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血崩而亡
第125章血崩而亡
常瑞將滕先生請進來時,雲子涵正躺在榻上,一個侍女正在給上藥。
雲子涵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那牛糞和童子尿的汁液躺到自己嘴裏去。
原本好得差不多了,不過一日未塗,又複發了,不得已,他隻能再忍受著這股刺鼻的味道,又往臉上塗抹。
滕先生見此,麵色有些微妙,隻想快些將事情說完離開。
“殿下,為寒王解蠱之人已經有眉目了。”
雲子涵一聽,立馬就想坐起身來,倏地脖頸上一涼,身子一僵,又躺了回去,艱難開口:“是誰?”
侍女隻好用帕子將落到他脖頸上的東西給擦拭幹淨。
若不是這人橫插一腳,替雲尋寒解了蠱毒,他也不必費心再取雲尋寒的血液了。
滕先生道:“沈亦落。”
若非成宣帝下旨,要沈亦落為雲尋寒治療腿疾,他們的人還找不出蹤跡。
一聽到這個名字,雲子涵也顧不得臉上的東西,又驚坐了起來。
“你說誰?”
怎麽可能會是她?一個草包而已!
此時他卻忘了,沈亦落的確有這個本事。
滕先生有些無奈,這是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嗎?
不得已,他隻得重複一遍,將沈亦落的事也詳細的說了一遍。
雲子涵沉下了臉,想了半晌,才道:“讓人跟著沈亦落,再探查探查,若是真的,本宮再想法子拉攏。”
滕先生卻道:“殿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知殿下有何法子拉攏?”
這樣的人不能為己所用,那便要徹底鏟除才行。
“自是再籠絡她的芳心,她與沈亦雨是姐妹,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不失為一段佳話。”雲子涵自負道。
正好他的正妃之位懸空,隻要沈亦落能為她帶來助益,他不介意讓她攀上自己這根高枝。
且,沈亦落心裏還是有他的。
“殿下慎言!沈亦落已經被賜婚於寒王,皇上聖諭豈能朝令夕改?”滕先生很想說他是癡人說夢,卻又不敢開口。
雲子涵臉色變了變,一揮手叫滕先生退下,這件事他自會仔細斟酌。
滕先生隻得依言照辦。
隨他折騰去吧!隻要他們的希望不落空便是。
第二日。
沈亦落一大早起來,用過早飯,便帶著餘歡去了寒王府。
雲尋寒的身子還虛,除了每日要紮針外,還得療養,待身體健碩一些後,她才敢著手為他清楚餘毒。
原本無需這般麻煩,隻因雲尋寒不聽勸告,動用內力,導致餘毒擴散,她不得不小心些。
一個時辰後,沈亦落將銀針收起,看著雲尋寒裏衣穿上,這才將一碗溫熱的湯藥端給他。
雲尋寒看了她一眼,將藥碗接過,一口喝完,整張臉差點沒皺成老太婆的裹腳布。
“你可是放了黃連?”
太苦了!
“瞎說!我沒有!你別誣陷我!”沈亦落三連否決,才道:“良藥苦口。”
哼!誰叫他不聽話!這便是後果!她自是要他嚐嚐苦果的滋味。
雲尋寒一看便知她下了黃連,倒是也沒有追究,想起自己確是有些不識好歹了,便主動提起她娘的事來。
“尋風樓已經遞回了消息,你可要現在看?”
一聽這話,沈亦落收拾藥箱的手一頓,立馬正經起來:“要。”
雲尋寒便叫流風推他去書房,沈亦落連藥箱都顧不上,立即跟在他們身後而去。
到了書房,他便從案桌上抽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她。
沈亦落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寥寥幾頁紙,卻是記錄了她娘柳萋萋的生平。
柳萋萋,其父柳杜,乃是當代大儒,頗受文人學子的愛戴,雖未入仕卻人脈寬廣,沈四方正是因為此才會迎娶柳萋萋過門。
其兄柳連廷亦是個滿腹經綸的才子,隻可惜天妒英才,最終得了重病,藥石無醫,讓柳杜白發人送黑發人。
兄長病逝,柳萋萋深受打擊,沒多久,父親也仙去了,又她恰逢身懷大肚,一時受了刺激,便小產了。
孩子雖沒保住,但柳萋萋隻是失血過多,身子有些虛弱而已,好生將養便會無恙,誰知會突然大出血,最後血崩而亡。
尋風樓查到,當初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柳萋萋才會血崩,但其中細節卻不得而知。
當年,柳萋萋過世時,原身還小,對悲歡離合並不理解,因此沈亦落穿過來,並無這方麵的記憶,她也不是很清楚。
雲尋寒見沈亦落看完了才道:“尋風樓查探到這個消息也是從當年伺候你娘的舊人口中得知的,你娘一出事,沈四方便將她們打發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