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四代血緣關係 中
我與白相識之後,相處之道基本和跟有玉相處相差無幾。一起玩,一起看一樣的動漫,一起玩一樣的遊戲,換換玩具,換換糖果啥的。
不過,白家裏條件比我家好很多,置換玩具,置換糖果久了,讓他察覺到了什麽,感覺自己吃了虧。像是被人算計了似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憋了多久。
有一,我跟白一起去動物園玩,那時她媽很不情願的跟在我們後麵,基本一直都聊著手機。
我們都走遠了她都不知道,也就偶爾抬頭看看我們,發現我們走遠了就大聲喊道:“你們走慢點,看不見我沒跟上?娃兒點都不懂事。”
那時白隻有5歲,本來5歲的男孩都是牽著自己媽媽的手的。隻有他是拉著我的手,他對我他想去看孔雀。
我不愛話,就點了點頭。
白的時候話超多,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一嘰嘰喳喳的,跟隻麻雀似的。
快到孔雀屋時,白突然唱起了自創兒歌:“顏有君啊顏有泡,泡裏有尿又有屎,屎尿一起臭熏熏。死了喝尿,尿了又死。死來死去,全靠尿醒”
我鬆開了他的手,任他瞎胡鬧。
很多人聽見了,都懶得多管閑事,看不出附近的人有啥表情變化。
這時代,現實裏懶得你,但在網絡世界裏那可就熱鬧了。不多描寫,自己腦補。
白唱了好多遍,我依舊保持沉默。
我那姨抬起了頭對我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我兒子願意跟你玩,真的是你三生有幸,祖上冒青煙!”女人的腦回路向來與眾不同,我姨更是獨攬枝頭。
我蔑視的一笑,一副我懂的表情對她略微點了一下頭。
我姨看了看我的表情,頓了頓,隨後又看著手機,聊著。
人活在世,要有聞屁的耐性,不然在電視劇裏都隻能演屍體。
終於來到了孔雀屋,一共有三間孔雀屋,一間屋子一對孔雀。一雄一雌,完美搭配。開屏不累,招攬遊客。(你非要問我怎麽知道孔雀開屏不累,我隻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我指了指孔雀對白“看,開屏了。”
我這一路上都沒搭理他,他唱兒歌唱得得勁得很。
白開心的道:“我眼睛沒瞎,不用你指。”
我沉默不語。
附近有個金魚池,我買了幾袋飼料喂起了金魚。
白欣賞著孔雀開屏又唱起了那首兒歌,我安靜的喂著金魚,白媽媽玩著手機。
白看到我在喂金魚,過來拉我的手嘲笑道:“那水髒死了,你眼睛瞎邁,走,我們去看鳥。”
我看了看他,沉默不語,把金魚飼料遞給他,他接過後,把飼料全給倒了。又諷刺的對我道:“喂個魚都要循循善誘,走,陪爺去看鳥。”
飼料被白全倒了,那一刹那金魚爭先恐後的向我遊過來,一會兒,見沒食了,就遊走了好多,剩下還沒吃飽的金魚浮在水麵上。
我不知道為啥,我看見孩子,生不起氣。白這樣子,純粹是嚴重缺愛的表現。這跟生活條件好不好沒必然關係。
然後我姨抬起了頭,親切的對我道:“有君,陪白去看看鳥。”
然後,我就跟著白看起了鳥。(孔雀開屏的絢麗,動物園有什麽千奇百態的鳥這裏不做描述,自己去動物園看。)
是看鳥你卻不看鳥,這也擺了,他非得嘴裏念著那兒歌,沒完沒了的。
我停了下來,準備看鳥,了句:“你看,這隻鳥跟其他的鳥不一樣。”
白瞄了一眼那隻鳥,戲謔性的點了點頭道:“確實不一樣。”
我居然突然覺得跟他終於有了共同語言,溫和的道:“你也發現了哈,你看這隻鳥,他的羽毛”
我話還沒完呢,白就搖了搖頭接嘴道:“醜就算了,還,悲催的鳥。”
我眉頭一皺:“你看他那羽毛,比其他的鳥”
白很不耐煩的道:“看鳥都是看大不大,乖不乖,誰沒事看羽毛?傻不傻。”
我姨又抬了抬頭,她每次抬頭都要幾句話的,這次例外。看了我和白一眼後便低頭不語,繼續玩手機。
我實在氣不打一處來,嘲笑道:“孔雀開屏它憑借的不是羽毛?”
白一副不懂裝專家的模樣道:“主要是那隻鳥夠大,像這隻鳥這麽,誰看它開屏?”隨後還用雙手比劃了下,搖搖頭感歎道:“太了。”
我一頭霧水,聽上去好像還有點道理。
我姨又抬起了頭,大聲道:“你們別看鳥了,前麵有烏龜。”嘴裏輕聲念叨著,現在的孩
白從不主動跟他媽媽話的,哪怕他媽媽喊他都愛理不理的。
白又唱起了那首兒歌,拉著我的手走向了烏龜營。(千奇百態的烏龜都有,這裏不做描述,自己去動物園看)
我靜靜的看著,我不話,我總感覺我不能話。
白隔著玻璃,指了指一隻長壽龜(又名中華草龜)問我道:“有泡,這隻叫什麽名字。”
我很生氣,穩定好情緒,我用惡狠狠的眼神藐視白,淡定的回道:“我叫有君。”
“我知道你叫有君。”
我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隨後白不知悔改的道:“有泡,這烏龜叫啥?”
我用右手中指指了指貼在玻璃上的動物介紹名片,狠狠的敲打了玻璃上的名片三下,隨後沉默不語。
白憤怒了,我以為他懂起了我豎中指的含義,殊不知我倆關注的點不一樣。
白憤怒的道:“爺我不識字。”
我豎起的中指被姨看見了,她不是一直在低頭玩手機?
我姨對我鄙視道:“指東西不用中指,你媽沒教你邁?真的是全家上下都沒教養。”
我姨超有自信,一副勢在必得之勢對她兒子道:“以後別跟他完了,太沒素質,太沒修養了。”
我沉默不語,我看了看白,微笑著。
有些事,可能連姨做夢都想不到,我估計這輩子都能給她留下一定的心理陰影。
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白會轉頭對他媽凶道:“你不一樣?一就知道玩手機。”
我姨放下手機,跟他兒子對質道:“他都用中指羞辱你了?你不懂就算了,媽也是保護你。有你這麽跟媽話的?”
白扯著嗓子吼道:“我如此聰慧帥氣還不懂中指?問題是人家有泡豎了嗎?”
我姨被白得一臉懵逼:“你湊那麽近,還看不清楚邁?”
白顛倒黑白的道:“我看得清楚得很,沒豎,不信你去問有泡。”
真的,我感動了。雖白也唱著兒歌羞辱了我一,我隻是羞辱了回來,經地義。
我姨雙目淩厲的問我道:“你自己老實豎沒豎,別跟你媽一樣沒教養,挑撥離間的拆散我們母子。”
白氣勢洶洶的跟我道:“有泡,跟我媽你沒豎。”
我姨現在心中已經很不淡定了,對著我:“豎沒豎你心裏還沒數邁?”
我一臉無辜,極其可憐的樣子,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輕聲答到:“我忘記了,要不重新來一遍?”
白突然居然來勁了:“對,你豎給我媽看看,到底是啥指。”
我姨終於憤怒了,厲聲對白嗬斥道:“薑白,你有完沒完,是非不分就算了,我是你媽,不懂邁?”
白一股正義凜然之勢答道:“我是你親兒子,你不懂邁?我沒豎就沒豎。”
我姨內心的滋味如何,我沒法體會,總之是極為不爽的。
我姨徹底把手機放進了她的香奈兒包包,左手叉腰,怒目直視著我們。
白繼續指著那隻正在睡覺的烏龜:“有泡,它叫啥名字?”
氣氛太緊張了,劍拔弩張的,我老老實實的答到:“神龜雖壽,猶有竟時。它叫中華草龜,又名長壽龜。”
白對著那隻睡覺的長壽龜敲了敲玻璃道:“這麽,**都沒了,太可憐了。”
我耐心的解釋道:“它在睡覺,頭伸進去了。”
白一副可愛的樣子回道:“睡個覺,自己的**都沒了?”
我好無奈,真的不想話,不過被感動了的我就多了幾句起來:“不是沒了,是縮進烏龜殼裏了。”
白動著自己的腦袋,從各個方向觀看著那隻中華龜。堅信自己是對的,堅定的嘲笑我道:“**沒了就是沒了,它還能往哪裏縮?”
我到了八歲,前世記憶完全沒了,偶爾會夢見一些奇怪的場景做著奇怪的事。那就像是一場夢,曾經發生的皆為虛幻。
我下意識的對著睡覺的烏龜,重重的敲打著玻璃,對長壽龜喊道:“嗨,起床了起床了,告訴白你的頭是咋沒的。”
中華龜聽到了啥動靜,就把頭伸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我跟白。
白指著烏龜歡聲道:“**露出來了,**露出來了。”
很多路過的人,聽到白的聲音,整齊的轉頭,把目光焦聚到了白身上。
白毫無感覺,我姨還在生氣,任他瞎胡鬧。我雙目一閉,服自己,周圍隻我一人。。
就這樣,自那次動物園一日遊,白時候就喜歡上跟我玩了,我經常找他置換玩具,糖果。我教他這種方法去結實夥伴吧,他不學。
白酷愛玩遊戲,一兩時的遊戲時間,是他最快樂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