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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書遙沒有回答欒冰的問題，說會涉及到紀律問題，當然還會涉及到他的感情問題，在這一刻，他選擇了自私，自私的把欒冰留在身邊，不管留不留得住，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努力爭取一次。車頂上的警燈閃爍，偶爾會讓欒冰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不得不被警察抓進去。


  欒冰緊緊地握住拳頭，想打卻找不到打的對象，想收回來，一拳頭反擊道自己的心裏，她的心應該早就被打碎了，指甲的印在掌心，已經留下深深的壓痕。目光中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放空的眼神直視著窗外往來的人群和車輛，正當時上班的高峰，她也希望自己能像那些人一樣的，或許工作忙碌，或許生活艱辛，但是他們的生活比她來的更真實。


  “想什麽？”何書遙的一句話打破了車廂的沉悶。


  “沒，沒想什麽。”欒冰這次意識到現在不是她一個人的存在，邊上還活生生地坐著一個男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應然而生。


  何書遙繼續注視著前方道路，在這個時候他無法扭過頭來看欒冰的表情，害怕她出現的失望，是無奈的樣子，而以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孩不見了，“現在去什麽地方？”


  欒冰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去什麽地方，她沒地方可去，就算是呆在家裏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難不成找黎墨凡，哼，怎麽可能，“隨便。”


  “先回家。乖乖的在家等消息。快的話應該今天會有欒菡的消息。”何書遙實在不忍心看著她一臉自責的樣子，稍稍安慰道。


  “哦。”欒冰似乎明白了一些，何書遙的性格從來都不說沒有把握的話，那麽他能這樣說，就說明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冰兒，我們結婚好嗎？結了婚，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就我們倆，好好過日子，甚至我還可以申請去外地。”何書遙說到這，一隻手忍住不抓住了欒冰的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欒冰這次並沒有放開何書遙的手，這是一個男人給自己的承諾，但是這個承諾她受得起嗎？一些人可以安慰自己說愛情和婚姻無關，婚姻隻是要和適合自己的人過一輩子而已，但這一切都於欒冰的愛情觀相悖。


  欒冰繼續保持沉默，在這個時候她覺得沉默是最大的力量，沒有任何的應答卻應答了所有，何書遙的手一用力，“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你得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幸福的。以前我錯了，以為大家還有機會繼續的。”


  “我們也許都回不到從前，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從前的生活嗎？”這句話，欒冰要問的是自己而不是何書遙。


  “當然。”似乎這個問題對於何書遙來說是一絲希望。


  欒冰當然明白，現在自己任何含糊不清的說辭，都可能是對何書遙日後帶來的傷害，於是她又選擇的沉默。


  車開到欒冰家樓下很快，但感覺就像是開過了一個城市一樣，何書遙的手自從握住了欒冰的手之後在再也沒有放開，這是一種感覺，握住了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在欒冰家的樓下停著一輛銀灰色的馬三，連車牌都是外地的，本是非常普通的車，但車上坐的人卻不普通——黎墨凡。


  “謝謝何警官替我保護了一個晚上的女朋友。”黎墨凡嬉皮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欒冰憔悴的麵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冰兒，過來。”


  欒冰沒有動，對於黎墨凡的出現，她不覺得奇怪，可是今天他的出現有點太低調了，不像是他，他怎麽可能開著一輛才十幾萬的車，甚至身上的一套西服，雖然依舊幹淨整潔，被熨燙得一絲不苟，但絕對不是什麽名牌。


  “怎麽，該不會我變成普通人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吧。”黎墨凡伸出一隻手來麵向欒冰。


  欒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心裏寧可他是普通人，沒有任何拘束，能夠明目張膽的和他在一起，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對於欒冰來說顯得太沉重。


  “黎先生，明顯，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何書遙往前進了一句，和黎墨凡隻有幾步的距離，兩個人任何人出一拳都可以把對方給幹掉。


  “冰兒，我能夠證明欒菡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已經找到帶她吸毒的那個人，我想很快我能找到她，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帶你見那個給她毒品的人。你可以知道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黎先生，我想你找到人應該馬上交給警方。“


  “何警官，對於您的辦事能力我不懷疑，但是其他人，我可不敢保證，耽誤了一分鍾對欒菡來說都會有生命的危險。”何書遙和黎墨凡兩個人怒目而對，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往後退一步，都在等欒冰給出最後的答案。


  欒冰主動放開了何書遙的手，身子往後又退了幾步，“我和你去。”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墨凡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相反何書遙的臉糾得更緊了。


  “黎墨凡，我和你走。不過你要是騙了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欒冰從何書遙的身邊插過，徑直走到黎墨凡的身邊，輕聲又說了句“走吧。”


  黎墨凡一隻手摟過欒冰的肩膀，“放心，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不會讓你失望的。”他替欒冰打開副駕駛的位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欒冰非常配合的坐了進去。


  黎墨凡的車往後倒了倒，掉了個，開出了小區。何書遙恨自己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不阻止欒冰，他應該有立場的，為什麽要選擇放掉。


  “怎麽樣？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黑眼圈都出來了。”這種關切的話黎墨凡用來哄其他的女人可以，但是欒冰絕對不是他的其他女人。


  欒冰瞟了一眼他，明顯他也一個晚上沒怎麽休息，臉龐印滿了倦容，還有胡子，估計根本沒有記得刮胡子這會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