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花的逆生長

  雪夜的京都，也是一如既往的繁盛。

  今天是冬日祭，街上的人摩肩接踵。

  祭奠上有各個酒樓青樓的演出。

  街上鐵板燒，壽司，刺身，關東煮都在賣。人們帶著天狗面具，貓面具，狐狸面具，穿著浴衣在街上玩樂。

  卻有一個人顯得格格不入，是一個背上插了一把苦無，懷裡抱著一個號啕大哭的嬰兒和一尊佛像，自己也止不住流淚的女人，在拚命奔跑著。

  到處是人山人海，但有一處人少得可憐。

  是一處只有兩個舞女和一個穿著較高貴中年婦女的勾欄。旁邊的燈籠印有「常青樓」的字樣。

  家母連忙把孩子和那尊佛像塞到中年婦女手中，只留下一句

  「他們還在追殺我，孩子您一定要幫我照看好了，這人情……我下輩子還！」

  說罷，又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一臉不知情的婦女看到了孩子一旁的佛像，才意識到

  「京都要大變了啊……」

  她連忙叫起工夫和舞女收拾好東西回常青樓里去。

  回到常青樓，婦女關起門窗，熄了燈，只亮著寢室的油燈。

  她拿出梳妝台下藏著的另一尊佛像，仔細確認兩尊佛像后，不安的看著抱回來的女嬰。

  她看那女嬰膚如雪白，面如桃花，可愛至極

  「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不安又化為坦然。

  「既然已經開始行動了，那我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

  那晚凌晨

  婦女抱著女嬰，小心翼翼的前往京都城外的一處小屋。

  敲門后

  「誰？」

  「凌瀨香」

  開門的人是一個強壯的男人，眼神犀利，肌肉壯碩，穿著一身黑色忍者服。

  「香，好久不見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村正九郎，好久不見，這事也很突然，但…行動開始了。」

  說完把孩子交給村正九郎，凌瀨香又說

  「你之前答應我，說以後有求必應，你以後帶著這孩子長大，教她忍術，武術，不要讓她輕易拋頭露面。好嗎？」

  村正接過花田武

  「好……算是還之前欠你的人情了」

  此後，村正九郎帶領著他的忍者們和花田武生活。

  花田武從小就如同殺人機器一般被訓練長大。

  師傅村正九郎帶到瀑布下修鍊，

  在凌晨被師長們叫醒起來練武。

  在水下憋氣練水遁來隱藏自己

  在忍者屋裡練習抓爬牆和屋頂上練習靜步跑來追殺敵人和躲藏

  練習苦無手裡劍精準度以及練習忍者刀刀法，武士刀法來對應不同的敵人，

  倒立，翻滾，彈跳

  花田武在十二歲前已經精通了各個本領。

  雖然訓練如同魔鬼，但師傅村正和師長們也會陪花田武成長，一起睡覺，一起做飯，一起在春賞月，在夏乘涼，在秋賞月，在冬賞雪。

  度過那風花雪月。

  可花田武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對自己的身世感到疑惑，對自己不停的修鍊感到不解，即便如此，師傅村正也沒有透露太多。

  直到那一天夜晚

  花田武正在桌前寫到

  「我是什麼？是沒有情感的武器嗎？那種東西怎麼才能擁有…

  沒等花田武寫完，村正推門而入

  「小武，還不睡嗎」

  花田武連忙收起紙

  「馬上就睡了，師傅」

  「明天是你的成年日，我有些東西在明天要給你看，你今天早點睡…」

  還沒等花田武開口問，師傅就走了。

  花田武只好略微期待地睡下，怕第二天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