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黎墨凡的眼神中冒出的不是嫉妒而是赤裸裸的憤怒，他的女人，居然緊緊握住她前男友的手，並且像是要躲開他一樣的往另一個男人的身後躲去，黎墨凡伸出手，麵向欒冰，“冰兒，過來，乖。”
欒冰搖了搖頭，躲得更徹底了，從她的視線中，這次真的一點都看不到黎墨凡，這一刻，她覺得安全了，拽了拽何書遙的衣角，“我們走，好嗎？”
何書遙回頭看了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輕輕地說了聲，“好。”然後用整個身子擋在她麵前，慢慢從黎墨凡的麵前挪動著。
“冰兒。”黎墨凡一把拽過她的手，“冰兒，你不是答應過，我才是你最信任的人嗎？怎麽忘記呢？”
何書遙忙分開他的手，用他的一隻手擋在黎墨凡的前麵，“黎先生，首先你現在還在保釋階段，請你自重，其次，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還需要調查，所以請你離冰兒遠一點，現在她要求我們警方能保護她。”
“保護？我的女人不需要人保護。”黎墨凡還打算往前麵進一步的時候，後麵來了好幾個警察，他不由地回頭看了看，愣了一下。
“書遙是你報的警？”其中的一個警察說道。
“是。欒菡失蹤了，攝像頭被人動過。我看應該是有預謀的。”
黎墨凡苦笑了一聲，“怎麽我是不是又要協助調查呢？”
警察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請黎先生協助調查的，不過現在還不用，所以麻煩你暫時離開現場，不要妨礙我們調查。”
黎墨凡指了指欒冰，“她是我女朋友，我想我有必要陪在她的身邊，何警官應該沒問題吧。”
何書遙沒有應答他，往後看了眼欒冰，她已經在搖頭，“書遙哥哥。”她放出了求救的眼神。
“我想冰兒現在不想見到你，麻煩你還是先回去。”何書遙覺得黎墨凡現在這個霸道的氣勢實在讓他想揍他，但，他還是力求克製著，保持著警察這個崗位應有的禮貌。
黎墨凡畢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自然不會像一般地痞無賴一樣的上去喊打喊搶的，他隻是冷冷地笑了兩聲，“好，我想，何警官不會乘人之危，壞人的美事吧？”
“我倒看不出閣下有什麽好事，如果真有好事的話，我倒也願意祝賀下，你說呢？”何書遙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非進而不能退已。
欒冰又拉了下何書遙的衣角，示意他趕快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這裏不適合她自己繼續呆下去，何書遙馬上明白過來，拉著她繼續往外麵走去，黎墨凡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親密地離開，如果何書遙不是警察，他覺得有理由相信，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本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可能是1米，現在他們變得如此的親密無間，所有的動作都告訴黎墨凡，欒冰最相信的人是何書遙。
“書遙，我們正常是需要帶欒冰回去詢問的，你看？”其中一個警察有點猶豫地問道。
“行，我和你們一起去。”何書遙在這上去絕對是爽氣的，“冰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去完警察局後，我們一起回家好嗎？”這明白的就是個機會，他怎麽會放棄呢?黎墨凡說的沒錯，他是要趁人之危，但這個趁人之危也源於欒冰的幸福，她和他一起是沒有幸福，所有的東西都指向這個。
黎墨凡依舊沒有放棄，始終開著車在後麵跟著，甚至他覺得那些警察就應該把他也抓了進去，這樣和不進去有什麽區別，每天還要麵對那麽多人的質問目光，本來以為欒冰的信任能抵得過所有的危機，但是從目前來看，她的信任也不是絕對的，甚至隨著時間的變化，會越來越少。
欒冰，我該拿你怎麽辦？當黎墨凡在心底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明顯是沒有任何的答案，明明告訴自己隻是玩玩的，現在的結果算不算咎由自取？
何書遙坐在警車裏，往外麵看了看，好幾輛奔馳轎車跟了過來，看來黎墨凡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那麽快，一下子就多了那麽多人，看來這個人的力量還是強大的，最令他擔心的是，萬一他的事情牽動了市裏，恐怕以後幹什麽事情都不那麽自由了。想著，他緊緊地把欒冰摟到自己的懷裏，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害怕，這次這個平時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是真的怕了。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何書遙的安慰在這個時候都變得毫無力氣。
“書遙哥哥，菡菡真的會沒事嗎？還有黎墨凡，他會放過我嗎？”
“你是自由的，沒有人不會放過你，看你願不願意放過自己，明白嗎？”何書遙拿了張紙巾替她摸了摸眼淚，“多大了，還哭鼻子，小的時候你最怕的就是考試不及格回家被打，每次那個時候你就是這樣抽泣著，眼淚吧嗒吧嗒不停地掉。”
欒冰這才發現，原來何書遙和自己認識已經有那麽多的時間，他從來扮演的都是保護神的樣子，如果自己考試沒考好，一定拉他去自己的家裏，母親那會見到何書遙過來，多大的火氣都會壓下去，偶爾還會被他給逗樂。
警車很快開到警局門口，接著黎墨凡和他的人的車停了警察局門外的一條馬路，他默默地看著欒冰和何書遙親密地走下車，然後走進警察局，他緊緊地握緊自己的拳頭，理智告訴他，現在要做的是熄火，而不是火上澆油。
“吃醋？”沐雲謙敲了敲車窗玻璃，“老板，大半夜的，你就不嫌折騰？”
“你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到處跑，你會嫌折騰嗎？”黎墨凡悠悠地搖下車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給我盯著，我看那個男人晚上打算幹什麽？”
“萬一你女人讓他讓她家去這麽辦？”
“我是誰？”黎墨凡壞壞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