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愛OR恨
欒冬懷著某種忐忑的心裏離開這個破舊的倉庫，隻是告訴欒冰晚點給她電話，在他沒有給她電話之前，她不能接任何人的電話，然後關愛的在她的額頭印了個唇印。像是年少時的一樣。
欒冰又仔細想了想剛剛欒冬的一些話，然後不停地在倉庫裏走來走去，雙手緊緊握著手機，如果電話打來，多半是不好的事情，這是她認為的，並且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堅持，欒冰你一定沒問題的。
等待是痛苦的，很多年前她等待著哥哥回來，並且不停地接受警方的盤問，那時的她幾乎走向崩潰的邊緣，那麽今天似乎看上去好很多，隻是有點控製不了自己急促的心跳，正因為有了心跳，她確認自己還活著。
手機鈴聲一陣急促的響動，欒冰接通了電話，“哥，怎麽呢？”
“馬上去海洋俱樂部。黎墨凡在那，這是你回到他身邊最好的機會，不要放過。”欒冬的聲音是純粹的命令，沒有給欒冰機會問為什麽，便掛了電話。
海洋俱樂部，全市著名的聲色場所，也是鼎元集團下麵的一個娛樂公司，他自然是那的熟客，可自己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去聲色場所找個男人呢？她拚命地繞了繞頭，又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那裏那麽多的女人，大不了就假扮一次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什麽純情玉女了。
俱樂部外麵停的基本上都是高檔轎車，霓虹燈閃爍，時而會有些男人摟著女人從裏麵走出來，這種場景比起酒吧來要火爆了許多，她想起了一句話，男人是用下身思考的動物，真是一群畜生，心裏暗罵道。
欒冰在門口轉了一圈，找了個沒人注意的門轉了進去，黎墨凡這樣的角色一定不會在大廳，可是包房那麽多自己應該去什麽地方找呢？簡單，她想了一會有主意了。
“服務員，給我瓶JOHNNIE WALKER，然後幫我送到黎總的房間。”她裝著膽對吧台的服務員說道。
“啊？”服務員愣了一下，“現在嗎？”
“當然，黎總的話誰敢耽誤。”拿出黎墨凡平日裏對她的架勢，隻要麵子上夠狠，這裏的人肯定會相信她是他的人。
“好。我馬上送過去。”服務生自然不敢耽誤，他相信沒有人敢冒充黎墨凡點酒，況且是送到他的房間，應該沒問題。
欒冰需要做的就是跟蹤，服務生轉了兩個彎，來到一個玻璃牆做的房間，外麵掛滿了彩色燈管，依稀可以看到裏麵有幾個男男女女的身影閃動，似乎有他，欒冰的心裏一陣，他的左右兩邊分坐著女人，看樣子都是伺候他來的。
“墨凡，今天晚上不回去嗎？”沐雲謙提著酒瓶走到他的麵前，也隻有他敢問他這種問題。
“去。”黎墨凡對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然後對著隔壁的女孩親了一下，“他說要回去，你說可以嗎？”
“我可以跟你回去。”那個女孩順勢往黎墨凡的懷裏靠了靠，就見得沐雲謙無奈的退回到之間的位子上。從這方麵來說沐雲謙控製能力會比他強很多，大概是多年跟著他的原因，讓沐雲謙在任何時候都不允許自己放縱，隨時準備善後。
“黎總，你帶我回去吧。你都來了好幾次都沒帶我走。”那個小女孩撒著嬌地搖著黎墨凡的手臂。
黎墨凡在她臉上擰了一下，悠悠地說道，“我不喜歡處女。”
“我不錯的，真的，至少幹淨。”那個女孩繼續說道，她們這些女人明白，上過黎墨凡床的女人都能得到一筆不錯的收入，何況是和這種男人上床，就算是沒有錢也值了。
黎墨凡甩開她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個女孩上前一步又拉住了他的手，“黎總。。。”
他的臉一沉，“話我從來不說兩遍。”然後非常溫柔地說了聲“滾。”對著沐雲謙使了個眼色，讓他搞定。這是他玩女人的道德，就不要再禍害別人好好的女孩子家家了。
黎墨凡在回頭見，他突然發現了玻璃牆外的那個身影，她都看到呢？對，欒冰在外麵都看到了，她感覺他在拒絕，雖然這種拒絕也充滿了曖昧的氣氛，但是她絲毫都沒有惱的意識。
“冰兒。”黎墨凡叫了一聲，推開門從裏麵轉了出來，“冰兒。”絕對的意外，幾乎每天都在思念的人就好好地站在他的麵前，伸手可及，“冰兒，你怎麽在這？”
欒冰無語，看著他，襯衣的扣子懶散地扣了兩顆，鎖骨處深深的吻痕，還有領子上的口紅印子，瞬間感覺到一種失望，“對不起，我來錯地方了。”自己是他的誰？連人家的老婆都不管，關自己什麽事情。
“你。。。”黎墨凡對於欒冰的出現是感到絕對的意外，意外加上驚喜居然忘了自己還應該對她說什麽。
“墨凡，給你。”沐雲謙非常識相地把車鑰匙塞到他的手裏，“今天晚上我會給你擋住的。”
“謝了。”黎墨凡恨不得馬上頒發一個最優秀的總助獎給他。
“我不需要解釋。”欒冰不知道怎麽會從嘴裏跳出這麽一句話，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多半是要，她要一個解釋。
黎墨凡上前拉住欒冰的手，“走，你要什麽解釋我都給你。”
他不願意再放開這隻手了，前幾天他不敢想象她還會出現，即使出現也得和自己形同陌路，可是她讓自己牽她的手，“冰兒，你怎麽回來呢？不舍得？”
“不是。”欒冰倔強地說道。
“哼。”黎墨凡冷笑了一聲，“不管是不是，現在你在我的車上，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嗎？”
“那些女人。。。”
“如果得不到自己愛的那個人，這種生活和誰過，如何過都一樣，他們和謝媛媛都一樣。”黎墨凡不願意再她的麵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他怕她受到傷害。
“愛？”欒冰的腦子轉了轉，“你想說你愛我，可是你當初是為了報複我才和我在一起的，我哥哥害死了你父親，你應該恨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