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利益交換
在此之間黎墨凡剛剛接到母親鍾婭琴的電話，這讓他惱火不已，謝媛媛在黎家別墅，是又哭又鬧的，鍾婭琴告訴黎墨凡，要是不回家的話，欒冰就是首先要犧牲掉的人，不管她是不是救過自己的兒子，反正她認定，這個女人會毀掉黎墨凡的將來。
黎墨凡剛踏進客廳大門的時候，就聽著謝媛媛和鍾婭琴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聲音，看著他進來兩個非常有默契地停了下來，“媽，怎麽呢？”
“怎麽呢？你怎麽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馬上離開。”鍾婭琴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黎墨凡看著謝媛媛繼續說道，“你覺得對我不滿意？”
“不是。”謝媛媛委屈地說道，“我隻是想你多陪陪我，你現在每天都把那個女人帶進帶出的，知道別人怎麽說嗎？知道他們是怎麽看我的嗎？”
“怎麽看？誰都知道那個女人不過是我玩的一個女人，你怕什麽？”黎墨凡無所謂的說道。
“墨凡，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們已經訂婚了，馬上又要結婚，我希望大家看到我們一切都很幸福。”
“當你逼著一個男人和你結婚的時候就知道那不會太幸福。既然選擇了，你又何必埋怨呢？”
“我逼你？”謝媛媛轉身看著鍾婭琴，“鍾阿姨，我哪裏逼他呢？鼎元集團失去了H地塊，總裁被綁架，如果不是我，能像現在那麽穩定嗎？還有那個治療癌症的藥，如果不是我父親打通了衛生部的關係，你可能做嗎？”
“所以你那我的婚姻來做交換，同意，為了鼎元的利益沒什麽是不可以的。”黎墨凡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混蛋。”謝媛媛一巴掌打到黎墨凡的臉上，黎墨凡順著那一巴掌扭過臉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了，你們倆別吵了。婚是一定要結的，給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走。”鍾婭琴忙上來解勸，“媛媛，墨凡是不對，哪有男人總這樣在外麵沾花惹草的，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亂來的。”
黎墨凡對著他們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是他拿欒冰父親和她做了個交換，然後用鼎元集團的前途和自己的婚姻做了個交換，什麽都是交換，那麽自己要的東西什麽時候能得到呢？或許不配。
“對不起。”欒冰不知道什麽時候發了條信息給黎墨凡，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為什麽要說對不起，隻是覺得黎墨凡生氣了，她不想他生氣，尤其是因為自己而生氣。
“早點休息。”黎墨凡回了一條過去。如果謝媛媛能有欒冰一半的安靜也不至於如此，一定要娶的女人他倒也願意分一些愛過去，可惜那個女人另他越來越討厭。
欒冰覺得黎墨凡開心的時候真的很少，每次的笑容裏都充滿了一種沉重的東西，她不知道在他的心裏藏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他每天都要承擔多少事情，他不是為自己而活著的人。
謝媛媛敲了敲黎墨凡的門，他隻當沒聽到，慢慢地放下手機，打開電腦開始今天晚上的工作。他是個睡得極少的人，幾乎每天都是淩晨才睡著，然後沒一會又要開始新的一天，每天有無數的人和他說著各種不同的事情，每天還有不同部門的文件要經過他簽字才能執行，任何的錯誤都可能造成直接的損失，這種損失他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這個晚上黎墨凡沒有睡，一直工作到天亮，“小張，你先去接欒小姐，再到黎家別墅來接我。”話剛說完，停了一會，“算了，直接來接我，讓她多睡會，晚點再去接她。”
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照顧別人，學著體會別人了。
“墨凡，你這麽早就要走嗎？”謝媛媛看著黎墨凡對著鏡子打著領帶。
“早上有個會。”黎墨凡冷冷地說道。
“中午陪你吃飯？”
“中午我約了陳董事談抗癌藥的研究。”黎墨凡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喂，那麽早？”黎墨凡接起了電話，眉頭不由地舒緩了一下，“什麽事情？”
“我今天想請假。”欒冰邊打哈欠邊說道。
“隨便。”
“那你下午有空嗎？”
“想去什麽地方。”黎墨凡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揚了一下。
“中午之後聯係你。好了，我要出門了。”欒冰掛了電話，黎墨凡覺得心裏熱呼呼的。
“方管家，先出去了。”欒冰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
她不知道黎墨凡為什麽會不開心，雖然自己最近也不高興，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大家都開心點，如果可以的話，減少些痛苦的記憶增加些美好的記憶。
她習慣性地出門的時候插上耳機，不在乎裏麵放了些什麽，而隻是想讓自己暫時與外麵隔絕。先是來到武館和幾個人比劃了一下，估摸著外麵商場都開門了，邊溜達出去了。
“老板給我那個任天堂最新的遊戲機。還有這幾款遊戲。”欒冰先來的電腦城拿出紙條給老板，讓他照單裝貨，“讓你夥計幫我送到這個地址。”她有給了店家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付了錢繼續在裏麵逛著。
然後先選一本自己喜歡的書，就這本了，心經，一本話滿抽象畫的書，文字極少，幾乎半個小時就能讀完，卻忍不住多讀了一遍，“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放下才會擁有真正的快樂，但怎麽才能真的放下呢？
黎墨凡一個上午看了很多次手機，他在等待，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覺得等一個完全與工作無關的電話是那麽重要。
“中午請你吃飯，不過我請不起什麽好的，但是保證能吃飽。”欒冰的聲音終於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難吃的我可不吃。”黎墨凡在電話那頭輕鬆地笑了笑，“你在什麽地方我來接你。”
“我在你公司對麵的公交車站，一起坐公交車吧。”
“這？”黎墨凡猶豫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