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入釜西鎮
“傳送好了。”隨著敬季的指令，葉軒回過神來。剛才傳送時候的方式，真是令人感到驚訝。
“知道了，先去看看周圍情況。”又是一句不可置疑的句子，看來葉軒很喜歡用陳述句啊，敬季如實想到。
葉軒從“出生地”往前走，道路十分崎嶇，周邊沒有一草一木，倒是有很多坑坑窪窪的水坑，水——還挺幹淨。
沒幾步路，葉軒就看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麵用鮮亮的紅色刷著“釜西鎮”三個字，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西”字下麵隱約多出一橫，像個“酉”字。
“這地方很奇怪，我看到屏幕閃了幾下感歎警示燈。”敬季一臉嚴肅地看著殘破不堪的鎮子，對葉軒到。
“嗯，進去看看再。”葉軒拎了拎褲子，語氣平緩地。
釜西鎮很，到和個村子差不多大，葉軒繞著鎮子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除了這個鎮子很，還有就是，這兒水都很幹淨，好像被人專門保護起來一樣。
葉軒正準備找一家敲門，突然一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葉軒拉住那手往前一拽，直接把人甩到地上，看著大概三四十歲，長得還算老實，“哎喲，你這是幹嘛啊?”那人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我是這個地兒的鎮長。”
“鎮長?你突然出來是想做什麽?”葉軒冷漠地看著地上的鎮長。
“我沒見過你，是新來的吧！我正準備給你打招呼呢，你就把我甩出去了。”鎮長站起來給葉軒解釋到，“我叫王顯，你可以叫我顯哥，這兒的人都這麽叫我。”王顯十分熱情。
“色也不早了，你是來這找人還是?”
“我是來找人的。”葉軒對王顯放下了一絲警惕。
“找人?這兒的人我都認識，你找哪個，啥名兒啊?”
“……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張文的男人?”葉軒毫不掩飾地了出來。
“喂，你好歹也得委婉一點啊，這麽剛硬，誰理你啊。”敬季不爽地對葉軒叫到。
“你行你上，不行就別話。”葉軒在腦子裏對敬季。
“你找他幹什麽?”王顯一臉正經地盯著葉軒，眼神中還有一絲慌張，仿佛葉軒要找的人是個不祥之人似的。
“他是我遠方親戚，最近家裏有些變故，來找他幫忙的。”明明的是假話，葉軒臉不紅，心不跳，定定地看著王顯的眼睛，“他生病了嗎?”
“這……沒有沒有，就是有些話，不太好講……”王顯的眼神飄忽，左看右看，就是不肯對上葉軒的眼睛。
“……他家在哪?”又回到了開始的問題。
“現在已經有些晚了，不，不如到我家先暫住一宿，我和你講些我們鎮的事情……”王顯語重心長地看著葉軒，似乎做了什麽很大的決定。
“這樣也好，麻煩你了。”葉軒眯起眼睛。
……
王顯家離鎮口很近，門是木頭做的，年代久遠，都已經發黴長菌了，門口還貼著一張倒著的“福”字。
進了門，王顯讓葉軒坐了下來，沏了兩杯茶，開始講故事。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現在的情況。其實原來，我們釜西鎮，也算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鎮子上的人都遵守著一個規矩，就是每逢佳節，所有人都要去神廟祭拜水神。”
“水神保佑著我們的鎮子，保護我們的水源。因為地方偏僻，無論是山泉還是井水，都避免不了受到自然侵害。但是有了水神，我們這裏的水，常年都很幹淨。”
“你可能覺得這是迷信，一開始也有很多人不信，但是這麽做已經很多年了，大家都算習慣了。”
“直到張文出現……”王顯的眼神變得奇怪。
“他從外地過來，沒有文化，但是又很自大。他一來就打翻了我們這裏的規矩。”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在一夜裏，去廟裏把祭壇砸了，雖然晚們馬上修好了，但是在這之後，奇怪的事還是發生了……”
“第二早上，他的女人就瘋了，嘴裏一直念念叨叨什麽水神出來了，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她要來找孩子，她要來鎮子裏……”
“張文很生氣，以為是鎮子裏的人搞的鬼，就來找我理論，可我哪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隨便應付了他兩句就打發走了。”
“到第三早上，張文的女人就失蹤了，那瘋婆子還給張文留了一張紙寫著:她要來了，她來找孩子了……”
“接著張文就失魂落魄的，像行屍走肉一樣大晚上在街上敲各家的門，還會問:你有她的孩子嗎？之類的話。所以晚上每家每戶都不會出來，聽到有人敲門也不會去理。”
“唉……你也真是可憐，攤上這麽一個瘋子……”
他話音未落，便有人在門口敲門“叩叩”“叩叩叩”，“有人……在家嗎?”
“他來了，噓……”王顯緊張兮兮地看著門。
“你有，她的孩子嗎?”張文的聲音十分滄桑，低沉到幾乎聽不清。
等到張文的腳步慢慢走遠，葉軒打開了門，他看到張文駝著背，衣衫襤褸，頭發像幾年沒洗了，走到之處都有黑泥的印記。
“你要去找張文嗎，現在?”敬季問葉軒。
“不去，我感覺事情有點蹊蹺，這個鎮長，也有問題。”葉軒斬釘截鐵地。
“他剛剛水神保護水的質量，我們之前來的路上，水都很幹淨，明水神還在。這鎮長來去沒到祭壇翻了之後，水的情況。”
“張文和他妻子似乎都魔怔了一般，念叨著她的孩子，她，應該就是水神，假設水神是為了找孩子代替她，一直沒找到，那為什麽幾年了這兒的水質還這麽好?但是水神如果還在，為什麽又要找孩子?孩子和水有什麽關係?再前幾年祭壇沒翻的時候，水神也沒找孩子。”
“鎮長肯定有很多事沒和我們，還是要親自去問一下張文。”葉軒分析到。
“嗯……對了，我剛剛在鎮子門口搜索到一件物品，當時沒和你，這東西似乎和鎮子的事有聯係，你明順帶也去看看。”敬季摸著下巴思考鎮長的話……。
夜深了，葉軒躺在床上，氣息逐漸穩定下來。
房子深處卻傳來孩子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