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主動請罪

  第52章主動請罪


  李太傅氣急，一掌拍在桌子上，威脅道：“沈四方，若不識抬舉，休怪本官將此事捅到皇上跟前去，沈亦落是你的骨血，可不是你說不認便能撇清關係的。”


  “倘若如此，李太傅也休怪本相告知皇上，你們李家包藏禍心，意圖謀反了？”沈四方也絲毫不退讓。


  雲子涵已經是太子，扶持太子繼承大統，乃是順應天命。


  七皇子卻不一樣，他若想問鼎那個位置，路還很曲折迂回。


  傻子都知道怎麽選，更何況他不是傻子。


  “你你你……”


  沒想到沈四方表麵上看似溫和，實際上還是塊硬骨頭。


  李太傅氣極，甚至連五髒六腑都被氣疼了。


  沈四方卻不想再搭理：“告辭。”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一句廢話都不想同他多說。


  不過，今日也多虧李太傅給他提了醒，若讓禦史台監先知曉，上折子彈劾於他，毫無準備之下，他必然受到沈亦落牽連。


  丟官都是輕的，怕的是人頭落地。


  思及此，他便氣不打一處來，必須得將這個禍害給除名，趕出宗族，免得連累了沈氏一族。


  沈四方氣衝衝地回府，趕到落秋院時，卻被告知沈亦落去了寒王府。


  不知怎的，他隻覺得這裏‘咯噔’一下，似乎是要完了的節奏。


  “管家！管家！”沈四方大聲喊了幾聲：“去寒王府，將沈亦落給我帶回來，若是不從，捆，也得把人給我捆回來。”


  即便有寒王為她撐腰，她也留不得了。


  管家應聲，一刻都不敢耽誤，帶上幾個壯丁，便趕去了寒王府。


  沈四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諱旁人，因此不出片刻，滿府上下都知道相爺要收拾大小姐了。


  聽雨閣。


  劉凡菲坐在榻上，正在看賬本，臉上用熱雞蛋滾過，也上了藥，但依稀可見紅腫。


  聽到下人來報沈亦落要遭殃了時，不免幸災樂禍起來。


  “好啊！這個賤蹄子，可算是把自己作沒了。”


  雖說是來通風報信的人沒有瞧清楚，才讓她挨了相爺一巴掌，但這源頭禍水都是這些沈亦落。


  聽到她要完了，心裏自然痛快，憋悶許久的心情都開朗了不少。


  思及此，劉凡菲便想大笑幾聲。


  誰知樂極生悲，扯動了臉上的皮肉，疼得她‘嘶’了一聲。


  另一頭。


  葉正萍同樣得了消息，心裏雖然著急，倒也還穩得住。


  “姨娘，依奴婢看，大小姐怕是凶多吉少。”


  相爺可是許久不曾發這麽大的火了。


  葉正萍搖頭：“不一定，等著瞧吧！”


  沈亦落有惹怒人的本事，滅火的本事也不小，多少次惹得相爺暴跳如雷，不也化險為夷了嗎？

  何況，依上午的鬧劇來看，寒王殿下護她護得緊，相爺是占不了便宜的。


  事實上，葉正萍所料不假。


  乾坤殿中，成宣帝問話後，雲尋寒便率先招攬了一部分罪責，聲稱他擔憂雲露安危，而沈亦落醫術高明，甚至比汪念之還更勝一籌，因此便動了心思，請她入宮一同診治。


  隻是秋獵上，雲露才跟沈亦落爭鋒相對，想必見到她定是不信任的，故而才讓她喬裝做男子，假扮成汪念之的藥徒入宮。


  之後的事情，不必雲尋寒多說，在場的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


  雲露卻像瘋了一樣，站起身來指著沈亦落：“五弟就是偏袒她，若說假扮男裝是你的主意，那以‘洛亦’之名向父皇討要墨寶呢？”


  沈亦落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才道：“皇上，臣女乃是閨閣女子，雖會岐黃之術，卻苦於女兒身無法施展。


  男扮女裝入宮後，臣女便動了心思，若假扮做男子，便可開設醫館，為百姓治病，也不算埋沒了師父所授臣女的本事。


  是以，皇上問臣女要什麽的時候？臣女便鬥膽求了您的墨寶，希望行醫問診之時，能夠有個依仗，但絕對不是用來做壞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沈亦落不敢冒險，因此很是恭敬守禮。


  至於‘欺君之罪’自是不能認，認了可就要掉腦袋了，隻得換個好聽的說辭。


  汪念之也說：“皇上，草民也是知曉沈姑娘有這份心，因此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她壯誌得酬。”


  成宣帝沉吟了片刻，手指放在案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咚咚咚’的聲音，敲進了每個人的心裏。


  半晌，才問：“朕未曾宣召，你們又為何會主動請罪了？”


  若非雲露跑過來揭發，他還被蒙在鼓裏，既然已經騙過去了，又為何會主動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