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審問
“小宋啊，你什麽都好，就是太急性子，做事太死板了。這也不怪你，畢竟你剛做這行沒多久。這樣把，這裏交給我，你去查帶走肇事司機的那個人吧。查出在哪個醫院，盡快控製肇事司機。”壯年警察擺擺手，點上一根煙，顯然不想再囉嗦。
小宋隻好悻悻的收起槍，臨走時看了一眼出租車司機，一臉的對方不是好人的樣子。
看的出租車司機直發毛。
壯年警察是北海市警局的刑偵一隊隊長黃永，小宋是她新手的徒弟叫宋雅柯，剛從警校畢業。
“老哥，抱歉啊，我這個徒弟剛從警校畢業，把警校裏學到的那一套，全都帶來了，你不要介意，來抽根煙壓壓驚。”
黃永說著，散了跟煙給出租車司機，兩人點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
見對方的情緒快穩定了，黃永笑嗬嗬的道：“老哥啊，你就是那輛出租車的司機吧？能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大難必死必有後幅，先恭喜老哥了。”
黃永指了指十幾米外，被大貨車撞扁了的出租車。
現在它們已經被分開了，交警部門的人正派拖車，馬上就要把車子拖走，盡快恢複交通。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道：“我也不太確定，我為什麽會在景觀林帶裏昏迷了，我記得當時我們被撞上了，眼看著就要死了，然後，然後，我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警察同誌，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永點點頭，讓出租車司機別激動：“我信，你不要激動。想一想，還有什麽情況嗎？”
“其他的——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的車子裏，還有一名客人，是他，一定是他救了我。可……”司機激動的道，馬上又沉吟了起來。
“可是什麽？”
“可是，那種情況下，實在是，太危機了。他自己逃命都不太可能，怎麽可能救我？我想不明白。”
黃永聽完，眉頭一緊，眼睛裏亮了亮，連忙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張圖片，指著其中的一名白襯衫年輕人道：“司機大哥，你再看看，當時那位客人，是不是他？”
司機手都還有些顫抖，接過手機，放大因為光線不足而模糊的照片，看了幾秒，點頭道：“對，應該是他！身材和衣著是一樣的，但是臉我看不清楚，不太敢確定。”
“那就是了。司機大哥，待會我的人送你去救護車檢查檢查，有些工作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好。”
黃永交過一名警員負責出租車司機，收起手機，衝另一名警員一招手：“小李，查的怎麽樣了？”
小李跑過來回答道：“報告隊長，已經有眉目了。交警部門的同誌調查了監控，確認肇事司機和其朋友，在東環東路東湖公園下車。而且我們也接到了報警，出租車司機報告的情況和監控視頻資料吻合。懷疑肇事司機有在朋友協助下，肇事潛逃的可能性，小宋已經帶人去追了。”
“肇事潛逃？嗬嗬，不會的。”黃永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拉開車門道：“走，我們也去看看，快點的別讓小宋給我們捅出什麽婁子來。”
“不是肇事潛逃？隊長，你怎麽能這麽肯定？你是怎麽確定的？隊長，你說說看啊。”年輕的警員好奇心很重，一個勁兒的追問。
試問，有誰會幫助差點撞死自己的肇事司機逃跑？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僅僅是酒駕肇事這麽簡單的啊！
黃永並不點破，笑道：“多看，多問，多想，你也可以做到。”
東湖公園，半夜已經閉園，倒是一個夏夜納涼的好去處。
陸錚拉著無法說話的大貨車司機到一出僻靜的對方，將其重重的丟在地上，濺了一身的泥水。髒水浸入傷口之中，疼的他又是一陣痙攣。
他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就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啪啪……”陸錚拍了拍手，拿出一方濕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慢條斯理的丟在對方的臉上。
然後不疾不徐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時間差不多了。唉，真是退步了，讓血濺在手上了。”
毫無征兆的一腳踩在大貨車司機的腦袋上，將他的臉踩到泥水裏麵，隻留出耳朵。
大貨車司機撲騰著，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聽著，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我這個人呢也是急性子，不喜歡磨磨蹭蹭的。待會兒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聽懂了的話拍地麵三下。”
大貨車司機忙不迭的拍了三下地麵，陸錚冷笑著挪開腳。
他有的是辦法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而顯然眼前這個，並不能逼出他更多的手段。
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司機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整張臉，嘴巴、鼻孔裏都是泥水。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差點忘了。”陸錚解開，似笑非笑的問：“說罷，是誰派你來的。”
“沒，沒有誰派我。我喝醉了，車出了故障，起了火……嗚嗚……”
陸錚再次將他的腦袋按進了泥水裏：“好一個喝醉了，既然你這麽愛喝，就讓你喝個夠，好好的醒醒酒。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一腳踩在對方傷處，大貨車司機疼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拚命的拍著地麵。
計算好時間，陸錚在對方快要被溺的昏迷前幾秒拉他出水麵，又是一陣劇烈的呼吸和咳嗽聲。
這一次，死亡是如此的近，大貨車司機的整顆心被恐懼所占領。
他雙眼被沙子眯了，睜不開，恍惚間隻看到陸錚仿佛成了最凶殘的凶獸。
“咳咳，我說，別殺我，我說。是，是磊哥派我來的，他，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讓我們做掉你。”大貨車司機哀求道：“我就知道這，這些，其他的我，我都不知道，真的。別殺我，我上有八十……”
“八十你嗎，玩蛋去！”
陸錚沒有讓對方是說出這個老梗，一腳將他給踢暈了過去。
要是換做前世，這樣的小雜碎，隨手也就做掉了，可現在他輕易不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