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肉販
烏拉拉走出考場，他滿麵春風，周圍那些黑色的植物似乎也變得五彩繽紛。這次考試的卷子的難度對於烏拉拉來說，如同喝水一般簡單，毫無挑戰可言。
“烏拉拉，你這麽快就出來了？”
“來一杯甘蔗汁。”
“烏拉拉，你知道為什麽，你每次都第二第三嗎？就是因為你太目中無人，老是提前交卷，還不細心。”
“哦！”烏拉拉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下那冰涼可口的甘蔗汁。
烏拉拉坐在校門口的冷飲攤等馬丁，幾分鍾後，馬丁隨著人潮走出考場，周圍的人有說有笑，他垂頭喪氣。
“咋了？考砸了？”
“哥，剛才我跟希婉打招呼，問她考得怎麽樣？她說不要我管！”
“還差明天早上那一科，別想那些了，希婉依舊是我們的好朋友，回去複習了。”
“烏拉拉再給你一杯甘蔗汁送給你這個朋友吧！”
“謝謝大叔。”
烏拉拉伸手接過杯子，透過那大叔的肩膀，烏拉拉看見一個很奇怪的人。大熱天，那人竟然捂得嚴嚴實實，就像在過秋天。烏拉拉拿下飲料，說了一句謝謝就跟馬丁離開了。
“哥，你在想什麽？”
“剛才看到一個黑衣人，覺得好熟悉。”烏拉拉將甘蔗汁遞給馬丁。
馬丁喝了一口十分滿意的扭著頭：“黑衣服那個不就是萊德？”
“你是說留級很多次的萊德？”
“是啊！”
“不像萊德，他的眼睛好凶狠，就像森林裏的狼。”
“哥咱們隻差最後一科了，今天先去菲利普的馬場看看？”
“不行，不許去，你給我好好複習。”
“哥，沒用的。你是天才，而我一個半吊子，今天的題目能全部做完已經很不錯了。”
“哪有什麽天才？我也是不斷做題才成長的。”
“對了，哥。你每天都在寫的那一摞摞厚厚的什麽卷子，我怎麽一道都不會？”
“超綱的題目，我們到高中才會接觸的。之前我媽在的時候，就讓我開始學了，所以今天的這些題目簡直就像看不起我。”
“哥，你有點狂，不過我喜歡，畢竟你有狂的資本，不像我，能做完題目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路過集市，路邊商販叫賣貨物，左邊一排雞籠中，關著羽色如墨的肉雞。右邊菜攤擺著色澤白乳的白菜，橙如橘子的胡蘿卜，還有切開之後玫瑰血的甜菜。小販們穿得十分朋克，這似乎不是個菜市場，而是個複古跳蚤市場，他們用的刀具很講究，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銅色藤蔓刀，如同劃豆腐一樣，將牛裏脊與牛骨分離，那紅中夾雜著一層層白色的雪花油。十分健康的牛肉色澤。
“新鮮的牛肉！上好的羊排！”
“上等牛肉，拿黃油胡亂煎一煎都好吃的牛肉。”
看見牛肉，烏拉拉兩眼放光，可是他伸手一摸包，瞬間猶豫，他將唾沫咽回去，雙目直視不再看兩旁。細心的馬丁，看見烏拉拉剛才的表情，他揪了揪烏拉拉的袖子。
“哥，咱們買點牛肉吧？天天吃南瓜，我都吃傷了。”
“我也想，可是這些錢，還要讓我們活十天。那個走江湖的十天後才來拿鐵鉤子，那時我們才有錢。”
“哥，我有錢。”馬丁從單肩包中掏出一個錢袋，他抖了抖袋子，叮叮當，不是很像，聽聲音看狀態，那袋子滿滿當當，裝著很多東西。馬丁得意的舉起手中的錢袋。
烏拉拉疾言遽色：“馬丁，我跟你說過，我們可以窮一點，但是不能偷！”
“沒偷，這是菲利普送的先付的訂金，還有另外一半，我們打完馬掌，再給。”
烏拉拉小聲說：“你知不知道，那個菲利普很危險，我們就算少賺一點，也不能接！”
“為什麽？”
“我現在說了你不懂！”
“哥你15歲，我也15歲，你就比我大幾個月，你怎麽就成大人了？”
“總之就把錢給他退回去!”
“哥，就給他修幾個馬掌，會出什麽事？你不是想吃肉嗎？我們最近為了考試，推掉了好多單子，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緩接的，我們還要退？什麽道理？”
“馬丁，聽我一句，還回去！”
“哥，我不還，我想給你買肉。”話音落，馬丁推開烏拉拉，他橫衝直撞的跑到牛肉攤前麵。眼睛掃視一圈，哽咽了口水，他指著台麵上，幾塊已經切得勻稱的牛部位。
“都給我包起來！”
“小子，你第一次來買肉，你有錢嗎？”
“我可是打鐵的，別小看我！都包起來，我有錢。”
“馬丁，少買點，咱們吃不完，天氣熱，會壞。可以買點蔬菜。”
“聽我哥的，老板！”
西墉城本地是沒有養牛場的，所以肉販子都是隔壁城市的。這個肉販子是新來的，他不認識西墉當地的人。看見身高一米七幾的烏拉拉站在馬丁身後，他有些詫異。
“這是你哥？你們這基因分配不均！他好高，你好矮！”
“我們不是親兄弟，他是孤兒，我也是孤兒，他是我認的大哥！”
“這樣啊？之前聽說你們這弄完捉迷藏，平民都死光了，現在街上的老板都是有一層詭術的人。你們大概是平民的後代吧？”
“裝好了嗎？”
“好了，一包牛無花肉，一塊牛裏脊！”攤販一邊說話，一邊將紙袋遞給烏拉拉，這三十多歲的攤販，雙目如鉤，一直盯著烏拉拉腰帶上掛著的匕首。
“謝謝！”烏拉拉轉身就要走。
攤販急聲喊：“站住！”
“怎麽了？老板？我弟弟給錢了！”烏拉拉疑惑轉頭。
“看你們倆可憐，再送你一根牛尾巴！回去煲牛尾湯喝，你會煮吧？就用西紅柿跟洋蔥還有土豆。”
“謝謝老板！不知如何稱呼？”
“免貴姓許。小兄弟，你腰帶上的匕首是哪來的？”
“我這弟弟是打鐵的，他爹生前打造的。後來馬丁用這個跟我換了一碗早餐。”
“刀看著不錯，你賣不賣？”
烏拉拉斬釘截鐵的說：“不賣。”
“為何？”
“這刀似乎跟我失憶有關係，等我找到我的記憶了，再賣！”
“再見了，小兄弟，你叫什麽？”
“我叫烏拉拉，我那弟弟叫馬丁。”
馬丁轉身過來揪烏拉拉的袖子。
“哥哥，你跟那個大叔聊什麽？”
“今天的洋蔥不錯，西紅柿也不錯，都買點，待會哥給你煮牛尾湯喝。”
“哥，我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我？不說？我也知道，是這把刀！”
馬丁眼疾手快，搶了烏拉拉的匕首往前衝，烏拉拉在後頭追，兩人這一追一趕的，竟然撞上了希婉。她左手拿著手提箱，右手挎著籃子，裏麵裝著葡萄酒跟麵包，看起來似乎要去野餐。
“希婉，對不起！都怪烏拉拉!”
“希婉，你要去哪？天都快黑了！”
“菲利普少爺要在茶樓看風景，他吃不慣那裏的飯菜，讓我去送。”
“希婉，就你一個人？”
“赫彌拉小姐也在。”
“那就好，你小心，如果遇到危險，就跑。往馬丁家跑，天塌下來，有我跟馬丁。”
“烏拉拉，你懂得太多，不好。再見!”
希婉提著裙子離開了。
“哥，自從我預知未來的能力失常之後，我怎麽都聽不懂你跟希婉的對話了？什麽懂太多不好？我看你挺好的。”
“馬丁！真不知道，你是哪根弦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