婚車的盛大排場,好好羞辱了太玄宗一把。

  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兩人頭頂泛起薄薄一層的光幕。原來剛才的風平浪靜,不過是在護山大陣的掩蓋之下。

  金色光幕一層接一層的泛起,隨後露出陣法之後的真相。

  漫天飛紅,有。

  九品靈獸拉著的華麗婚車,有。

  立於最前的,正是一襲身著紅黑華麗袍服的赫遠。

  他當空而立,目光似乎穿透一切落在程沐筠的身上。

  程沐筠下意識向後一退,腦中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赫遠低沉的聲音響起,傳到太玄宗每一個弟子的耳中。

  「在下赫遠,求娶貴派既明道君。」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白天換榜,怕鎖章影響上榜,所以更新挪到晚上九點一起更哦,上次給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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