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這雙比較合適
感情不是抗爭更不是一種威脅,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還沒來得及扭正的時候兩個人便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黎墨凡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白天的那些場景又浮現在他的麵前,她與何書遙手牽著手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奢望。
欒冰清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餐桌上已經放著好了一份早餐,他回來過,可是她不知道,對著窗外坐著一夜,到早上的時候才困的,記得應該在椅子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卻在床上,身體上還有他留下的淡淡的煙草味。
隨手拿起貼在牛奶杯上的便簽紙,“今晚有宴會,衣櫥裏有套禮服,晚上來接你。”看到這她長長出了一口氣,通常情況下,兩個人吵架,誰先說話就代表著誰先認輸,現在算嗎?就當是吧。
欒冰拉開衣櫥,裏麵掛著一條深紅色的抹胸拖地的長裙,簡單的上麵連一個褶皺的痕跡都沒有,她看著那條裙子笑了笑,拿下來在身體上比劃了兩下,這是她喜歡的樣式,原因隻有一個,夠簡單,簡單的足夠讓她隱藏在人群中不被發現。
“墨凡,資料我看過了,這個案子可不要幹,而且兩方都涉黑。”沐雲謙擰了擰眉心。
黎墨凡站起來背靠在桌子上,雙手插在褲兜裏,歪著腦袋,“怎麽,膽子小了,怕就自己回國。”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你有的東西可比我多,大不了,輸了回家找份工作。”沐雲謙不服地敲了敲桌子。
“不怕就行。今天晚上的舞會都安排好呢?”他詭異地笑了笑。
“安排好了,兩邊的人今天都來,你就不怕打起來?”
“怕什麽?大家遲早都要在收購場上見麵的,該來的遲早都要來。隻是。。。”黎墨凡猶豫了一下,“隻是我本不想欒冰知道那麽多,昨天晚上我決定把她拉進來。”
“你瘋了吧。”沐雲謙揪住他的衣服,“你忘了餘迪是怎麽死的嗎?”
“當然,她不是餘迪,一個天生具有殺傷力的女人。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黎墨凡感謝地拍了拍沐雲謙的肩膀。餘迪是他之前唯一愛過的女人,若不是那場收購之爭,黑幫的人抓住了她,她就不會死,說白了,是他害死了她。
沐雲謙搖了搖頭,“colby現在還留在她那個地方?你從來都是不放心她的。放心,今天晚上我會安排好所有的保安工作。”
黎墨凡滿意地點了點頭,剛到沒有的時候,沒有沐雲謙還真不方便,現在有了他覺得自己做什麽都順手多了,幸虧他不是女人,不然就他的善解人意,沒準自己還會愛上他,想到這他不由地嘴角往上揚了揚。
黎墨凡發了條短信給欒冰,讓她自己準備下,一會來接她。
欒冰換上拿件紅色的裙子,又脫了下來,腦子裏閃過一個不去的念頭,為什麽要去?她不過是被他藏起來的女人,怎麽可以去參加宴會?那裏應該沒有他的位子,位子就是名分,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名分的事情,因為她不想給黎墨凡名分。
傻傻地看著床上的那條裙子,掠過了一絲傷痕,其實他隻是想要一個女伴而已,是自己想多了。她其實和這條裙子一樣,裙子裝扮的是人,她裝扮的卻是他的人生,不過是他身上的一件首飾而已。
“花了大半天的時候,還沒有把自己收拾好?”黎墨凡什麽時候進的屋她都不知道,隻是呆呆地看著裙子發呆。
欒冰猛地回過頭去,黎墨凡已經換上了一套西裝,脖子上的領導尤為注目,應該是她送他的那條領帶,和裙子一樣的深紅色,她突然明白了,裙子,領帶,蘊含的意思,“你。。。你怎麽像鬼一樣的進來?”
“恩。”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不喜歡裙子?”
“不是。”她馬上否定掉,因為那條領帶的顏色,他也同樣挑選了一件和領帶一樣顏色的裙子,足夠用心。
“需要我幫你嗎?”黎墨凡往前走了一步,欒冰忙往後退了退,“怕我?”
“不是。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欒冰再次從床上拿起裙子,“現在就去換。”
“恩。”在黎墨凡應聲下,她逃進了洗手間,是她先想要領帶圈住這個男人的,所以他現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迎合著她來的,算是自找的嗎?
欒冰在洗手間穿上裙子,看了半天,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出去了該如何麵對他,今天的他沒有昨天晚上的憤怒,也沒有床上的溫柔,該是如何的心情,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黎墨凡的身影出現在洗手間的玻璃門外。
“我。。。我好了。”欒冰對著鏡子暗暗說道,你可以的,加油!隨後便打開了門。
深紅色的禮服印的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大大的收腰設計,讓她的腰部變得更大的纖細,甚至是瘦弱,長長的頭發隨意飄灑在胸前,背後,直至腰際,沒有穿鞋的腳,被禮服深深地掩蓋住,走動了時候,又能見到隱約的腳部線條,清純中透著些許性感。
“好了。可以走了嗎?”欒冰看了看黎墨凡。
黎墨凡指了指她,“就這樣?”
“哦。”欒冰忙走到床頭,拿起發簪,隨意擰了幾下,在腦後形成了一個極複古的發型,“可以了。”
黎墨凡拉起她的手,走到門口,他竟然親自從鞋架上拿起一雙鑲著水鑽的涼鞋,“這雙比較適合你。”
“哦。”由於禮服太修身,她想低下身子穿鞋,卻總有些吃力的樣子,不由地歎了口氣。
“我來。”黎墨凡把她按在椅子上,伏下身子,手指劃過她的腳麵,她的腳不由地往後抽了下,卻被黎墨凡一用力,拽在手裏,又輕輕地放進鞋裏,“傻丫頭,換禮服前先換鞋,這你都不知道?”
聲音溫溫柔柔地,穿透了欒冰的身體,直到她的每個細胞,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這個場景如此的不真實,卻又真正地感覺到他氣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