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依舊廢材
魔臨之後，烏拉拉丟失了捉迷藏活動中全部的記憶。末日橙晶如果要找回實力，它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烏拉拉又變成之前的愚昧無知。可那末日橙晶又無法與那強悍對抗，所以在烏拉拉領取房車的夜晚，它瞧瞧潛入烏拉拉的破屋中，對其施詭術。
末日橙晶的這一番操作，是為了讓烏拉拉恢複鍾樓內記憶。為何末日橙晶不將烏拉拉記憶全部恢複？原因有二，其一是它打不過那魔臨之後的東西。其二是因為它沒有那種實力。
夜闌星寐，恢複些許記憶的烏拉拉連夜趕到學校鍾樓找詹妮弗問話。捉迷藏時，學校被毀成斷壁殘垣，可如今活動結束，學校毫發無損，就連之前被打碎的玻璃都修複如初。烏拉拉不理解，既然建築可以修複，為何人卻永遠死在活動中？
烏拉拉仰頭看著鍾樓：“捉迷藏開啟的屏障，真的隻能保護建築？如果給人用上，平民是不是就不用躲躲藏藏，被抓而亡了？”
烏拉拉記得他跟一個女孩一起躲在鍾樓，還打了很多怪。但是他再怎麽努力想，都記不得那個女孩的臉。那女孩纖細如竹的身影就在跟前，可是無論烏拉拉如何靠近，都看不清那女孩麵容。她模糊得就像一團漿糊，烏拉拉越努力去想，就越模糊，甚至連她穿什麽衣服都不記得了。
“她到底是誰？她是奇裝女還是張祖兒？還是別的女子？”
雖然張祖兒說自己就是奇裝女，可是烏拉拉通過很多細節發現了兩人的差異。奇裝女的身材要纖細一些，張祖兒雖然不是膀大腰粗的女孩，可是她跟奇裝女一比，就顯得有些壯碩。
“麵包一樣的衣服？世上真有這樣的衣服？不醜？”烏拉拉來到鍾樓圖書館前，他舉起手敲門。
咚咚咚。
門窗上蜘蛛在勤快的結網，草地中蜈蚣懶惰的曬月光。敲門聲回蕩，烏拉拉低頭踢著路邊的小石頭。
“詹妮弗老師，是我！烏拉拉！”
詹妮弗裝迷糊：“要借考試材料明天來，關門了！”
烏拉拉繼續詢問：“末日橙晶，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麽失憶吧？你為什麽隻恢複我鍾樓裏的記憶？”
“烏拉拉，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烏拉拉淡然的說：“我家的窗台有腳印跟破損的衣服，那種材料的袍子，整個西墉城隻有你穿而已。”
詹妮弗隔著門捏緊拳頭：“烏拉拉，你隻要追回我的拐杖就行，魔臨之後的事情，你的實力還不配問!”
“為什麽？”
“真想恢複全部記憶，你就考上某一個學院，借助院校石頭的力量，就能找回。”
“詹妮弗老師，我一層詭術都沒有，那些學校不收的。”
“烏拉拉，你手中的匕首是你飛躍的關鍵，自己去研究吧！晚安！”
烏拉拉捏緊拳頭，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又拿出匕首，不停重複“深淵”二字，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烏拉拉離開鍾樓，他穿過大街，準備從墓地小巷回家。
說是回家，其實是回一個垃圾場。他家的農場已經毀了，他將房車停在原來的房屋旁邊，農場的土地被周圍的居民，拿來堆廢棄家具。捉迷藏期間隻有房屋能恢複原樣，家具在活動中毀滅與人相同結局。
“呦嗬！這不是烏拉拉嗎？”
烏拉拉抬頭一看，是一個狼麵的少年。這人烏拉拉有些印象，好像是跟在李立身邊的仆人。李立不在，這仆人卻比李立在更加猖狂。烏拉拉不知為何，竟然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勢。
“裝模作樣？我家少爺去廁所了，讓我們好好會會你！”
話音落，這半狼人衝了過去，輕輕一腳就將烏拉拉踢飛三米遠。
“哈哈哈！依舊是廢材！”
“還以為大難不死的平民有什麽過人之處，果然隻是運氣！”
“打死他！”
“打死他，犯法。打殘就跑，到時候就說他對貴族出言不遜！”
【捉迷藏結束後的前十分鍾】
衡猩校長站在西墉城塔樓頂端，他傲視一切，城內的變異體還未消散，怪物被吞回傳送門，魔臨之後的生物不知所蹤。校長快速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枚玫紅色的鵝暖石，他將這東西朝天空一扔。那鵝暖石竟然突然膨脹，變成一個西瓜大的氣球，隨風舞動。
氣球飄到穹頂之上，轟隆一聲炸裂，玫紅色的煙霧四處散開。變異體被玫紅色的煙霧包裹，僅僅才五秒鍾，身上就長出一根一根的繩子，身軀突然輕盈，漂浮在半空。
校長得意的走下鍾樓，望著那些如同木偶一樣的變異體，他滿意的笑了笑，接著他施展詭術，弄出一道傳送門。那三米圓門，突然開啟，紫芒萬千，變異體被這圓門吞噬，不知去了何方？
一個四十多歲的卷發男人突然出現在衡猩的身後。
“你膽子真大！”
衡猩先是一哆嗦，接著慢慢扭頭，哽咽了一口唾沫。“你什麽時候來的？伯爵？”
這伯爵一頭白發，長如掛麵的頭發梳得油光，用黑色的綢緞捆在脖後。從後麵看就像一個大姑娘。他穿一身黑紅相間的風衣，領上繡著紅玫瑰絨花，脖子上戴著一條黑色的水晶項鏈。眼睛凹陷，周圍墨黑就像花了暗黑舞台妝的小醜。伯爵五官立體，不算太帥，不算太醜，站在人海中，也就是一平庸之人。可是卻有說不出來的壓迫感，或許是衣服穿得太霸氣，又或者是妝畫得太黑暗。
“衡猩，你寧願全部銷毀，也不賣一個變異體給我？”
“伯爵大人，這些變異體，隻有在捉迷藏期間帶出來才有用，捉迷藏屏障消失，它們身上攜帶的一些東西也消失了。”
“借口！”
“伯爵大人，下次衡猩會想辦法給你弄一個。”
“衡猩，不用了，我已經弄到一個。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消滅這些殘餘的麻煩！”
“您放心，這方法是前人教下來的，不會出紕漏的。”
“初升高的時候，有個叫烏拉拉的小子，讓他報我的學校！”
“伯爵大人，你那是私立貴族學校，他不過一個沒有詭術的平民，為什麽？”
“我說過，我做事，不需要底下的人知道太多，隻執行！”
“烏拉拉真是福大命大，被您選去了。可是他萬一不想去？”
“他一個平民為何不想去？”
“據我女兒那邊說，這個烏拉拉心高氣傲，怕是要考首都學院，所以他不會離開西墉，他隻會在西墉讀高中。”
“我也不強求，一切看那小孩。我也是替人問一問。”
“烏拉拉一個平民，什麽人會問他？他不會恰巧是什麽權貴的私生子？”
“非也，非也，有個詭師想起捉迷藏時的部分記憶，所以記得烏拉拉，覺得這人有才，沒有別的。就讓我給你提一下，你問他願不願去我那個學校吧？”
“知道了，伯爵還有什麽事嗎？”
“衡猩，你去查清楚這次的捉迷藏活動，為何會提前結束？為何集體失憶？”
“這個有點難，我盡力。”
伯爵轉身離開鍾樓，他走了三步，突然扭頭。
“又要奉承武邑，又要跟我交易，你很累，別強求，查不到就罷了。我也就是好奇，沒有什麽別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