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沙城武王
廣場上頓時沸騰起來,幾乎每個人都在感慨沈都的成長速度。
或許這正是飛盧想要的結果吧,隻見她雙手環抱胸前,臉上洋溢著好看的微笑。
這時,黑神和沈都都正準備下場,突聞場外密匝的人群中傳來一個刺耳的男聲。
“讓我來跟他過兩招!”那人飛身而起,釋放出劍師劍氣,一股淩厲的勁風在廣場上空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看起來至少也是劍師中期以後的強者。
沈都見狀一震,心道一聲:“好強的劍氣!”遂和顏悅色的瞅著那人,隻見那人緩緩落在廣場中央,中等身材,瘦骨嶙峋的麵孔上,似乎顯現出許多對自己的不滿,於是問道:“請問閣下怎麽稱呼?”
“在下乃沙城武王陳濤,學劍十七年,十七年來未嚐一敗。”那男子態度極限傲慢,連看都不看沈都一眼。
沈都卻笑道:“那可能是你未遇到更強大的對手。”
陳濤聞言不屑道:“更強大的對手麽,放眼整個砝碼帝國,有幾個強於我陳濤的對手!”
此言一出,隻聞廣場上有人低聲小語:“雖然陳濤的實力驚人,但也實在太過自負了一些,砝碼帝國雖然算不上什麽一流國家,但也地域遼闊,究竟隱藏著多少強者,誰也無從得知。”
陳濤像是聽到了那人的話,麵色鐵青道:“背後說人是非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有本事上來跟我打一場!”
見陳濤冷冷的瞪著自己,那小語之人驚出一身冷汗,躲到了人群後麵去了。
見到這一幕,陳濤那小眼中透出得意之色,淡淡道:“你看,強者與弱者的差距就是這麽明顯,強者一句話便可讓弱者無地自容。”
“唉!”聽到陳濤的話,飛盧也是無奈的搖著頭,輕聲道:“又一個輕佻的家夥,看來正好借沈都給他一點教訓了。”
也不知道陳濤是否聽見飛盧的話,但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麽好看,緩緩拔出手中的橙色長劍,冷冷道:“沈都,你可知道我這柄劍的來曆。”
沈都嘴角微撇道:“不知。”
“你當然不知,因為這柄劍乃是我三年前,隻身殺入龍血帝國的魔都,斬殺了魔王韓軒的三子得來的。”陳濤滿目得意的欣賞著手中長劍。
“哦!”沈都一時語塞。
“那你覺得這柄劍可好?”陳濤的目光始終未離開手中的劍。
“不知。”沈都淡淡答道。
“嗯,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陳濤輕瞥了一眼沈都,不屑問道:“你準備用那柄小劍與我過招?”
沈都低頭看了看那柄跟了他三年的小劍,在手中掂了掂,滿意的笑著道:“不然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陳濤麵上頓顯一股淩厲的殺氣,盤旋於空的劍氣灌入他那橙色劍體。
隻聞“叮!”的一聲,長劍發出冗長刺耳的劍鳴。
場上一些等級稍低的劍客,已經無法忍受那刺耳的劍鳴之聲,用力捂住耳朵,但還是不夠,嘴角都溢出鮮血來。
飛盧見狀,臉色變得極限難看,大喊道:“陳濤,你在做什麽。”
陳濤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輕佻道:“城主勿怪,我隻是想看看這個沙城新秀有怎樣的實力!”說著,長劍一抖,直逼沈都麵門。
這時,沈都也清楚的感受到,以及確認了陳濤已經是劍師巔峰的存在,而自己不過是劍師初級,要與他過招,恐怕要無比專注才行,於是準備凝神一擊。
回想起伶人說過的:“氣寒九州,劍遂身動,一劍定乾坤,凝神一擊勾三魂,聚氣一擊奪七魄……”
沈都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候著陳濤的到來,直到陳濤帶著劍師巔峰的橙色劍氣,斜劈向沈都脖頸的那一刹,沈都凝神一擊,身體下沉,左腳向前一步,身體前傾,手裏的小劍隨身而動,橫斬陳濤腰際,但小劍並未觸及陳濤的身體。
隻是一股黃色劍氣透過陳濤腰身,陳濤的身體頓時僵直在那裏。
“怎,怎麽會!”陳濤眉頭緊蹙,滿目震驚,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望著那無雲的長空,他所有的驕傲瞬間毀滅。
“不,不可能!”他在口中低聲喃語,“隻一招。”
殊不知這一招看似簡單,卻凝聚了劍師初級所有的劍氣,劍氣沉靜的藏於劍中,恰到好處的橫斬出去,在最好的位置,最好的時機。
“呼!”沈都長籲一口氣,站起身體,走到陳濤跟前,伸手道:“起來吧,我知道你不可能有事。”
陳濤滿目驚愕的望著沈都,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遞給沈都。
沈都一把將陳濤拉起來,麵上微笑道:“承讓了。”
陳濤仍然難以置信,雙目複雜的打量著沈都,低聲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剛才那一擊又快,有準,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嗬嗬,是你太過輕敵,其實一定要拚死一戰,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對手。”沈都仍在笑著。
這時,陳濤才注意到沈都的右臂一隻在劇烈的顫抖著,緊蹙的眉頭終於鬆弛了一些。
那似乎意味著,他輸得不算太徹底,終於放下高傲的姿態,拍了拍沈都的肩膀,卻也不再多言,縱身一躍,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外去了。
這時,廣場上響起一陣劇烈的掌聲。
有人滿目喜悅大喊著:“看來以後,這沙城武王的位置就非沈都莫屬了啊!”
沈都也是一臉驚訝,怎麽自己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沙城武王?這沙城武王究竟代表著什麽?他完全不懂!隻是滿目期待的走近飛盧。
“怎麽樣,這套劍法你可滿意?”
飛盧聞言,笑而不答,轉身背對著沈都,淡淡道:“你先留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沈都隻感到心情一沉,看起來這刷劍是假,選人才是真吧。在心中胡亂的猜測著,也不知道飛盧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
但接下來,他很快便會明白,沙城武王這個稱號的背後,肩負的責任,完全不亞於他肩負的家族重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