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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水上飄行功,馭屍術,采陽術

  張長生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火折子丟下去,那火光如同流星般墜入漆黑深坑,漸漸湮滅虛空……


  他趁著亮光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每層的棺材大概在三十幾口,即便按照已探知的距離算,這井口的屍體保底算兩千具之多。


  老天,要全被他給禍害了,那得多少獎品啊,縫麻了!

  張長生心心念念的“屍花魁”們就在塔下,他穩住心神,拿著陰陽鏟同時握住油燈,仔細觀察第一層塔身。


  但凡是需要把屍體放到這裏的,都是極難縫補的邪門凶狠的屍體,張長生要單刷陰司塔的榜單,做起來絕非易事。


  他才剛走進塔身,已經能感覺到陰冷濕寒的煞氣朝身體洶湧奔來,像是鋒利的箭頭齊齊鑽探皮膚,他催動武功,漫散才氣,強行用一身正氣壓製邪祟煞氣,這才好受一點,得以繼續沿著塔身棧板往裏走。


  推背讖圖一直在眉心靈台隨時待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推演一番,果然次次都是險象環生,大凶大煞。


  張長生沿著狹窄陡峭的石階一路螺旋向下,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層塔身擺放的棺材,看到推演出無凶相的棺木,立馬就拿起陰陽鏟,撬開棺蓋,穿針走線。


  斂屍卷浮現,皮影戲開鑼。


  張長生縫完屍體,拿到的獎品還不賴,水上飄行功,馭屍術,采陽術……水字價值,果然還是邪門的屍體價值高啊。


  水上飄行功,這種武功能使人船貨飄行於湖麵江河,不沉於水。


  這獎品是他縫補一個老船翁的屍體拿到的,江邊河岸幾多能人,一葦渡江,輕功水上漂,竹筏江中遊,船夫日夜在江兩岸渡船劃槳。


  一日,人困船重,疲倦乏力,他在劃船渡江時本想趁著船順流而下打個盹,哪成想一下子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居然發現蓬船側遊於瀑布之下,與直上直下的崖壁平行而走,如行走江麵循序安穩,船夫大驚失色,從船上墜落到瀑布下,當場摔死。


  張長生看得一臉疑惑,隻能翻到下一個皮影戲。


  馭屍術,這種方法可以操縱周圍有異樣的屍體。


  這個獎品來自於一個“山綹子”,這是北方對在深山老林打家劫舍匪徒的統稱。


  古代交通不便,行路全靠畜力和人力,馬驢和轎夫是富戶出門必備,尤其是到了山區野嶺,人力更是昂貴又奢侈。


  專門有這麽一夥兒人,他們盤踞在山林各大關隘,把好好的路挖斷,拿碎石頭堵上,等人走到這條路了,就攔下來問他們要錢。


  窮人家沒錢的,給打一頓也就放走了,碰到要過路的富戶,怎麽說也得扒下幾百兩銀子,外加金銀首飾。


  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想過此山,留下買路財。


  他們靠著占據山裏關隘,今天幹一票,明天撕一票,拿錢殺人,好不痛快。


  那年,方圓十裏起了大疫,瘟疫橫行死了不少人,家家戶戶縞素摔盆,鄉間哀嚎遍野。


  這些人看送葬的要進山挖墳,馬上來了主意,他們故意擋下那些來山裏下葬的人家,非要收走陰錢,真他媽缺德。


  是日,紅日沉入夕陽,傍晚融進墨色。


  這山綹子遠遠看見一隊穿白衣、打白幡兒的送葬隊,站起來拿著棍子攔在路前。


  這夥山綹子看棺材是老陰沉木,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裏麵可有不少陪葬品,他們非要讓人把棺材打開。


  哪有不到墳地開棺的道理,但那家人畏懼山綹子的毒辣,隻能把棺材打開。


  這山綹子見棺材裏全是銀元金寶,拎著壽衣領子把屍體拽出來丟地上。


  待他把棺材裏的財物全都收進包袱,還沒直起腰,隻聽見後麵說:“我搶我棺材幹什麽!”


  這山綹子一聽,駭得後背發麻,轉頭細看,嚇得當場咽氣。


  張長生看得一頭霧水,隻能繼續往下瀏覽。


  采補術,采陽補陰之法,可以永葆青春長生不老,使皮膚細膩容顏旖旎。


  這獎品來自一個垂垂老婦,人老珠黃,皺褶滿麵,這婦人年紀大了後,皮膚逐漸鬆弛,當容顏開始老去,必定遭舊人嫌棄,這正是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恩絕,她為此愁的睡不著吃不香,四處去找可以美容的千金良方。


  最終在一個破敗的道觀裏,被坤道人傳授了一個采補術,有返老還童之妙,她按照坤道說的方法,尋精壯男子采補身體,果然恢複得如同年方二八的少女。


  但是這方法始終是歪門邪道,屬於速成之法,最多維持半個月的美豔容貌,這也意味著,每初一十五,這老婦就要尋找新人,來維持她的容貌。


  一開始,她還能以修房造瓦的理由,把男子帶進家裏,但是時間一長,鄰居們風言風語,流言四起,如果她就此收手,安心接受容顏老去的事實,也能懸崖勒馬,可她實在無法抵禦姣好皮囊的誘惑。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家房子租出去,改頭換麵充作風塵女走進秦樓楚館,靠諸多尋花問柳的男人維持容貌。


  那她是怎麽死的呢?

  碰到對手了唄。


  這一日,鴇母拉來一個身高偉岸,肌肉結實,油頭粉麵的中年郎君,這婦人看得心生歡喜,終於不用采補那些酒囊飯袋,遂與那俊朗郎君巫山相會,還沒來得及催動采補功,隻感覺渾身被抽光血液。


  她忙不迭下榻看向銅鏡,嬌媚的容貌肉眼可見衰敗下去,蒼老得如同死了百年的骷髏,隻剩下一層皮包骨的醜陋皮囊。


  這婦人意識到自己被暗算,回過頭看向俊朗郎君,這男人哪還有中年的樣子,宛如年方弱冠的翩翩青年。


  老話兒說,玩鷹的被鷹啄了眼,這婦人終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上。


  嘖嘖嘖,張長生看完諸多屍體的皮影戲,眉毛就沒抻開過,這些屍體真是死得五花八門,甚至有些人的死法,從皮影戲裏都看不出緣由,怪不得陰司塔這麽邪門。


  人死得邪乎,自然陰氣盛大出煞風!

  他沿著石階走走停停,碰到能縫的那都算是幸運,有那推背讖圖一推演為煞凶的棺材,別說打開了,你能走近去摸摸棺材蓋子,都得掉一層血。


  甚至於有的棺材根本不需要推演,還沒走近,就能聽到裏麵指甲蓋抓撓的咯咯吱吱動靜,這種棺材,他這樣開掛的,也不敢貿然去開。


  還有更邪乎的呢,張長生走著走著聽見有水聲,他循著水聲靠近源頭,那棺材板裏咕嚕嚕冒著紅血,腥臊的味兒熏得人腦袋疼,擺明了是口不讓人接近的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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