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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陳年往事

  第二天我聯係赫楚雄,他給我的答複讓我感覺陳芷蕭家庭背景很神秘,赫楚雄說已經在處理安排,三個小時後檔案資料附件會傳真給政治處,但規定必須在政治處嚴烈的監督下閱後即焚。


  我去政治處見到嚴烈,忽然想起昨晚的夢境還有景承的提示,秦沈峰的遇害對我打擊很大,即便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我心裏他始終是一位合格並且值得尊重的父親。


  不過他的身上同樣有很多秘密,比如我在他相冊中看見他和薑謹合照的照片,他是認識薑謹的,而且當時他的反應明顯是在刻意隱瞞我什麽,我試圖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我調閱秦沈峰的履曆檔案以及他經手查過的所有案件,發現他和薑謹並沒有任何關聯,還有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凱撒陷害我的凶案現場。


  這些疑問一直都徘徊在我腦海中,當然我最想知道的還是他到底從我記憶中抹去了什麽,可這一切隨著秦沈峰的遇害成為最終的秘密。


  看到嚴烈我突然想更多去了解秦沈峰,他是秦沈峰最好的朋友,秦沈峰申請調派到警校之前,和嚴烈兩人攜手偵破了很多大案。


  “嚴處長。”我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麵。


  嚴烈抬頭看我一眼聲音很生硬:“秦隊,有什麽事?”


  “嚴叔,您別這麽嚴肅,我小時候您挺和藹的。”


  “工作時間你還是叫我嚴處長。”嚴烈不苟言笑。


  “今天不談工作,咱爺倆拉拉家常。”


  “你,你想聊什麽?”


  “我想聊聊我爸。”


  嚴烈遲疑了一下,慢慢取下眼鏡目不轉睛看著我。


  “嚴叔,你幹嘛這樣看我?”


  “現在肩膀上都扛著警司銜了,當年你爸可是極力阻止你當警察,看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嚴烈提到秦沈峰有些感慨萬千。“我記憶中還是你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模樣,一晃你都當上警司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可不是,我記得那會要不是您護著我可沒少被我爸揍。”


  “你爸就那個性子,他也是為了你好,為人子女得多體諒父母,你千萬不要和你爸計較。”嚴烈和秦沈峰是莫逆之交,我和秦沈峰的關係就是從高考誌願開始出現裂縫,他得知我報考警校大發雷霆甚至將我趕出家,高三最後一個暑假我就是在嚴烈家裏渡過的。“我勸過你爸看開點,既然你選擇了當警察就全力支持你,可你爸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件事上很固執,我猜應該是因為你媽的緣故。”


  “我沒有怪過他。”


  “你爸在沒調到警校前已經是警界炙手可熱的人物,他要是還留在刑偵一線現在肯定平步青雲。”嚴烈苦口婆心對我說。“你的警校通知書到了之後,他才決定申請調職警校,這全都是因為你。”


  “我爸是因為我才申請調職的?”我大吃一驚。


  “他不讓我告訴你,你都這麽大了也應該知道他的苦心,你爸是多優秀的警察,他為了你寧願放棄自己前途,就是希望能把你培養成和他一樣的人。”

  我一怔,在警校的四年沒有人知道我和秦沈峰的父子關係,我盡全力讓自己在每一項考核中名列前茅,就是為了向他證明我是對的,可唯獨他的課我從來都是班裏最差的那個人,他會用各種苛刻的理由扣我學分,為此我隻有比任何人更努力才能修滿學分,我一直以為這是他打擊我的方式,現在才明白他其實是在磨礪我。


  “嚴叔,我有件事想問您。”


  “什麽事?”


  我從包裏拿出薑謹的照片遞到嚴烈麵前:“您和我爸工作的時間最長,您看看可認識照片上的人?”


  嚴烈接過照片凝視良久:“薑謹?!”


  我心裏暗暗一驚:“我爸是不是也認識這個人?”


  “當然認識,薑謹是法學院心理學教授,你爸主攻的是犯罪心理學,他們兩人算是同行,我們偵破的很多案件,你爸都邀請薑謹參與過。”


  “我爸從什麽時候開始邀請薑謹參與查案的?”


  “讓我想想。”嚴烈揉了揉額頭說。“06年天門溶屍案,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薑謹,你爸邀請他參與案情分析以及對凶手進行心理側寫,後來我才知道,薑謹和你爸是同學。”


  “同學?!”不知道為什麽,薑謹和秦沈峰關係越近我心裏越是不安。


  “薑謹在心理學很有建樹,他提供了不少建設性的分析意見,我們已經勾畫出凶手的心理特征和輪廓,可惜始終沒有抓到凶手。”


  “我爸和您還有沒破的案子?”


  “不能說沒有破,算是我和你爸最大的遺憾吧,06年我們經手一起凶案,在此之前我堅信再狡猾的凶手也會百密一疏,可經手那起凶案後,我才意識到居然真的有完美殺人者,我們在現場找不到任何線索和漏洞,甚至連你爸都不能確定凶手性別。”


  “完美殺人者?”


  “第一起案件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06年天門溶屍案,你爸就是因為感到棘手所以才邀請薑謹參與分析,後來這名凶手後來又接連犯案,在凶案現場依舊無法找到線索案件陷入僵局,唯一掌握的線索凶手會在特定的時間行凶。”


  “什麽時間?”


  “15日,每一起凶案都發生在15日。”


  “15日?!”我大吃一驚。


  “後來這起連環凶案被公安部指派給專案組負責,當時所有和案件有關的檔案資料全都上交,我和你爸都很遺憾沒能抓到凶手,為這事我一直耿耿於懷,奇怪的是後來我調閱這起案件記錄,被告之被列為機密沒有權限無法查閱。”嚴烈重重歎口氣心有不甘說。“對了,我想起來,這起凶案還有一處共同點,凶手在每個凶案現場都會用死者的血留下一句話……”


  “我來,我見,我征服!”

  “你怎麽知道?”嚴烈吃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


  秦沈峰和嚴烈竟然接觸過凱撒,隻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當年調查的案件就是後來被列為機密的C檔案,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現在接手負責偵破的正是當年他們的遺憾。


  對於C檔案我早已爛熟於心,正如同嚴烈所說,凶殺在凶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匪夷所思的做到了完美謀殺,但我現在才明白薑謹的完美全然是因為他參與了案件偵破,他有充足的時間和機會不斷彌補自己的過失。


  同時讓案件陷入僵局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之前警方對凶手的心理側寫極大的誤導了警方排查方向,直到景承接手C檔案後才逐漸更正凶手真實的心理畫像,薑謹提出的分析意見其實是在混淆視聽。


  但我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我看向嚴烈一臉認真問:“您接觸薑謹有多長時間?”


  “前後應該有兩年吧。”


  “我有一個問題請你能客觀回答。”


  “你說。”


  “在心理學方麵,我爸和薑謹誰更勝一籌?”


  “不相上下。”嚴烈不假思索回答。“拋開主觀看法,單就從心理學專業上講,你爸和薑謹完全是並駕齊驅,他們合作完成了那起凶案的凶手側寫,在合作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兩人的能力難分高下。”


  我舔舐嘴唇陷入沉默,這並不是我想聽見的答案,嚴烈的回答無非有兩種可能,秦沈峰在薑謹的誤導下做出了錯誤的側寫。


  但問題是秦沈峰既然和薑謹在心理學方麵並駕齊驅,他能從一段視頻就能推斷出搶劫銀行的是我和景承,如此明顯錯誤的側寫難道秦沈峰就沒有質疑?

  或者還有另一種結果,秦沈峰早就知道側寫是錯誤的,他隱瞞了真相同時也隱瞞了凶手,可我實在想不通秦沈峰為什麽會這樣做,薑謹被抓獲之後交待了所有的事,唯獨沒有提到秦沈峰。


  秦沈峰的遇害很突然,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秦沈峰的死是凱撒用來打擊我的手段,但後來我仔細回想過,景承推測凱撒想除掉唯一能開啟我記憶監獄的人,由此可見我被抹去的記憶中隱藏著很重要的秘密,可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小孩子,我的記憶為什麽會讓凱撒如此在意?

  除此之外我猜測秦沈峰應該知道關於凱撒的事,而且直接威脅到凱撒所以才被滅口,可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秦沈峰和凱撒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惜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想,而且還是我不敢去證實的猜想,隨著薑謹被正法和秦沈峰的遇害,真相將永遠無法揭開。


  就在這時傳真機響起,打印出來的內容先是幾個醒目的黑色大字。


  僅限秦文彬調閱。


  嚴烈很自覺退到一邊,隨著傳真文件陸續打印出來,我一邊看上麵的內容臉色漸漸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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