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人畜之別
黎墨凡看了看手邊的酒，冷漠地看著欒冰，“不是讓你不要打擾我嗎？”
“哦。”欒冰悶悶地應了一聲，“那我去裏麵的。”
黎墨凡把酒杯拿在手裏，這到底是一樣什麽樣的女人，明明恨得要死，卻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微微的溫暖和平靜。
“唐小姐，你不能進去。”外麵響起了沐雲謙的聲音，“總裁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你是什麽東西？是墨凡讓我來的。讓開。”語氣的霸道讓沐雲謙不想再去勸她，進去了黎墨凡一定不會放過她，何必讓他去操心做壞人呢？
唐妃直接闖進了房間，看著坐在書桌前的墨凡忙衝了過去，“墨凡，你今天怎麽呢？剛剛是我惹你生氣了嗎？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這是完全有別與剛才同沐雲謙說話的態度。這才是她的金主。
“出去。”黎墨凡頭也沒抬，繼續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嘛，不嘛。”唐妃扭著自己的身體，勾住了他的身體，“你不要趕我走嘛，人家來都來了。”
欒冰在裏麵的房間裏聽到了聲音，她通過聲音確定這個女人一定見過，恨不得把自己找個地方塞進去，她怕被人看到，怕一切光明於天下。
“出去。”黎墨凡依舊向剛剛一樣重複了兩個字。
“你真的有別的女人呢？”唐妃的身子還是掛在黎墨凡的身上，“她比我漂亮？”黎墨凡沒有回答，“還是床上比我好？”
黎墨凡的雙眼中冒出一絲寒意，把她推到書桌上，“聽著，我說話從來都不說第三次。”
唐妃看著他的眼神，身體都有些跟著顫抖起來，她知道他生氣時的樣子，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是他發泄的地方，任何一種方式都可以是他發泄的方式，原則隻有一個，不把自己弄死就行了，“我走還不行嗎？”唐妃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開是痙攣，似乎馬上就要被他強壯的雙手掐住脖子一樣。
“滾。”欒冰在裏麵聽到這個聲音連她都嚇得一抖，這個聲音不是恨，不是厭惡，而是將一個人踩在腳下，充滿了高高在上、充滿了鄙視所有的氣勢。
接著她聽到的是唐妃哭泣，高跟鞋打到地板上的聲音。還有重重地關門的聲音。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黎墨凡繼續做著手裏的事情，而欒冰，癱軟地坐在床上，心裏想著，不會一會再有什麽女人找上門吧。這個男人得有多少女人讓他承歡，人畜之別在他的身上真是一覽無餘。
“墨凡，吃飯了。”沐雲謙從外麵進來，“唐妃已經走了。”
“告訴下麵的人，以後她不能上頂層。”黎墨凡合上資料，走進臥室，他看著欒冰一直麵對著窗外坐著，似乎已經這樣坐著很久了，身體已經僵硬發直，沒有一絲生氣，“怎麽想要自由？飛出去？”黎墨凡拿著酒杯擠出一絲笑容。
“等著你召幸。”欒冰轉過頭來，真可惡，這個男人的笑容也是那麽不真實。
“恩，這個詞用的好。吃飯吧。吃完飯有力氣好幹活。”
黎墨凡把手伸到欒冰的麵前，做了個請的動作，“衣櫃裏有衣服，去換一身，要取悅男人，首先就得換了你這身行頭。”
“你是想把一個雞蛋變成蛋糕？”欒冰又一次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
“什麽意思？”黎墨凡湊到她的麵前，用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雞蛋營養好，能填肚子，可是樣子可不怎麽樣，蛋糕也能填肚子，營養雖然差了點，但樣子還不錯。不過你這個男人又不需要營養，所以隻在乎另外兩種嘍。”欒冰瞄了他一眼，又轉向看著窗外。
“有點道理，那你想做雞蛋還是蛋糕？”這次黎墨凡沒有發怒，俯下身子親了下她的耳朵。
欒冰把身子往後動了動，“不管是雞蛋還是蛋糕，吃完了消化了，你說會變成什麽？是什麽不重要，結局其實都一樣。”黎墨凡慢慢地站起身來，漠視著她，“你出去，我換衣服了。”
欒冰看著衣櫥，衣服幾乎都是白色的，上麵都掛著標簽，應該從來沒被穿過，Absolut Vodka、白色衣服、還有煙灰缸裏白色的煙嘴，純潔，超脫凡塵，他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外表看上去無所不用其極，可內心呢？
沐雲謙作陪和他們倆一起吃飯，這讓環境多少都有點變得怪異，欒冰看著桌上的吃的，為了配合身上的衣服，她不得不控製住自己的動作，就算是要丟人的話也不能當著這兩個人的麵，“你怎麽不說話？”黎墨凡淡淡的問道。
“你不是討厭我的嘴巴嗎？”
沐雲謙偷偷地一笑，“這麽說墨凡，你是遇到一個比你厲害的角色呢？”
“除了耍貧，她還會什麽？除了雞蛋和蛋糕的理論，你還有其他的嗎？”黎墨凡看著欒冰，“跟了我你覺得挺可惜的吧。”
“多少人求之不得，不過我的運氣似乎看上去好些，不求自得。但是但凡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多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應該帶著安全帽到處走走。”欒冰邊說邊夾了口菜送到自己的嘴裏。
黎墨凡用力一拽把欒冰拽到自己的腿上，“你的身子要有你這嘴巴一半的功夫，我也就滿足了。原來著功夫全都跑這來了。”
欒冰大定了主意，黎墨凡再怎麽發瘋，也不可能當著沐雲謙的麵亂來，要不算什麽？現場直播？“黎墨凡，現在在吃飯，請你保持紳士。”
欒冰的話提醒了他，推了她一下，自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們吃，我先去看文件了。”
沐雲謙和欒冰相視一望，“你這又是何必呢？下午唐妃的下場你又不是沒看到。”
“我還巴不得呢。”欒冰也無心繼續這頓飯，“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我隻能讓他占有我的身體，其他的地方他休想。”
欒冰輕輕地走進房間，沐雲謙走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又發什麽神經，報複剛剛在飯桌上的那番話。
“你可以回度假村了。記住，離麥坤遠點。”這是命令的語氣，卻又不是在下逐客令。
“謝謝。”欒冰回到房間換回以前的那身衣服，“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她開始惦記著麥坤打給她的無數個電話，還想著回去怎麽編段話給蒙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