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冤家路窄
“2017年2月份開始,你數次壓我工資,到現在6月份加起來,一共有一萬零六百塊。2月份無故克扣我獎金和績效八百元……”
陸錚一筆一筆的說,這些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因為對他這個剛剛畢業參加工作的大學生來說,幾百塊都不是小數目。
他過去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想起這些被盤剝的血汗錢,都會心疼的抽搐呢。
“寫,寫完了,你看看對嗎?”胡總咽了口唾沫,雙手顫顫巍巍的把條子遞給陸錚。
陸錚用兩隻手指捏過,看了一眼,加起來這廝欠他一萬五千多塊,數兒是對的。
拍了拍胡總的肩膀,把胡總給嚇得險些癱倒在地。
“別緊張嘛,胡總。數額沒有問題,我再問你一遍,這些錢是不是我應得的,被你用各種不要臉的理由盤剝剝削的我的血汗錢?”陸錚一本正經的問道。
這是他應得的,一分錢都不能少。
“是是是,是我混蛋,是我豬油悶了心,是我不是人,盤剝了你的工資和獎金。”胡總裝出一副後悔至極的模樣。
“那就好。”
“好什麽?我聽不明白。”
“好尼瑪,老子想抽你很久了。”
陸錚不由分說的就是兩巴掌打了上去,那動作快的胡總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打完了。
稍後他感到兩邊的臉像是被烙鐵烙了,火辣辣的疼,迅速的腫脹起來,兩遍的牙齒都鬆動了。
這一次陸錚並沒有下狠手,隻是為了侮辱,所以沒有打掉對方的牙齒。
“嗚嗚”門外傳來警笛的聲音,兩輛警車停在了樓下。
胡經理斜了陸錚一眼,眼底的怒火被陸錚一眼就壓了下去,他一言不發的往後退。
直到一群警察蜂擁而至,黑黢黢的槍口對準陸錚,然後大喊完“不許動,舉起手來”,胡總這才開始了他的表演。
隻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抓住了一位女警察的手,就往人家女警察身上靠,哭喪著喊道:“警察同誌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這個人他無緣無故就動手破壞我們公司的財務,還打傷了我和我的秘書,打的我李秘書大小便失禁。還威脅要殺死我,逼我寫下一萬多元的條子,你們要給我做主啊。”
“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故意傷人等惡性暴力犯罪事實。請你們一定要主持正義,早一點將這種暴徒捉拿歸案,還我們老百姓一個公道啊。”
不得不說胡總這種人的演技真的很好,演技甩那些演藝圈的小鮮肉不知道多少條街。
整個過程中哭的如喪考批,涕淚橫流,傷心欲絕,控訴泣血,就連陸錚都快要信了。
“你先鬆手,給我鬆手。”那女警察皺眉,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難受和厭惡的神情。
要不是礙於自己警察的身份的話,恐怕第一時間就先一腳把著個惡心的胡總給踹翻在地了。
好不容易掙脫手,女警察渾身不自在。
這才顧得上正眼看陸錚一眼,頓時眉頭擰的更重了:“又是你?剛放你出來,你就來生事兒了,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陸錚一看,喲,還真是個熟人兒。
這不正是昨天晚上,追了他一晚上,口口聲聲的說要維護法律的威壓,要捉拿他歸案的那名年輕的美女警察——宋雅柯嗎?
“嗬嗬,我道是誰,原來是宋警官啊。你不是應該在被關禁閉的嘛?怎麽這麽快就放出來了?什麽時候黃隊的那關這麽容易過了?”陸錚戲謔的問道,同時眼神還不忘挑釁。
弄得宋雅柯又是一陣肝火妄動。
“哼,牙尖嘴利,我關不關禁閉和你沒有關係。我倒是好奇,你這個藐視法律威嚴的人是怎麽出來的了。而且一次又一次的往槍口上撞,真的以為,法律不能把怎麽樣嗎?”
宋雅柯爭鋒相對,絲毫都不退讓。
這兩個人今生相遇,簡直就是冤家對頭,見不得麵,否則非得掐起來不可。
“嗬嗬,我怎麽出來的?當然是走著出來的,不過具體原因要去問你們黃隊長了。友情提示一下,你最好還是請示一下你們黃隊長,別來叫囂要不要抓我。不然下一次被關禁閉,可沒有這麽容易出來了。”
陸錚嘴上也不饒人,一番冷嘲熱諷,氣的送油卡柳眉倒豎,銀牙緊咬,恨不得狠狠的咬陸錚一口出氣。
她也不明白,一向剛正不阿、是非分明,是自己崇敬加憧憬的對象的師傅。
為什麽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怎麽一改往日的作風,竟然一聲不響的就把陸錚這個越權執法的混蛋給放了。
這樣子明顯是不符合程序的,甚至是違反規定的。
為了陸錚,這個油嘴滑舌的混蛋,黃永甚至還專門約談了她,說了很多不應該是一名警察應該說的話。
雖然這不符合宋雅柯為人處世的原則,但是她也不想被關禁閉,於是隻好麵前附和,心裏卻始終有個疙瘩。
黃永或許是也知道宋雅柯並沒有錯,隻是太過於直,見她嘴上服軟了,也就沒有再為難她了。
所以宋雅柯被放了出來,剛出來就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是有人暴力搶劫。
宋雅柯正愁一肚子鬱氣沒有地方發泄呢,正好來了案子,於是不論別人怎麽勸,硬是跟了過來,打算狠狠的教訓一下罪犯。
結果冤家路窄,又遇到了讓她炸毛的陸錚。
陸錚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出了警局,宋雅柯絕對無法理解和認同,所以不管陸錚說什麽她都不相信。
手裏的搶直挺挺的對準陸錚,生怕他再跑了。
一邊的胡經理一看到兩人似乎聊得挺開心的,頓時慌了神,眼珠子轉了幾圈,就決定了故技重施。
又過來抱住了宋雅柯,哭訴道:“警察同誌啊,你們可千萬不能徇私舞弊啊。是我報的警,你看他把我和李秘書打成啥樣兒了,還搶劫,還揚言要殺了我,這些我的員工們都可以為我作證的,還威脅我寫了一萬多的條子,這是敲詐,你們可不能知法犯法?”
看的陸錚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