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放了我老公，你們憑什麽抓他，像他這樣的男人還缺女人嗎？強奸，拜托你們動動腦子好不好？”剛剛走進警察局的欒冰老遠的就聽到謝媛媛的叫聲，她急走了兩步，正好和謝媛媛的目光對上，“你這個“呸要臉的，為什麽要害墨凡。”謝媛媛衝上前去抓住欒冰的頭發，像潑婦一樣地兩隻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抓著。
“放開，放開，黎太太你冷靜點。我們隻是請黎先生過來協助調查。”一個女警察馬上把他們給分開，其實她是努力將謝媛媛拉開，欒冰絲毫沒有任何還手的想法。
何書遙摸了摸欒冰的頭，”沒事吧。我和他們打個招呼，盡量讓你單獨見黎墨凡吧。”
“好。”欒冰稍微理了理頭發，目光轉到謝媛媛的身上，看樣子，她是跟著黎墨凡一起出來的，穿了身最簡單的家居服，腳上踏了雙拖鞋，頭發也是隨意地挽在腦後，再加上剛剛一鬧，已經變得有些狼狽，她正惡狠狠地盯著欒冰，要不是身邊的女警攔著，她絕對會進行第二次進攻。
“我也要見黎墨凡，我能證明他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有人存心要害他，你們連這些都看不出來嗎？”謝媛媛的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道。可惜沒有人理她，欒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她，不由地感動了一下，她也是因為愛，愛是沒有錯的。大家都為愛而累，又何必呢？
何書遙不一會又回到欒冰的身邊，拉了拉她的手，卻被她不經意間給鬆開了，“我現在能看他嗎？”
“可以，不過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什麽都不肯說，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要不你勸勸他說出事實。”何書遙邊說邊把欒冰往詢問室裏引去。
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欒冰有點不敢去看眼前的黎墨凡，他那麽驕傲的男人，怎麽能允許自己在這裏出現，可展現在她麵前的黎墨凡絲毫看不出來疲憊、狼狽，和平時一樣的自信，他正傲首看著欒冰，
欒冰不由地回頭看了看何書遙，“讓單獨和他談談好嗎？”
“沒問題。”何書遙看了看斜對角上的監視器，“我隻能給你10分鍾。他什麽都不說，對他沒有好處。”
“知道了，謝謝。”欒冰關上門，靠在門口看著黎墨凡，“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黎墨凡的嘴角微微一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欒冰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而是警察有證據，還有當事人，他們不相信你。”
“你信？”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聽你說。”欒冰把身子被了過去，她想聽他說，僅僅是聽，靠聽覺來判斷真假，而不是看著他，每次她看著他都會心軟。
黎墨凡點了點頭，“出了事，你願意聽我說，可我隻會怪你，是不是我很不好？”
“我想知道真相。”欒冰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很慢。
“有些事情我沒想明白，是謝媛媛打電話給我，說她醉了，讓我去酒吧接她，可是我沒見到她見到了欒菡，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嗑藥了，我想把她送到你那裏的，但是我擔心你會擔心她，所以去開了間房。我說什麽都沒發生，你相信嗎？”
“可是她說有，而且。。。”欒冰的眼神不由地看了看監視器，“而且謝媛媛為什麽不說出，是她讓你去酒吧的？”
黎墨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欒冰的身體轉過來麵對著他，“冰兒，所以我想不明白，害我的是謝媛媛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麽會欒菡扯上關係，你明白嗎？”他的小臂上薇薇露出幾道不太深的抓痕，是女人指甲印子。
“我。。。”欒冰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幾道抓痕上，“我不知道。”
黎墨凡馬上意識到她目光的用意，馬上把手放了下來，“是謝媛媛幹的，昨天半天我和她。。。”
“你不用解釋。一會警察進來，你最好再解釋下昨天的事情。”欒冰的腦子也在想同樣的問題，欒菡如果在撒謊，她的目的是什麽？她為什麽要嗑藥，被騙的還是自願的。
“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你那嗎？”
“今天晚上你會出去嗎？”欒冰反問道。
黎墨凡搖了搖頭，“放心，沐雲謙已經在處理了。應該很快。”
“那就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說，如果欒菡沒有撒謊，你讓我如何再麵對你。”欒冰說完，看著他很久，兩個人不再說話。這個事情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五十的關係，欒菡沒有害黎墨凡的理由，黎墨凡更沒有強奸欒菡的理由，兩個人都沒有作案動機。
黎墨凡苦笑了一聲，“有人一定不讓我們好過。你還堅持等著甜味嗎？”
“如果本身就是苦的呢？”
“那我也得讓他變成甜的。”他的聲音很自信，他想讓欒冰和他自己一樣的自信。
欒冰沒有回答，打開門，何書遙一直都在門口等著她，還有沐雲謙也到了，謝媛媛還是在一邊不停地說著，她告訴所有人，黎墨凡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見過什麽女人。
“謝小姐，他說是你喝醉了，讓他去接你的，是這樣的嗎？”欒冰走到她麵前冷冷地問道，
“請叫我黎太太。”她微微停了停，“我昨天晚上把手機落在酒吧了，可能有人拿我的電話冒打給他了。”
“冒打？”欒冰鄙夷地笑了笑，她知道黎墨凡，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連對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呢？慢說是一個相識很久的女人，就算是剛見過一兩麵的人的聲音他也是能分辨的出來，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呢？“你有證據證明那個電話不是你打的嗎？”
“你是警察？你憑什麽問我？”謝媛媛的目光往上一挑，根本不再理欒冰了。
沐雲謙馬上上前來，“黎太太，您先回去，墨凡一會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