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龍霞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了,你們不是喜歡在一起玩的嗎?」
看到這麼久周芸芸身邊都沒有看到龍霞了,路子鋒問,也許和龍霞一起她就不會那麼黏著自己了。
「自從有了男朋友就沒有影子了,我就成孤家寡人一個了。」周芸芸並沒有因為自己變成孤家寡人而悲傷,她得到了更好的。
「你還孤家寡人,你男朋友呢?怎麼我從沒有見過他。」路子鋒想見見這個男孩,如果周芸芸願意。
「分手了,沒意思。」
路子鋒知道自己找錯了話題,讓周芸芸自己一邊玩去,就算坐他旁邊也比這樣好。
「你不是說你呆會就要下了的嗎?我這幾天天天都在網吧里膩了,我就看著你上就好了。」
周芸芸看到自己下的時候痞子在線,剛才和他鬧分手的事,她不想讓路子鋒看到。
路子鋒知道這下又被這傢伙給黏上了,真像龍霞說的那樣,周芸芸很黏人。
呆會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子鋒不想跟周芸芸說他要去沙市或者下去打工的事,只有先想辦法把她支開,所以他只好下了。
子鋒的口袋裡已經沒有了散錢,當他拿出大鈔時周芸芸幫他把兩塊錢付了,還好只是兩塊錢,一個小時都還沒有到。
周芸芸為自己能幫他付這兩塊錢而顯得特別開心。
「這下你開心了吧。」看周芸芸笑的那麼開心路子鋒說,他是不知道周芸芸今天怎麼竟然不願意上網了。
「你要去哪裡,帶我一起去好的不好?」周芸芸撒嬌試地說。
「我沒有地方去。」路子鋒真的想不到能去哪裡。
「現在我也沒有地方去了,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你去哪裡,除了上網。」
周芸芸看來是跟定他了。
「那去城北體育廣場玩吧。」
路子鋒想了一下說。現在這地方離體育廣場比離縣政府那邊近。今天天氣不是很晴,他能想到的只有去那裡坐一會,一會周芸芸玩夠了走了他再去買東西。
周芸芸沒有說什麼,一蹦一跳的在旁邊跟著。
「我姨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周芸芸問。
「什麼你姨說什麼了?」路子鋒裝瘋賣傻。
他也只能裝瘋賣傻,周芸芸不知道才好。
「我姨沒跟你說什麼那你都不去憶柔上網了,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周芸芸不是低智商。
「我躲著你什麼了,都跟你說了我到這邊有點事所以就到這邊上網了。你不會要我上下網還跑去上面那麼遠吧。我要是要躲著你我還告訴你我在這裡我還要你跟著我?」
路子鋒找一堆可以說明自己沒有躲她的借口,只是不想她傷心,不想她受無畏的傷害。
他答應老闆娘不傷害她的,這種傷害路子鋒覺得應該包括心裡上的。
所以他是路子鋒,老闆娘沒有看錯的好男孩。
「你沒有躲著我就好。」
周芸芸突然情不自禁地挽住了路子鋒的胳膊笑的很開心,路子鋒沒有躲著她,姨也讓自己跟這個男孩在一起。
「你去買點吃的,別到時候又像那天那樣我會發火的。」
路子鋒感覺情況不對,只好想辦法支開她。
今天的周芸芸明顯的過於親密,路子鋒知道她姨大概也跟周芸芸說了點什麼。
說真的,路子鋒還真有點害怕自己到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無緣無故地就在大街上被社會上的小混混們拿刀子追著自己砍了。知道周芸芸經常在縣城裡玩肯定會有人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
垣城屁大個地方。
他也不相信周芸芸說的分手的話,她以前那個樣子她男朋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料,路子鋒不怕事,但是他也不想惹事,他和周芸芸什麼也沒有的事,所以不想讓人誤會,給自己造成麻煩。
他給自己最寬容的定義是像一個哥哥一樣在她的身邊。
周芸芸乖乖地拿著錢去買吃的,路子鋒站在那裡等她,不知道要怎麼保護好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兩個孩子走上廣場,路子鋒很久沒來這邊了,眼前的景象讓他很是失望。
操場上的草枯完了,已經能看到黑色的泥土,要想在這裡坐下來或是躺下不可能的了。
「我們去溜冰好不好?」周芸芸建議說。
「你去,我看你。」路子鋒不喜歡運動,他已經變成一個安靜的孩子了。
周芸芸嘟著個嘴。
「我給錢。」
是路子鋒最後給滿足她的。
「不去了。」
周芸芸笑著說,她只是想找個借口牽下他的手。
路子鋒往觀賽梯上走,那邊是水泥台階。相對來說比較乾淨一些,他想去那邊坐兒,
吃的是讓周芸芸拎著的,那樣可以減少一些周芸芸對他的黏度。
個人習慣,周芸芸跟著他一直往最高的地方走,然後周芸芸才把東西放下。
站的比較高,路子鋒感覺風有點大,吹的臉龐生痛,豎起了自己的衣領。他喜歡這種感覺,冷的可以讓他接受。
周芸芸一個人跑了下去,路子鋒不知道她要幹嘛,沒去管她。自己站在那裡看遠處的大山。
風吹著他的臉龐,一個人站在那裡發獃。想山外的事情山外的人。
周芸芸卻一步步地往上跳,一直從下面第一級台階跳到了他的面前。
「你在看什麼呢,那麼入神。」周芸芸看著發獃的路子鋒,也不知道他是這是什麼情況。
往他看的方向看去可是她什麼什麼也沒有看到,除了那幾座大山。
「沒看什麼,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有時候真的不需要去想什麼,一個人能靜靜地站著發會呆也好。
「看你冷的,臉都吹紅了,怎麼樣,我的手暖和吧。」周芸芸把自己的放在口袋裡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感受是暖和的,然後捧住子鋒的臉頰。
這種感覺暖暖的,路子鋒沒有拿開周芸芸的手,雖然周芸芸過分親密,他也不想直接傷了他的自尊。
後來路子鋒發現,自從周芸芸告訴他一些話后他就一直被道德綁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