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割腕自殺
“那是因為我的未婚夫的魅力非凡,所以你們這些天生下賤的女人,才會被迷得不顧一切地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他終究會把你像垃圾一樣毫不憐惜地把你丟掉!”
嘴上雖仍說著冷冰冰的狠話,但珍妮水汪汪的碧藍色雙眸卻悄然泛起層腥紅濕氣。
她不是沒有麵對過布雷恩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即便也曾經試圖強硬過,但最終都在她的施壓下知難而退。就算偶有被布雷恩的外表及雄厚財勢迷了心智,想要與她爭搶、對抗到底的,最後也都會被她以更為狠辣的手段解決掉,從不會讓她感受到真正的威脅。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莫名讓珍妮感到強大的威脅,那是自從她注意到威雷恩對木沉香的異常觀注之後,就深深埋在她心裏的威脅。
“真是抱歉珍妮小姐,我看你是誤會我了。”木沉香難掩嘲諷地輕挑眉稍,“別人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爬上總裁的床,要不是他整天厚著臉皮沒完沒了的一味癡纏,我還真懶得與那麽多女人去搶一個腹黑悶騷又霸道的濫情男人!”
這是木沉香在麵對珍妮以來,說得最發自真心實意的一句話,卻更是氣得向來涵養良好的珍妮險些崩潰抓狂。
“你……你少在我麵前裝得滿不在乎,如果不是你有意勾引他的話,為什麽要去做他的私人秘書?明明心懷不軌地妄想借此野雞變鳳凰,還故意說得自己這種身份當得有多委屈、多不情願似的,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被氣憤妒恨衝暈頭的珍妮,再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休養,口不擇言地恨不能用盡全世界最惡毒的話來反擊。
“野雞變鳳凰?”似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般,木沉香難以自抑地大笑半晌才能繼續說話,“珍妮小姐,你是覺得你就是鳳凰了,對嗎?看來你這隻野雞變成鳳凰後,感覺很是自得啊!可惜,我做人做得好好的,可沒打算跟禽獸為伍。”
聽著木沉香故意加重的“禽獸”二字,珍妮的臉色霎時難看到了一個極致,簡直比外邊的陰霾天色還要烏黑上幾分,怒指著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見珍妮已然氣得說不出話來,斜倚著門框的木沉香又誇張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珍妮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可就要關門謝客嘍。再沒多久,布雷恩就要回來了,我可還想著要在他回來‘折磨’我前,再好好補個美容覺呢!”
話音剛落,珍妮才自齒縫中擠出個顫抖扭曲的“你”字,堪稱史上最彪悍“女人”的木沉香,已經嘭地一聲關上門,把那張早已氣到沒有半點血色的青黑臉龐關在門外。
米切爾的生日宴,麥克亞當家族也在受邀之列。
雖然木沉香依例給其家族中有地位的人都寄去了邀請函,但卻隻有安東尼的愛女珍妮,代表出席。隻是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害得她晚了足足一天才到達。
幾乎是飛機剛剛降落停穩,珍妮就第一個衝下飛機,跳上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車,直奔天都七星級酒店而來。沒想到卻與木沉香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甘受辱的珍妮立即打電話給布雷恩意圖訴苦,不想卻是約翰接起電話,她才得知米切爾在淩晨時分自殺未遂的消息。她立即離開天都酒店趕往醫院,終於如願見到讓她日思夜念了許久的未婚夫。
“親愛的,米切爾她怎麽樣了?”
在還沒有弄清楚布雷恩對這位視為仇人般母親的態度前,珍妮聰明地直接說出她的名字,而沒有用任何尊稱。
“還好,剛剛搶救過來,總算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
知道布雷恩沒心情回答珍妮的話,約翰便自動自發地充當起了發言人。
“哦,那還好,剛剛聽說她竟然會在浴室裏割腕自殺時,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雖然是約翰給出的回答,但珍妮卻仍舊固執地對著正垂首端坐不語的布雷恩說話,衡量著當下是否適合向他告狀。
“呃……珍妮小姐,你剛下飛機一定累了,不如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吧。老板他天還沒亮時就被叫過來輸血,有什麽話不如晚些時候你們再慢慢談吧。”
睨著布雷恩那蒼白難看的臉色,約翰很是貼心地半架起珍妮就往外走。
“親愛的,你如果累了一定要記得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見掙紮不過約翰,而布雷恩又明顯沒有要留她的意思,珍妮隻得徒勞地叮囑他幾句。
眼看著他那張精致得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冰冷俊顏漸漸遠離視線,她腦中忍不住浮現的卻是他與木沉香纏綿的畫麵,刺得她雙眼發酸,心中對那個中國女人的嫉妒憎恨登時又連翻幾倍。
昨晚,更確切的說是在今天的淩晨。
應該就是他纏著木沉香翻雲覆雨的時候,這個他血緣上的母親竟然在絕望之下選擇在酒店套房的浴室裏,將自己泡在蓄滿水的浴缸中,深深地割開了她的手腕。
就算他再不願承認,可是當從約翰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痛。
看著麵色慘白如紙的米切爾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向來鐵腕無情的布雷恩竟有些後怕。
無論他曾經在每個難熬的夜晚裏,如何憎恨這個棄他而去的女人,如何發誓要報複她,但終究無法抵消她是他親生母親的這個事實。同樣的,再多的怨恨也無法讓他徹底忘懷,年幼時那段與她有關的,無比短暫的幸福童年,那是他過往記憶中僅有的一段溫暖時光。
所以,他最終還是用自己的血救了性命垂危的她,並且守在醫院裏,一直等到此刻她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地被送出急救室。
鬱結在心頭多年的“舊仇”已報,又這樣陰錯陽差地還了她的血脈恩情,從此後他們總算可以真正的兩不相欠了吧!
布雷恩緩緩站起身,已經維持一個坐姿太久的關係,背脊與雙腿竟然都有些酸麻和輕微刺痛,隻是這些卻都不會拖延分毫他離去的腳步。
“老板,你要去哪裏?是要回公司嗎?”
好不容易才把千金大小姐珍妮送上去酒店的車,約翰反身回來時,就正遇到剛剛走出醫院大門布雷恩。
“你留在這裏,有事給我打電話。”
布雷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吩咐一聲便快步走向座駕,獨自驅車離開。
看著總裁大人就這樣急匆匆地開著車絕塵而去,約翰怔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總算想明白他這是急著到哪去。
莫名心慌意亂的布雷恩,一路上甚至還闖了幾個紅燈,但是當他衝進貴族套房,見木沉香正優哉遊哉地吃著零食看著八卦新聞時,懸著的一顆心霎時悄然落下。
“咦?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看到布雷恩突然回來,木沉香不禁微微一怔,手上吃零食的動作也因此停頓下來。
“你是故意在誘惑我嗎?”
在消弭了以為她會像六年前一樣突然憑空消失的擔憂後,布雷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竟隻穿著一件他的襯衫,雖然該遮的地方都給遮住了,卻散發出一種別樣撩人的性感。
僅僅是想像著那隱在寬鬆襯衫下的嬌軀,他便禁不住熱血沸騰,胡亂脫掉身上筆挺的西裝外套後,便如猛虎撲食般急迫地向她身上撲去。
“別鬧了!”
已經養精蓄銳大半天的木沉香,靈敏得猶如隻貓兒般閃身躲過了他的侵襲,身姿輕盈地跳到地板上站定。
“我等到現在可不是為了讓你再逞獸欲的,時間差不多了,你趕快幫我弄套像樣的衣服,我得趕快回家去跟寶……去跟我媽解釋昨天沒回家的事情才行。”
“這麽急著走嗎?難道你都不想知道,我這一天都去了哪裏,都忙了些什麽?”
布雷恩在沙發上撲了個空,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順勢側躺其上,目露危險詭芒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木沉香。
“你……”
本想說“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的木沉香,在對上他那陰冷到變態的目光後,立時很沒骨氣地咽下了剩餘的話。
“米切爾昨晚割腕自殺未遂,我之前一直在醫院。”
雖然話很簡單,但向來不會向任何人,尤其是女人解釋什麽的布雷恩,卻已經做出件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的行為。
“米切爾自殺了?!”
木沉香的震驚溢於言表,心理再顧不上試探他是否已經知道她把珍妮氣走的事,腦中不斷盤旋的隻剩下“自殺未遂”四個字。
“我想先去泡個澡,你如果真的那麽想回家,就讓酒店的人送衣服過來吧。”
想到還昏睡在醫院裏的米切爾,布雷恩眼底的欲潮霎時退散,隻餘深海般讓人看不透的深邃幽暗。
他緩緩自沙發上站起身,邊走向浴室邊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束縛。
從昨晚到現在他不僅沒有睡上半分鍾,而且還為搶救米切爾貢獻了大量血液,即便是鐵打的身子撐到這個時候也會累,但是他卻隻覺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