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前因後果

  第53章前因後果


  雲尋寒頓時訝然，顯然不曾想到成宣帝會這麽問。


  沈亦落則偷偷瞥了雲露一眼。


  成宣帝自是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抬手一指：“你來回答。”


  沈亦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神色安然道：“臣女自知惹了禍，本就心生不安，得知有人想以此做文章，不想成為執手之人手中的‘棋’，遂來請罪。”


  不管嫻妃那邊打的是什麽主意，她都進退兩難，若是不主動出擊，怕是會被人困死。


  有時候不搏一搏，又怎知何處是生門？何處是死路？


  成宣帝的神色更沉了幾分：“此話何意？”


  沈亦落不想替人遮掩，因此將前因後果說得很詳細。


  “回皇上，臣女不知何處得罪了公主殿下和嫻妃娘娘，惹禍上身。


  當日，嫻妃娘娘便讓人暗中跟蹤臣女和汪神醫，幸得臣女會些拳腳功夫，將背後之人抓住了，一番逼問之下，得知是嫻妃娘娘授意，意抓臣女去……去淨身房，臣女若真做了‘太監’，在自己的地盤上便可隨意拿捏了。”


  沈亦落一提起當日的事情，雲露神色便有些慌張，當時母妃的確是如此安排的，隻是錢公公無用，沒能將事情辦妥。


  不得已，母妃才寫信給外祖父，讓他們幫忙找人。


  得知沈亦落是丞相之女後，二人便改變了主意，想以此為要挾來拉攏丞相為七弟辦事。


  她不甘，才跑來父皇跟前告狀，本意是要治沈亦落的罪，並非是將舊事牽扯出來。


  成宣帝麵目嚴肅，直勾勾地盯著雲露：“露兒，沈亦落所說是真是假？”


  “父皇，兒臣……”雲露還沒想好怎麽開口。


  成宣帝卻道：“朕，隻想聽實話。”


  且不論沈亦落的‘欺君之罪’，她們竟陽奉陰違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來了。


  難怪寒兒不敢讓沈亦落以本來的麵目入宮？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雲露拎了拎裙擺，忙跪在地上，求饒道：“父皇，兒臣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記恨她，所以才央求母妃為兒臣做主。母妃一向疼兒臣，父皇您……您也是知道的。”


  “嘭。”的一聲響起，成宣帝一掌拍在案桌上，連桌上的物品都震得晃動了幾下。


  雲露的身子也跟著抖了抖，險些連跪都跪不穩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


  成宣帝沒有理會雲露的哀求，又看向沈亦落：“此事與你為人‘棋’有何幹係？”


  “臣女出了宮，嫻妃娘娘自是無計可施，隻能求助娘家人，要找一個人說難不難，李家很快就得知了臣女身份。


  臣女的確犯了錯，一來怕牽連家人，二來也怕有心人會以此做些什麽，於是便央求了寒王殿下帶臣女入宮。”


  沈亦落隱去了李家跟江湖人有瓜葛的部分，畢竟這不是小事，又無證據，唯恐添亂。


  解釋了一番，沈亦落又擔心成宣帝會遷怒，又大包大攬道：“皇上，此事都是臣女為一己私欲所為，汪神醫和寒王殿下皆不知，還請皇上明察秋毫，治臣女一個人的罪便是。”


  本也是她自作聰明才鬧了這一出，無論什麽責罰都是她該受的。


  同時，此次的事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警醒，現下不是前世，挑戰皇權可是要殺頭的。


  雲尋寒一聽沈亦落要自己攬下罪責，緊跟著開口道：“父皇，此事兒臣亦有錯，若非兒臣將她送入宮來，亦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臣甘願受罰。”


  “皇上，草民亦是，若草民加以製止，不讓沈姑娘以‘洛亦’自居求取墨寶，亦不會有這樣的後果。草民願與沈姑娘一同承擔罪責。”汪念之也不甘示弱的請命。


  三人倒像是爭先恐後要去送死一般。


  見到這種局麵，成宣帝反倒是有些欣賞，敢作敢當才是大家風範。


  老五身為皇子亦不驕，沒有撇清幹係，反而主動承責，可見其心可貴。


  汪神醫亦是。


  反觀他這個女兒……可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沉默片刻，成宣帝方道：“老五也是為了露兒思量，才出此下策，罪不當罰。汪神醫感念女子立世之艱辛，加以維護，亦不該罰。沈亦落先是救了公主，又識破賊人伎倆，本是大功一件，但女扮男裝、以假名字糊弄朕，很不應該。”


  “臣女知錯，臣女認罰。”沈亦落很是會上趕子往上爬，‘不應該’，並非‘罪’，那便說明成宣帝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許是沒見過臉皮這般厚的女人，成宣帝瞪了沈亦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