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特別詭師
夜深人靜，詭醫搖頭歎氣走出屋子，烏拉拉站在門口手中捧著半袋錢。醫生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他摸了摸胡須，又看了看烏拉拉手中的錢，他有些不好意思。
“前些日子，馬丁送我的手術刀很鋒利，我還沒給錢，今天出診就抵了。”
“醫生，馬丁這狀態明天能去考場嗎？最後一科了。”
“別說明天去考試，這後半輩子能不能起來，也是個謎團。”
“他到底受到什麽傷害，怎麽會變成這樣？”
“準備棺材骨灰盒，埋了吧！救不活了。看你也不容易，你們兩個孤兒相依為命。”
“他還有氣對吧！那就是有機會對吧？”
“烏拉拉，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麽現在裝聽不懂？他現在就像植物一樣，跟死了差不多，廢了。反正他也不是你弟弟，你將他送去孤兒院吧！”
“醫者仁心，你怎麽這樣？”烏拉拉一把揪住醫生的袖子。
“烏拉拉，我是看跟你認識久了，實話實說，平常人誰跟你說這種推心置腹的話？”醫生甩開烏拉拉。
“那至少告訴我，他受了什麽傷？”
“身上有多處骨折，可是被人接好了，應該是心病，跟受到某種詭術攻擊。”
“多謝。”
醫生搖搖頭，走了幾步，接著又回頭：“我是真的救不了他，你明天要考試，早些睡覺吧！你們是得罪了什麽人？怎麽下這樣的狠手？”
“大夫，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手裏拿著這樣的番茄，你看看！還有之前他是被人從馬車丟下來的！”
烏拉拉將那南瓜形狀的小番茄遞給醫生，那南瓜形狀的西紅柿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誘人，水分很多，散發著奇怪的香味。醫生端詳了一番，竟然笑逐顏開。
“烏拉拉，你弟弟有救了！”醫生舉起手中的番茄。
“什麽？”
“這番茄可以救他，這是一種巫師培育出來的藥材，是吉普賽人不外傳的秘密！”
“番茄還能當藥？怎麽做？”
“烏拉拉，這事我得去請教我的老師，需要出去七天，你好好考試，別擔心馬丁了。這個番茄給我一個，我拿去有用。”
“多謝河馬醫生！”烏拉拉感激得就要哭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憋回去！我走了，你可要好好考試，不然你以後根本沒有錢給他買藥材的。他這個病，估計要花很多錢！”
話音落，河馬醫生離開小院子，他踏出鐵匠鋪後，大步流星的跑了。烏拉拉將鐵匠鋪的門簾拉下，又鎖上門。得知馬丁還有一點點希望，烏拉拉這才走到廚房去吃飯。
黃油牛裏脊已經冷了，美味減半，那番茄湯的味道也不那麽好了。烏拉拉喝了一口，又想起那河馬醫生的話，他立即裝了一碗，衝回馬丁的臥室。馬丁還在昏迷，雙手放在兩側，輕輕的垂著。烏拉拉原本想將番茄湯喂給馬丁喝，可是他現在連張開嘴巴都困難。
“算了！”烏拉拉將碗放在床頭櫃，失望的走回廚房，喝了濃湯，收拾了廚房，他又將馬丁沒吃完的食物拿到地窖去。
馬丁家的地窖，有一個冰箱。這是前些日子，一位客人用來抵押龍頭刀的物品。這個冰箱是依靠太陽能運轉的，兩人早上將冰箱抬到院子中，下午又將冰箱搬回地窖。烏拉拉將馬丁的份額餐裝入冰箱。
“到底是誰害了你啊？”
烏拉拉走回房間去看馬丁，他發現馬丁雙手放在腹部，上麵竟然還捏著一個物品。
“馬丁你醒了？”
烏拉拉衝過去一看，馬丁依舊昏迷，這手的姿勢是人為的。馬丁手中握著一個番茄，那番茄跟自己種的一樣。烏拉拉看了看地麵，有一串小腳印。他環顧四周，沒有動靜。
“走了？”
烏拉拉蹲下用手掌比了比那腳印的大小。似乎是個女孩的腳，因為十分秀氣，不像男靴，像是女孩穿的小皮鞋。烏拉拉跟著那串泥巴腳印走到圍牆邊。一個顯眼的腳印踩在自己的太陽能房車上，接著就消失了。
“飛簷走壁？什麽人？”
哢嚓一聲，烏拉拉聽到馬丁屋子傳來瓶子碎裂的聲音，他急忙扭頭衝回臥室，馬丁依舊雙手放在腹部，隻是那番茄已經變成了一棵小番茄苗，那番茄竟然變成了一堆泥土。
“這是怎麽回事？”
地上有一個碗，那是剛才烏拉拉裝湯喝的碗，他看馬丁喝不了，就將碗放在了馬丁的床頭櫃。
“是誰！你想做什麽？”
從窗簾後麵，走出來一個小女孩，烏拉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這女孩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她頭頂戴著一個小雛菊花環，那花似乎是用絨布做的。一頭棕色的卷發，雜亂的躺在背後。綠色的衣服，就像幾片粽子葉。
“你是誰？這個番茄是你做的？”
“烏拉拉，我沒有惡意，我叫小玉，我奶奶讓我來看看馬丁！”
“你奶奶？你奶奶為什麽要害馬丁？”
“我奶奶沒有害馬丁，她想救馬丁，但是不能親自出馬，所以讓我來，但是我也救不了，他現在變成植物人，我隻能保證他不死。”
“到底怎麽回事，我在廚房烹飪的功夫，他怎麽就出去了？又怎麽會骨折？”
“其實，奶奶也不知道，所以救了他，將他送了回來。”
“那你為何要偷偷**********說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是我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出來了，而且我剛才喝了你煮的湯，好好喝，好喜歡。”
“你為什麽要幫馬丁？”
“奶奶說，馬丁身上有很多秘密，需要保護好他。”
“你奶奶是誰？”
小女孩傻傻一笑：“奶奶就是奶奶啊！還能是什麽？烏拉拉，我看見你廚房有黃油跟麵包，我能吃嗎？”
“隨意。”
“烏拉拉，你去休息吧！明天考試，你要是沒睡好，考砸了，就成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小玉，你想吃什麽，就去拿吧！”
烏拉拉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的臥室就在馬丁臥室對麵。烏拉拉的臥室一頭挨著街道，一頭挨著鐵匠鋪。對於這個陌生的綠衣女孩，烏拉拉半信半疑，所以他不敢熟睡。
“什麽奶奶？短時間，怎麽跑出來這麽多人？”
誰料這個時候，小玉突然趴在窗戶上，嚇了烏拉拉一跳。
“烏拉拉，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跟馬丁，你們是很特別的人。我會保護你！”
“你一個女孩，保護我？”
“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很厲害的！”小玉揮動她那纖細如蔥的手臂。
“知道了。你待會睡哪？”
“我打地鋪，睡在馬丁臥室就行，晚安，祝你考試順利！”小玉笑得就像一個天使。
烏拉拉卻覺得小玉很可怕。哪裏有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大半夜跑到陌生人家裏去吃麵包，還救人的？
“烏拉拉，我說了你別怕，你怎麽還怕我？”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你怎麽還沒走？”
“我可是很特別的詭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