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沒想到他要娶她
搶救室裏,護士給欒冰戴上氧氣麵罩、心率監控器、血壓監控器,氧氣麵罩上結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然後又很快的消失了,心率監控器上的節奏也越變越慢,還有血壓上的數字慢慢的在消失,欒冬,你到底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連我最後一麵都不讓我見到,好殘忍,好殘忍。
“強行針。”醫生緊急地叫道,“馬上下病危通知書。”
“誰是病人的家屬。”護士拿著通知書走到外麵。
“我是。”何書遙馬上衝了上去,黎墨凡也跟了上去,“這裏沒你什麽事情,要不是你她會這樣嗎?”
在這一刻黎墨凡猶豫了,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他不要讓欒冰出賣自己,他不一次次的讓欒冰痛,他不去跟蹤欒冰去武館,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我是。”黎墨凡搶過護士手裏的東西,病危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你給我。”何書遙一拳頭上去,“你沒資格。”然後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黎墨凡擦了擦嘴角的血,對著沐雲謙說道,“把他給我弄走。”
“墨凡。。。”沐雲謙與他四目相對,從他的眼睛中他看出來了,這個命令是不容討價還價的。弄走何書遙也簡單,警察在醫院大人,帶走他的自然也是警察。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欒冰被護士從裏麵推了出來,“醫生他怎麽樣呢?”黎墨凡第一個衝上前去,眼神卻落在臉色依舊蒼白的欒冰臉上。
“現在還是危險期,等過了二十四小時沒有並發症才算安全,最好讓他好好休息。”醫生囑咐了兩句,把欒冰送進監護室。
“墨凡,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等她醒了通知你。”沐雲謙扶住他已經有點虛脫的身體。
“不用,我留下來陪著他。你讓他們都散了吧。鼎元集團跨不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黎墨凡擺了擺手,“去吧。”
沐雲謙明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有女人如此待他又怎丟下她不管呢?這會他有點羨慕他,有這樣的女人還能再苛求什麽呢?“唐妃怎麽辦?”
“給她一筆錢,讓她走。以後這個女人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好。我馬上去辦。”這對沐雲謙不是什麽難事,也不是第一次幫他處理這種女人的事情了,不過是花點錢而已。
黎墨凡的手輕輕滑過欒冰的臉龐,如果不是心髒監控器的聲音在有節奏地響著,他一定以為她已經死了,還好,她能活下來,如果不能愛她,幹脆放她走,至少還有那個警察會喜歡他,至少她和那個男人會幸福。那自己怎麽辦?年輕的時候他也追求過愛的幸福,可後來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他把欒冰的手,輕輕地放到自己的掌心,放開了,我改怎麽辦?冰兒,遇上你是個奇跡,我怎麽舍得放開這個奇跡呢?或許你現在心裏還恨我,或許你醒來的時候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可是我還是想把你拽在手心。
欒冰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的知覺,連眼睫毛都一動不動的。活著往往要比死亡更容易,但死亡怎麽能對得起身邊的人呢?她還沒來得及報答那些曾經幫助過她的人。
黎墨凡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他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會讓她覺得那麽痛了,這一槍已經把所有的痛都痛完了。
第二天, 八卦雜誌的頭版就是鼎元集團總裁為女人爭風吃醋和警察打動手腳,沐雲謙還真沒想到那些東西被八卦雜誌會寫得那麽有聲有色的,估計這回黎墨凡的臉色又要難看了。
“沐雲謙,你過來下。”剛剛放下報紙的他便接到黎墨凡母親鍾婭琴的電話。
“好。”他心裏明白肯定是為了報紙上的事情,鍾婭琴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麵的那些事情,隻要不過分,她不多問,可這次,上了頭版,還讓鼎元集團的股票大早就跌了三個點。
“鍾阿姨,你都知道呢?”
“說說,怎麽回事。你是墨凡身邊最信任的人,不會告訴我什麽都不知道吧。”鍾婭琴,一個經曆過大風大雨的女人,具有沉穩而犀利的目光,這點上黎墨凡是隨他的母親了。
“墨凡和那個女孩都被綁架了,應該是華盟集團的人幹的。那個女孩救了墨凡,所以。。。”
“什麽女孩?”沐雲謙沒敢馬上回答,猶豫了一下,撒謊是沒有用的,那些報紙記者已經會挖出欒冰的,“什麽女孩?”鍾婭琴追問了一遍。
“欒冰,欒冬的妹妹。本來墨凡是打算玩玩就算了,沒想到。。。”
“沒想到他要娶她?”鍾婭琴恨了一聲,“雲謙,謝媛媛馬上要回國了,你讓他給我收斂點,鼎元集團和謝氏集團結為連理勢在必為,那個女孩給她一筆錢讓她走。我們黎家不找她報仇及不錯了,所以不欠她什麽。”
“但是墨凡那怕是過不了,欒冰傷的挺重的,槍傷,打穿了肺。”沐雲謙希望能這樣打動鍾婭琴,可看到的卻是透出殺氣的目光,“好,我去辦。”最後隻能選擇妥協。
沐雲謙從黎家別墅出來,心裏明白,隻要黎墨凡不娶她,把她藏起來鍾老太太是絕對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管太多,可是現在黎墨凡想娶她,還有謝媛媛,他們可是從小就定親的,她的出現注定了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
“冰兒,你醒拉。”黎墨凡看著欒冰微微動了動眼睛,“冰兒,還痛嗎?”
欒冰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緊地握住手心,不由地往裏抽了抽,“怎麽是你?”
“你希望是誰?”黎墨凡聽到這個問題有點黯然神傷,她果真,第一個想見到的人不是自己,早年的生意虧了上億的資金也沒有今天那麽失落,隻是一句怎麽是你?
“書遙哥哥,或者是麥叔叔,反正不是你。”欒冰勉強說了幾句,又微微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