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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兩個斷袖

  容隱雲淡雲舒地受下,嫵媚的眼睛緩緩合上,表示自己不會再看翎酒兒了,嘴邊卻“噗……”的一聲輕輕一笑,似乎在笑她太緊張了。


  妖孽!


  這賬我們待會再慢慢清算!


  莫浮洵恨的他牙癢癢,恨不得立馬把他扔床上好好調、教!


  “不是我反應大,而是酒兒不知,我這位朋友已經名、花、有、主!”莫浮洵一字一頓地磨出這幾個字,緊盯著容隱的臉,“他招惹了人家又平白消失,過完夜還不負責,現在又出來勾三搭四不知悔改,你說我是不是該替她好好給他上一課?”


  “哎喲~王爺還給人家上課呢,自己還不是欠了一屁股風流債?你要是從我這屋子一走出去,還不知道會多少個人排著隊要讓王爺您負責呢~”翎酒兒做這行久了,薄情寡義的女人見的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再說他可不覺得這位小姐會是什麽風流種子。


  “嗬嗬……”容隱閉著眼睛,聽見翎酒兒拆莫浮洵的台,很給麵子的又笑出了聲。


  “酒兒!你能不能別在我台子底下拆木頭!我跟你這麽多年朋友,你說我沾染哪個人了?”莫浮洵被翎酒兒氣著了,她終於體會到花街的哥兒們最厲害的不是房術,而是上下兩張嘴皮子!

  翎酒兒無辜眨眨眼:“王爺是沒沾染哪個人,您是直接沾染一群人~”


  莫浮洵吐血:“酒兒!”她的黑曆史啊,能不能別揭!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反正王爺過去什麽樣大家都知道~您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這麽個時間來是來蹭吃蹭喝蹭睡?銀子拿來,我看今天我是不用陪你,這就給你騰地方慢慢教訓你家小姑娘~”翎酒兒的眼珠玩味地在莫浮洵和容隱之間轉了一下,用一種我懂的眼神豔麗一笑,翩然地出了門。


  莫浮洵看著翎酒兒的反應黑了臉,她是純直的,根本就沒有百合!


  門啪一下合上,容隱一直含著淡笑站在那兒任憑莫浮洵處置。


  莫浮洵氣的不行也不叫他睜眼,自己陰沉著臉去把水盆端過來,一把拉過他坐在自己懷裏,一手拿著細娟,一點一點輕輕擦去容隱臉上的妝。


  容隱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她故意將自己貼近,讓呼吸灑在他脖頸裏。


  他的有些癢,耳廓總是被什麽似有若無的擦到,容隱不自在的低低頭卻沒有躲開,承受著莫浮洵曖昧的懲罰。


  畫出的眉毛與上挑的眼線一除,好似洗盡鉛華的繁花,他清雅的眉目立馬從妝容後顯現了出來!

  臉上的膚色應該是用特殊的藥水製成的,清水擦不去,莫浮洵再生氣也舍不得對他細膩的皮膚下狠手,仔細把能卸的妝卸完,算是了事。


  隨手一甩手裏的娟絲,噗的一下扔進水裏,莫浮洵一下子把他扯上床,伸手就開始扯他的裙裳!


  莫浮洵手一下滑近去,撫上匈前,使勁擰了一把,狠狠道:“你怎麽不敬業的在這裏塞個饅頭?平匈在床上可一點兒也沒有魅力!”


  領口被她一下扯開,鮮豔的守宮砂綻放在他潔白的肌膚上,她一口吆上,甛著守宮砂一下下完弄,“你倒是好好想想該怎麽跟我解釋!男扮女裝,好是風流瀟灑啊!”


  “嗯……莫莫……我隻是在這裏等你、啊!”莫浮洵毫不留情的把手伸到嚴刑逼供最好的地方,抓住!挑眉,“在這裏等我?你就在這種地方等我?該罰!”這三教九流什麽沒有,他在這裏也不怕被酒鬼襲擊!


  那些好色之徒才不會管你是男是女,坊間又不是沒有喜歡褻玩女子的分桃之人,他哪怕想辦法傳個信給她,也不用到這裏來等她!況且誰知道她今晚會不會來?


  他是因為要避開她身邊被安排的耳目,還是要躲開自己身後的眼睛,才把自己藏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莫浮洵手下動了動,邪笑著俯視他:“你在這住就應該知道,隨時都可能會出現個人把你這樣,壓在身下!”


  容隱不動,隻是望著她輕笑,讓人心馳的漂亮眼睛裏盈滿了笑意,他清華的眼角飛起,那微微的弧度好像蘭花突然綻開素雅的花瓣,一瞬間驚豔了莫浮洵!


  好美……容隱笑起來,眼裏似乎有整個花容天下!

  隻是那一瞬間的恍惚,容隱突然探頭在莫浮洵唇上輕輕一咬,手指順著她的胳膊下滑,板過莫浮洵的關節,膝部用力,一個翻身將莫浮洵反壓在身下!


  莫浮洵被翻倒在床上時有一瞬的驚訝,接著伸手抱著容隱笑道:“你倒是有一套。”被他用美人計,是個女人都會被那雙卓卓清華的美麗眼睛蠱惑,“不過……”莫浮洵一用蠻力,本就不重的容隱再次被莫浮洵壓在床上!“你的力道還是太小了。”


  “如果有別的女人對你圖謀不軌,你該趁她晃神的那一瞬間,斷了她的狗命!”莫浮洵的食指在容隱月匈口沿著肋骨橫橫劃過,劃到那點,輕輕的描繪了一下形狀。


  酥麻的感覺一直傳到尾椎,容隱咬唇,眼波瑩潤,好似蘭花沾上了雨露,有種純潔的嫵媚。


  容隱緩緩閉上眼等著莫浮洵的靠近,莫浮洵輕輕貼上那片清甜的薄唇,將它添的更加嬌豔後才撬開他的貝齒,與他的柔軟一起嬉戲。


  舌尖不斷搔刮著他的上顎、牙床,然後狠狠的掠奪,肆意的侵占,空氣被擠掉,呼吸被壓製,容隱的小小回應讓她更加具有侵略性的不斷進攻,等莫浮洵意猶未盡的放開他的唇,銀絲拉扯在兩人唇間,迤邐至極。


  門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被打開,提著酒的翎酒兒一愣,“喲,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他看見莫浮洵把那位姐兒壓在床上,正在做些不太禮貌的事兒,窗幔擋住了容隱的臉,他看不清床裏麵,還當容隱是個純純的女人。


  女人跟女人有什麽大驚小怪,他在這裏什麽沒見過?


  翎酒兒麵色如常的把酒壺放進屋裏,自覺的把門帶上:“你們隨意,記得明天走之前付我五十兩住宿費。哦,床單櫃子裏有新的,勞煩務必睡前把髒了的換下來。要想助興,床底下盒子裏有新的玩意,我消失,你們繼續。”說完關上門,自顧自的走了。


  怪不得並肩王一個男人也不要,人家這不是冷淡,是無感!可惜了這麽兩個絕世的女人,做什麽不好非要斷袖,哎……


  被這麽一攪和,誰還有那個旖旎的心思,莫浮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拉著容隱起來,她還沒隨便到在這種地方對容隱做什麽,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這個時代的男人跟現代的女人一樣,或者說男卑的地位讓他更需要伴侶嗬護與體貼,她不想隨隨便便就這麽毀掉一個人的純潔。


  他從不看輕任何一位男子,反而會去更加欣賞男人,即便她從小被莫鏘奉行的“暴力解決”方式養大,但她還是喜歡男兒以柔克剛的韌性。


  她是不滿容隱在這種地方出現,不過這也說明他對她了解到了一個讓她需要開始警惕的地步。


  容隱知道莫鏘於她的重要性,推測她因為內心的傷懷絕不會回王府,也知道她聲名狼藉下真實的作風,懂她來翎酒兒這也不過蓋著被子純聊天才提前到這邊等著,他甚至知道她喜歡什麽樣的男子,要知道她從來來者不拒,什麽樣的男人都摸過碰過。


  費如此力氣隻為了接近她,取悅她,想要求她的事情一定不小。


  她有什麽?不過是身份,地位,兵權。


  他想要哪樣?

  她是很討厭這個京城,但也不不代表她願意出賣東周,莫鏘死守下的江山,絕對是任何人也不能觸碰的逆鱗,包括她自己!


  既然做到這步,她該和容隱談談,她可不是這麽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拿著當槍使的,如果他願意賠上他的一生,她也……


  莫浮洵看了容隱一眼,好吧,她考慮看看。


  她從來不讓自己送上門的男人什麽都不留下的回去!


  牽著容隱在桌子旁坐下,莫浮洵拿了一個茶碗,拍開酒壇子的封口,倒了一整茶碗的酒放在容隱麵前,準備“嚴刑逼供”。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現在一個條件,兩個選擇:我問你答,知道我的性格,我隻要實話,不能答的問題,你要麽喝,要麽……脫~”莫浮洵把一茶碗的酒往前一推,“事先說好,這酒很烈,喝醉了概不負責。”她是不會對他做什麽,但也不意味著她什麽也不做,她才不是什麽大度的人物。


  容隱看了一眼麵前的酒,拿起來小小抿了一口試試感覺,烈,味道卻甘甜柔潤,心裏估量好了自己的酒量,他把茶杯放下,等著莫浮洵開口。


  莫浮洵一本正經問:“名字。”


  他答:“容隱。”


  “真名?”


  “是。”


  莫浮洵看著他的眼睛:“目的。”


  容隱抬眼看她,有些羞赧卻灑脫的笑了下,眼尾好似有青蝶振翅而飛:“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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