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可以嫁給他
待嫁女兒心，沒想到這小妮子這麽猴急。
飛盧立刻心領神會，拉著姚琴和季廣的手，走到廣場中央，大聲喊道：
“大家請靜一靜！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喜訊！”
眾人聞言，同時將目光投向飛盧，期待著她的發言。
“即日，我們沙城最優秀的探子，飛鳥姚琴便要和劍手季廣舉行盛大的婚禮，還望大家能全力為他們這對沙城新人仔細籌辦！”飛盧滿麵喜悅高聲宣布道。
眾人聞言，齊聲叫好。
每個人都情緒高漲，歡呼雀躍起來。
並有幾個平日和季廣比較親近的青年軍人，走到季廣麵前連勝道喜。
而正是此刻，一個跛腳的老兵從後院一瘸一拐的走來，滿麵喜悅，帶著蒼老沙啞的聲音，大笑道：
“沒想到冥冥中自有定數，我和她注定無法在一起，而我們的後代卻能喜結連理，真是可喜可賀。”
原來是季老，眾人齊齊看向季老，廣場上恢複平靜。
“父親，您怎麽來了。”
季廣大步走上前去，攙扶著季老，走到廣場中央。
剛走到廣場中央，腿腳不便的季老，便彎下腰身，要向飛盧跪拜。
飛盧見狀一驚，立刻上去扶住季老那蒼老的手臂。
“季老不必多禮，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季老緩緩站直身體，沒想到竟是老淚縱橫，像是對這場婚禮期待已久。
“多謝城主成全犬子與姚琴，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在我初次見到姚琴的那一刻，便對她甚是喜愛，一直有一個念頭，如果犬子將來可以娶到這麽美麗的新娘，我老人家此生便別無所求了。”
大家都不明白季老何出此言，但很快，一個中年婦人自盟眾省外飛掠而入。
“琴兒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季若穀的兒子！”
從那中年婦人冰冷的語氣中，可見她貌似對季老懷著極深的怨恨。
正當大家猜疑這中年婦人的身份隻是，季老的臉上現出一抹驚異之色。
“小憐！”
那中年婦人飛落在廣場的一角，紫白色相間的長裙上長長的絲帶，在微風中飛舞中，季老的聲音竟然聲音顫抖的喊出她的名諱。
“小憐，你終於還是回來了。”季老扔下手裏的拐杖，勉強得抬起那一句瘸了十多年的腿，挺直腰板，一瘸一拐的向著那中年婦人走去。
季廣從未見過父親這個樣子，像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極為在乎，不願意在她麵前承認自己已經是個殘廢之人。
“你不要過來。”
那中年婦人雖然長得極為好看，一雙秀美的雙目，像極了姚琴，但那冰冷的神態，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之感。
“小憐，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麽。”季老的聲音仍然在顫抖著，一陣疾風襲來，險些將他老邁的身體吹翻在地。
姚琴立刻飛身一閃，出現在季老的身旁，扶住他的胳膊，柔聲道：“季老小心！”
看著這一幕，季廣心頭一陣溫暖，而那中年婦人的臉色更為冰冷，但隻是一瞬，遂和顏悅色的瞅著姚琴，帶著請求的語氣道：
“琴兒，你知道我是誰麽，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我現在要你放開那老頭的手臂，回到娘的身邊來。”
“什麽，你是說，你是我的母親。”姚琴的聲音也極限冷淡。
“是的琴兒，十五年前，你才三歲的時候，我就是被你身旁這個負心漢狠狠拋棄，獨走魔都，受盡千辛萬苦，才撿回這條命，如今你竟然要嫁給這個負心漢和那個女人生下的孽種，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那女人言辭刻薄，雙目似劍一般，冷冷的瞪著季老。
季老雙目噙著淚光，嘴唇開始急速的顫抖著。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小憐，你聽我解釋。”季老想要走近小憐的身邊，但一股強勁的疾風再一次襲來，風沙漫空，竟然將他吹翻在地。
而姚琴也頓時淩亂了。
“你說什麽，那麽你的意思是……我和季廣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麽。”
“什麽.……”季廣也感到全身無力了，這都是怎樣負責的關係啊，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渴望得到一個他心中所期望的答案。
“當然不是。”季老艱難的站起身來，回眸望著自己的兒子和姚琴，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語氣恢複正常。
“其實我遇到小憐的時候，已經四十歲了，在遇到小憐之前，我一直執著於劍術，從未對任何女人動心，但遇到她以後，我的世界變得燦爛起來，一切都變得那樣美好，我甚至憧憬著，我們可以生一大堆孩子，以後放下手中長劍，和孩子們朝夕相處，享受天倫之樂.……”
“你可真是很會撒謊！”小憐冷笑一聲，打斷季老的話道：“季若穀，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能言善辯，表麵上你說不嫌棄我有孩子，但實際呢，你卻背著我和那個賤女人生下了那個孽種.……”
“不！其實廣兒他，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情急之下，季老竟然完全不顧季廣的感受，急切的向小憐解釋道。
“你還要騙我到幾時，那天我親耳聽到他叫你爹，難道這還有假！”
“你為什麽就是不聽我解釋，廣兒是我的養子，在認識你之前，我便收養了他。”
“可是那個女人呢，她又為什麽要叫你相公。”
“因為.……她是廣兒的生母，是我的.……”季老頓時語塞。
“嗬嗬。”小憐聞言冷笑一聲道：“看吧，事實就是如此，你已經有了妻兒，又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
“我……”季老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姚琴那一顆期待了許久的心，竟在這一刹那變得無比失落，低頭不語。
廣場上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在深思著什麽，疾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的沙礫。
飛盧像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麽事情，終於有了眉目，柳眉一抬，冷冷的望著小憐，沉聲問道：
“十五年前，那年你拋下季老和姚琴離開沙城以後，便隻身去了魔都，然後你又改嫁給了魔王韓軒做妾，對不對。”
小憐聞言，眉頭微蹙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就從你剛剛飛入沙城的那一刻，從你非凡的輕功和著裝，我便猜想你可能就是魔都最優秀的探子紫翼蝙蝠吧。”飛盧目光審視的望著小憐，沉聲道。
“正是紫翼蝙蝠，小姑娘好眼力。”
正當小憐說出這個代號的同時，姚琴的臉色瞬間一沉，狠狠的瞪著小憐道：“那麽說，七年前那個用毒鏢射殺沙城守衛的那個人就是你？”
“七年前？”小憐低頭沉思片刻，終於有了印象，“你說的是那個沒用的看門守衛麽，確實是我所殺，那又如何。”
“你！”姚琴聞言，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雙秀麗的美眸中閃爍著淚光，口中不住的呢喃著：“為什麽是你，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是你。”
她不住的搖著頭，含淚狂奔出廣場。
小憐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欲追上去，卻聽到季老一聲冗長的慘笑。
“哈哈哈~”
“你還不明白麽，小憐，十五年前，你帶著姚琴來到我家中，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內子和廣兒，一氣之下便憤然離開，待你遠走魔都之後，我縱然在怎麽喜愛琴兒，也不可能將她留在身邊。”
“那你的意思是……”小憐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殺死的那個守衛，就是撫養琴兒長大的人。”季老長歎一口氣，便再也沒有多看小憐一眼。
而這時，沙城眾將士已經將小憐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