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確定心意

  第179章確定心意


  “我能喚你蕊兒嗎？”


  初識心意，這是雲成闕的第一步試探。


  獨孤蕊想要拒絕，一時之間卻是開不了口，可轉念一想，既然無望，又何必給他希望，隻能是狠狠心拒絕了他。


  “三皇子還是喚我公主吧！畢竟……男女有別。”


  突然被拒絕，雲成闕有些尷尬。可他此時興致正高也不氣餒，權當她是不好意思應承自己。


  “沒……沒關係！公主，你還能走嗎？”


  伸手去扶獨孤蕊，哪知道，她根本沒有借自己之力，而是勉強起身，然後低聲呼痛，直直得向後倒去。


  “小心！你的腳傷了，來，我背你！”


  剛剛躲避沈奇峰之時，獨孤蕊扭傷了腳踝，情急時刻不覺得，如今再要起身，已然是無法獨自行走了。


  “不……不用，我……我不要你背。”


  硬是被雲成闕背到背上，獨孤蕊的身體不斷抗拒，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別動！天就快黑了，你若不走，等會老虎、豹子什麽的出來，“啊嗚”一口吃了你。”


  聽他說出這一句，背上的獨孤蕊先是一愣，片刻之後，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身體終於不再亂動，手臂更是配合得摟住他的肩頭。


  “多大了，還說這樣的話嚇唬人！阿蕊又不是小孩子。”


  “什麽，阿蕊？”


  雲成闕總是能從一句話中找到關鍵，這般本事，開竅之前的雲尋寒可比不了。


  “別說話，好好走路！摔了我，你要怎麽賠？”


  “不會的！摔死我，也不敢摔了公主，你信我！”


  今日的一點一滴，都勾起了獨孤蕊的回憶，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幫著雲成闕。


  “我母妃去世得早，父皇為了籠絡當時手握兵權的外祖，便將我一直寄養在外祖家中，所以，我的童年是在外祖的軍營中度過的！比起父皇、皇子公主、皇宮，外祖、舅舅、堂兄他們更像是我的親人，軍營更像是我的家。”


  伏在雲成闕的背上，獨孤蕊低聲述說著自己的身世，這一切她從未與任何人提過。說與雲成闕知道，也許是她的私心，希望到時候，他不要怪自己無情。


  “公主的日子，應該過得很快樂吧？有人疼的感覺真好！”


  回想起自己的經曆，隻有在貴妃娘娘和母妃身邊的那幾年，才有一些歡樂可言。


  “之前是很快樂，鮮衣駑馬，無拘無束！可如今，全都不一樣了！”


  梁國與楚國交惡，邊境之處多有摩擦，身為守境之人，哪裏還有平靜可言。


  “公主，楚國並不想打仗，這一點請你相信我！聯姻一事若是能成，以後……以後就能一直和平了。”


  雲成闕也不是心思單純，他隻是不願想得太多，在單純的愛慕之意上，染上政治的汙點。


  “你不明白的！有些事，哪怕是我自己的事，我也做不得主。”


  獨孤蕊心中苦悶，臉上的淚水已經浸濕了雲成闕的背後，讓他心疼而又無奈。


  “公主……阿蕊，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雲成闕身上還有傷，走了這許久，已經開始微微發喘，腳下的步子也慢了許多。


  “你要不要停下歇歇？”


  “不用，你趴好，聽我說話！”


  手上用力將獨孤蕊向上托了托，雲成闕略著想了想，將自己身上從未有人知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獨孤蕊。如此坦白，也算是他的真心。


  “我娘隻是宮俾出身，所以我在皇子中並不得寵，與我交好的唯有五皇子，父皇眼中也未曾有過我的存在。終於，我能帶兵上了戰場，幾場大勝之後，這宮中才有了我的立足之地。”


  原來他比自己還苦，至少自己身邊還有外祖護佑。


  “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人才會容不下我，在我的身上下了藥，害我落下病根直到今日還未痊愈。這樣的我，對他們來說，才沒有威脅。”


  這時候才知道他身體孱弱的原因，獨孤蕊暗暗鬆了環著他肩頭手，想要從背後撫上他的臉，給他安慰。


  “我從來不知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直到我遇到了能給我指引的不一樣的人，她告訴我，人總要為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努力地活一回。”


  雲成闕停下腳步，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光明，問出了心中最在意的問題。


  “以前，我未曾找到自己的方向，如今我找到了，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同我一起努力一回，無論結果好壞，此生也算不悔！”


  聽完他的誓言，獨孤蕊愣了一刻，待她反應過來之後，心中突然有了勇氣，重新緊緊環上他的肩頭。


  “那你可要好好背著我走路！既然背了，這輩子就不能順便放下！”


  如此執著，也許眼前的，就是一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