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歪解
就在這個晚上穆小菁出去後兩個多小時都沒有回來，屈行尊心裏麵不禁擔憂起來，心想：“這麽久都沒有回來，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媽媽的，現在色魔棍又多，萬一遇見了先奸後殺，再奸再殺，那不是什麽都完了，真不應該叫她一個人出去，媽媽的，剛剛住在我這裏就出了事，這也太不給我屈行尊麵子了吧！我不能太這樣胡亂地想下去了，我得去找她。”
於是屈行尊急忙出去尋找，可是繞著街市轉了一大圈子也沒有找到人，這可奇怪呢？她究竟去了什麽地方呢？也許早就回去了吧！想到這裏屈行尊便回轉，可就在前方站立著一個人，模樣非常熟悉，再仔細看時，很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人就是張猛軍，此時的張猛軍正在等葉淑虹，幸虧張猛軍沒有看到屈行尊，屈行尊心裏可歇了一口氣，連忙地趕到了家中。
回到了家裏，屈行尊喝了一大杯的水，看見房間依然沒有人，心裏可急壞了，心想：“穆小菁命大，過不了好長的時間就會回來的。”可是一連幾個小時都沒有回來，屈行尊頓時淚如雨下。
“你怎麽這樣傷心啊？”不知道什麽時候穆小菁走到了客廳。這個時候穆小菁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回來，雷佩佩的死對她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我……”
“你……你快睡吧！”穆小菁不想多說什麽，回到了臥室。
屈行尊看到穆小菁的臉色很蒼白，眼睛中還帶著淚水，心想：“她遇到了什麽傷心的事啊？”心裏想問，又怕穆小菁不願意說，但見到她平安無事地回來，屈行尊心裏也舒服了很多，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屈行尊感覺有人在推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穆小菁。他馬上緊張起來問：“姐姐有事麽？”
“你睡著就算了。”
“我沒有睡著，我精神好著呢！”
“我想請你喝酒，你給麵子不？”
“應該我請你還差不多。”
“不用了，改天吧！酒我已經買來了。”
穆小菁拿來五瓶啤酒與屈行尊對飲，屈行尊見沒有菜便說：“姐姐，我去買點菜吧！”
穆小菁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就喝酒。”
沒有菜喝酒屈行尊真有點不慣，但有不能丟臉，總是憋足了勁喝，而穆小菁一口一滿杯，每喝完一杯，眼睛中總閃爍著淚水。
屈行尊大膽地問：“姐姐到底怎麽回事？”
穆小菁剛好把酒喝完，笑了笑說：“沒有事，天色不早了，趕快睡吧！”
“哦，晚安！”
第二天，屈行尊睡到了十一點才起來，洗漱完畢後正琢磨去那個地方玩去的時候，這個時候臥室裏的門推開了，原來穆小菁沒有去上學去，她也是剛剛起來，兩隻眼睛還是腫腫的，屈行尊一看便知，她晚上準是哭過了。
“姐姐早，今天怎麽沒有去上學啊？”屈行尊打了聲招呼，關心地問。
“今天學校沒有課。”
“姐姐樣子好疲倦了，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呢？”
“不用了，我休息得還不錯。”
“姐姐，謝謝你昨天晚上的酒。”
“沒什麽。”
“我們一起吃飯吧！”
“謝謝，我沒有心情，還是不去了吧！”穆小菁搖了搖頭，走到洗手間洗漱去了。
穆小菁洗漱完後，走到臥室，用很大的音量放起了粵語歌曲，屈行尊一句也聽不懂，心想：“真是沒有想到她有這個愛好，以後要接近他，我得朝這一方麵下死功夫。”
此時音量忽然越來越小了，屈行尊想聽得更加清楚一些，便弓著腰，蹲在臥室門口聽。
這個時候音量忽然停止了，屈行尊聽見穆小菁在屋子裏麵說：“要進來就進來吧！用不著鬼鬼祟祟嘛！”
屈行尊臉一紅，連忙開門。
“請進！”
門是虛掩著的，屈行尊推開門，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尷尬的感覺，以至於低著頭，不敢對視穆小菁。
“怎麽啊？你又沒有犯錯誤？”
“哦。”
“想進來的時候就敲個門，不要那麽鬼鬼祟祟就可以了。”
“鬼鬼祟祟？我沒有啊？”
“真的？”
屈行尊心想：“在她心中是個小人的話就貶值了。”於是點了點頭說，“是因為姐姐放的歌曲很吸引我，我才過來的，我心裏麵還在想該不給敲門呢？如果姐姐不喜歡怎麽辦？想來想去，還是拿不了注意，還是姐姐好啊！看我在那裏太辛苦了就叫我進來了。”
“什麽？這麽大的事就要想？”
“我……”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說什麽？”
“你剛才說你從來不鬼鬼祟祟？”
“是啊！”
“嗬嗬，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啊？”
“昨天你去哪啊？”
“我老老實實地就在家裏啊！”
“不對啊！”
“怎麽啊？”
“你一直都在家裏嗎？”
“是啊！”
“不會吧！你昨天去我學校沒有？”
“這……去是去啊！就是一小會。”屈行尊不得不承認了，心想，“她昨天肯定是看到我呢！”
“你昨天一直躲在石頭的後麵，這不叫鬼鬼祟祟麽？”
“姐姐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早就看見了，隻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姐姐真給我麵子。”
“昨天你聽到了不允許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要發誓。”
“好，我向天發誓，昨天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如果我對別人說，我就不叫屈行尊。”
“好的，謝謝你。”
屈行尊馬上轉移話題問：“姐姐喜歡聽歌？”
“談不上喜歡，隻是偶爾聽一下罷了。”
“姐姐剛剛放的歌曲我聽不懂。”
“剛才放的歌曲叫《海闊天空》，是一支很有名的樂隊唱的，這支樂隊的名字叫BEYOND。”
“什麽？樂隊？”
“他們是那個國家的？”
“他們就是香港的，你沒有聽說過啊！”
“他們有沒有四大天王出名啊！”
“這我不知道，總之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靈魂上有一股深深的觸動。”
“觸動，真的就這麽厲害？那我也要好好聽聽。”
“好啊！”
於是穆小菁又把鼠標點到了《海闊天空》，歌聲開始，穆小菁不禁又想起了雷佩佩，當BEYOND唱到：“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的時候，穆小菁的眼淚再次流起。
“姐姐，你怎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屈行尊問。
“沒有啊！”
“要不我們換一首吧！”
“嗯。”
於是穆小菁移動鼠標換了一首BEYOND的《爸爸媽媽》。
屈行尊聽得調子很過癮，隻可惜不知道唱些什麽東西，聽著聽著不禁笑了起來。
穆小菁問：“你笑什麽啊？”
屈行尊想到了穆小菁剛才很傷心，於是馬上說：“對不起！”
“你知道這歌唱的是什麽意思麽？”
屈行尊心想：“我不能在她麵前太無知，叫她嘲笑。”於是點點頭說，“我欣賞的能力本來就很強，所以當然知道啊！”
“那你說說啊！”
屈行尊努力地回憶，忽然拍了一下說：“這是一首反映鬥爭很激烈的歌曲。”
“哦，怎麽說？”
“唱的意思是爸爸媽媽為了爭奪地盤而打起架來，最後他爸爸把媽媽給殺掉了，當了老大，做歌的人很傷心，但是他為人很幽默，於是做了音樂反映問題，其實這幽默中包含著無奈和悲哀太多了。”
“哦，你是不是看古惑仔太多了？”
“我從來不看那類片子。”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是這樣的，其實我不懂得粵語，但是有句歌詞聽的很清楚。”
“哪句歌詞啊！”
“爸爸打死媽媽爭沙灘。沙灘肯定是地盤啊！他爸爸把媽媽幹掉了，做了沙灘這個地方的老大。”嗬嗬！好水平，屈行尊把歌詞“爸爸他說媽媽真失敗”聽成了“爸爸打死媽媽爭沙灘。”
“哈哈哈哈……”終於聽到了穆小菁爽朗地笑了。
“怎麽啊？”
“如果你參加新概念作文的話，你肯定是第一名。”
“難道我解釋錯了？”
“你把‘爸爸他說媽媽真失敗’聽成了‘爸爸打死媽媽爭沙灘’。”
“看來我的粵語水平很爛，姐姐以後要好好教我啊！”
“不好意思，我也不懂，聽歌畢竟是種休閑，沒必要那麽認真。”
“那倒是，姐姐知道什麽重什麽輕。”
“這叫孰輕孰重。”
“就是就是，我就是太沒有文化了。”
“你什麽都可以，就是有一點不怎麽樣？”
“你說的是那一點呢？”
“你就是太油嘴滑舌了。”
“我沒有啊！”
“錯了還強。”
“我……”
“你什麽你，怎麽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怎麽天天遊手好閑？”
“我怎麽遊手好閑啊？”
“你不應該天天無所事事。”
“我沒有啊！我在社會磨練。”
“社會磨練？”
“是啊！你看看我這裏一個親戚都沒有，我都能在這裏安身下來，這不叫社會磨練叫什麽？”
“那你沒有花家裏錢麽？”
“這個嘛！我剛開始嘛！萬事總是開頭難，隻要我堅持，我相信我會大有出息的。”
“隻說不做，有什麽用，不學不練行嗎？”
“我……”
“我是把你當成弟弟才這樣說的，人不可以碌碌無為嘛！要努力奮鬥才行。”
“努力奮鬥什麽啊？我都不讀書了。”
“你太消極了，難道這麽大的杭州就容不下你麽？”
“姐姐，有誌氣又有學曆，我……”屈行尊有點激動了，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屈行尊話說到了一半，忙去看手機，，原來是閻子玉打來的。於是把手機給穆小菁。
“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穆小菁一楞，原來穆小菁怕人歪想，自己住處連閻子玉都沒有說。
“我沒有跟閻姐姐說啊！”
“還是你接吧！就說我不在。”
“好的。”屈行尊按了接聽鍵問：“有事麽？”
“你知道在什麽地方不？”
“不知道。”
“那算了，見到了她，叫她跟我打電話。”
“好啊！”
“再見！”
掛斷了電話，穆小菁心想：“準是昨天的事情讓她知道了，我得立即回學校。”於是對屈行尊說：“你回客廳吧！我要換衣服回學校。”
“好的。”
穆小菁出去後，屈行尊無聊之極，便去溜達溜達，剛剛走出門，經過物業管理處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背後小尊小尊的叫，似乎在叫自己，屈行尊轉頭一瞅，原來是梁冰冰。
梁冰冰問：“還記得我不？”
“我怎麽不記得？謝謝你那天跟我打了那麽多的錢。”
“小意思，奇怪啊！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在這裏租房子住。”
“哦，這裏也是我們管理的，今天我是代表總部視察工作，以後有什麽事情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姐姐對我可真好，我都不好意啊！”
“你一向都不正經，今天也會講起客氣來了。”
“我哪裏不正經啊？”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你吃了飯沒有啊？”
“還沒有吃飯。”
“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這怎麽好意思。”
“這是應該的。”
“計程車，停下，把我們送到新世界酒店去。”
梁冰冰把屈行尊帶到了新世界酒店，定下了907號房間，屈行尊很吃驚地問梁冰冰：“吃飯也不用這樣奢侈嘛！”
“怎麽，沒有見到酒店吧！今天叫你好好開心開心。”梁冰冰把菜單交給屈行尊問：“想吃什麽盡管點。”
“這些東西我都沒有吃過，我不知道點什麽好。”
“那怎麽行。”
“隨便。”
“酒店可沒有隨便這道菜啊！”
“我真的不知道點什麽好。”
“那好吧！我來點幾道菜吧！服務員，就來一盤蟹釀橙、龍井蝦仁、稻草雞、杭州八味、宋嫂魚羹、亨利大蝦、白玉遮雙黃。”
“不用這麽多吧！”
“怎麽會多呢？你還想喝一點什麽呢？”
“隨便。”
“怎麽光說隨便呢？你平時喝什麽啊？”
“雪碧。”
“喝這東西那裏好，男孩子要懂得浪漫，你談朋友沒有？”
“還沒有。”
“不懂得浪漫誰服你？今天我就教教你，服務員，再來兩支法國紅酒來。”
星級酒店辦事速度就是不一樣，不到五分鍾的樣子，菜酒都端上來了，屈行尊心想：“媽媽的，下次請穆小菁到這裏，她肯定會看得起我的。”
梁冰冰笑著對屈行尊說：“用不著講什麽客氣，想吃什麽就夾。”
“滿桌子都是美味，我實在不知道先吃什麽東西好。”
“你就先嚐下杭州八味吧！”
“杭州八味，有杭州兩個字，肯定是杭州的特色菜。”
“那就吃啊！”
“我不知道是哪一盤。”
“就是這一盤嘛！我夾給你。”
“為什麽叫杭州八味呢？我就知道有酸甜苦辣，另外四位是什麽啊！”
“哦，這杭州八味主要是根據古代傳說中有”八仙過海”的故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那麽，這道”杭州八味”將八樣美味匯聚一爐，讓各種鮮味兒相互交融，真的是回味無窮。”
“哦，別光吃這個，這個也不錯。”
“姐姐真的是一個超級的烹調專家。”
“謝謝你的誇獎。”
“姐姐對吃菜這麽講究還能保持這麽好的身材，你的訣竅是什麽啊？”
“我這麽瘦，哪裏好啊？”
“怎麽不好呢？像你這樣的身材有很多女孩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呢？”
“那我比媽怎麽樣呢？”梁冰冰忽然問。
“幹嘛問這個啊！”
“我就是想聽你說嘛！”
“我就是想聽你說嘛！”
“非要回答麽？”
“肯定嘛！”
“當然是姐姐漂亮啊！”
“多謝多謝。”
“可是我媽媽比你長得更漂亮。”
“你耍我啊！”
“我怎麽耍你啊！”
“那媽能請你吃這麽好的東西嗎？”
“我老媽請我吃的東西比這個好一百倍，簡直沒有辦法比。”
“哦，真的麽？”
“我從來不騙人的，尤其是媽媽和姐姐。”
“你說是什麽東西？”
“你不要誤會，我可沒有說這東西不好吃。”
“那你剛才說……”
“是啊！我的確這樣說的啊！”
“那你說說是什麽東西啊？”
“我還是不想說。”
“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真的不敢說。”
“你不要笑，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真的不敢說。”
“你不說我可要打人啊！”
“那我說啊！這東西就是……”
“什麽啊？”
屈行尊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完全和梁冰冰鬧著玩的，可是。
梁冰冰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忽然看見梁冰冰隆起的，心裏頓時有了主意，於是頓了頓說：“其實那東西你也有，但是你沒有我媽媽那麽大方。”
“怎麽可能呢？”
“這可是你叫我說的啊！”
“你別兜圈子好不好？”
屈行尊把嘴巴湊在梁冰冰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個字。
“什麽啊？我沒有聽到。”
“這東西就是乳汁。”
“啊！你這個狗東西。”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看我不打死你。”
“姐姐剛才不是說不打我麽？”
“我是這樣說的，可是我沒有說不報複你啊！”
“姐姐別鬧了，電話來了。”
“哦，是你爸爸，讓你爸爸教訓你。”
果然不出十分鍾，屈行尊見到了久違的父親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