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就在中原中也讓亞當探查費奧多爾和尼古萊的蹤跡時,無獨有偶,另一邊,尼古萊帶著費奧多爾離開後,費奧多爾立刻聯係果戈理,讓他盯梢太宰治。
“從天上看著就行了,看看他們的據點在哪裏。”
費奧多爾:“還有,聯係鍾塔,請他們晚上和太宰好好聊一聊。”
掛了電話,費奧多爾正在思考晚上的行動,尼古萊問費奧多爾:“今天愛沙沒來上課,是提前知道太宰治會來嗎?”
費奧多爾笑了笑:“顯然是這樣的,格拉斯尼不信任太宰治,他當然也不怎麽信任我,在發現太宰治會去上課後,他讓人代課,自己隱在暗處看我和太宰治之間交鋒,並通過我們之間的鬥爭來獲取情報。”
費奧多爾以己度人,不管想要謀劃什麽,肯定要先搜集情報對吧?
赤鬆流不出麵,而是坐看費奧多爾和太宰治撕逼,倒也合情合理。
尼古萊聽出了費奧多爾的言外之意:“所以晚上你打算伏擊太宰治,而愛沙肯定會來圍觀,對嗎?”
他好奇地問:“你不怕愛沙幫太宰?”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才說:“比起格拉斯尼幫太宰治,我更想知道,太宰治跑到倫敦來的目的。”
太宰治手上有【書】,又是橫濱地頭蛇,幾乎暗中控製了遠東之地,為什麽太宰治會脫離自己的地盤,跑到倫敦呢?
別說什麽異世界的太宰治和赤鬆流在一起了,所以這個太宰治也要給自己找個情緣,這種事騙鬼去吧!他費奧多爾堅決不信!
“我們和格拉斯尼沒有矛盾,如果格拉斯尼從太宰治那裏獲知太宰治的目的,也許我們能直接問清楚。”
費奧多爾算清楚了方方麵麵:“格拉斯尼不摻和也無所謂,我們可以聯係鍾塔侍從,讓他們幫忙‘問’出來。”
尼古萊露出了然的神色:“晚上隻是試探?”
“我要看看太宰治在倫敦的實力。”
費奧多爾親自跑來和太宰治對線,真以為他是貼心地幫赤鬆流堵太宰治嗎?怎麽可能!
費奧多爾是在用自己當誘餌探查太宰治的底細和情報,他在太宰治麵前晃蕩,不信太宰治能忍住不動手。
“他知道我想要【書】,我在引誘他,他也在引誘我。”
戴著小白帽的青年臉上滿是愉悅和暢快的神情:“這其中還夾雜著格拉斯尼,局麵真是太有趣太有意思了!”
“今晚的襲擊是拿不到【書】的。”
費奧多爾笑吟吟地說:“當然,萬一太宰真的隨身帶著【書】,那就麻煩你們兩個動手將【書】搶過來了。”
兩個空間係能力者聯手搶【書】,應該萬無一失了。
尼古萊拉長語調:“鍾塔侍從要無功而返了,你利用他們試探太宰治,向愛沙展現力量,順便引爆整個倫敦緊繃的局勢……”
白發青年稍微暢想一下即將到來的混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說:“真是期待晚上的到來。”
就在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互相算計對方時,赤鬆流的飛機已經抵達倫敦。
下午三點,赤鬆流回到了位於艾弗瑞街區的三層公寓。
赤鬆流回家後檢查了一下家裏的工坊防護陣法,確定期間沒有人來過後,這才放鬆心神躺倒在臥室。
他看著天花板,有些神思不屬。
這一趟出門收獲豐厚,先是拿到了自己留在橫濱的寶石,又從遠阪家交換來了兩個失敗的寶石劍禮裝,最後還認識了新朋友。
新朋友自然指的是織田作之助。
不管怎麽說,赤鬆流欠了織田作之助一條命。
赤鬆流敢百分百保證,如果當時踩入陷阱的人是他,下一秒他很可能遭到港口mafia的集體襲擊。
十年前的赤鬆流才十六歲,他能打得過中島敦、尾崎紅葉外加一個魏爾倫的組合嗎?
更別說還有數不清的港口成員在外麵圍堵。
但最終踩入陷阱的是織田作之助,看在織田作之助的份上,太宰治直接掛了電話,放棄了後續的追擊。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赤鬆流閉了閉眼,再睜眼,他眼中所有情緒都被收斂起來。
“太宰治……”
赤鬆流喃喃地說:“有來有往才是禮節,對不對?”
“歡迎來到倫敦,是時候送上見麵禮了。”
赤鬆流起身走到衣櫃前,他從裏麵拿出一套純黑色的魔術禮袍,又拿出了一雙黑色手套,赤鬆流換了全套的魔術禮裝裝備,又穿了特製的靴子。
然後赤鬆流拉開一個大抽屜,他戴了好幾條寶石項鏈,又在衣服邊邊角角的地方開始塞各種寶石和鑽石,他的袖口和袍子的扣子是清一色黑色鑽石,他又戴了三枚寶石戒指,兩條寶石手鏈,最後赤鬆流在右耳戴一枚拇指大小的中空耳環。
耳環是用黑色不知名魔獸獸骨製作而成,沒有絲毫光澤和亮度,中空的骨環裏側滿是細小的鑽石顆粒,關鍵時刻可以直接發動魔術。
最後赤鬆流又拿了槍械和匕首。
做好準備後他開始思考晚上的行動。
據赤鬆流所知,韋伯選的餐廳在倫敦西北區,那邊是貧民區,晚上基本沒人在外麵閑逛,是非常適合戰鬥的區域。
赤鬆流唯一擔心的是,萬一韋伯沒跑出交戰區域,被中原中也抓了當人質怎麽辦?
別說不可能,韋伯雖然講課帶學生很厲害,但他本質上是個戰五渣,身體素質甚至比不上普通人。
而且事後會有不少麻煩,畢竟魔術師和異能力者都在蠢蠢欲動,這時候動手,很容易成為兩邊撕逼的導火索。
赤鬆流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能無奈地拿出手機聯係朋友。
將善後的事情也考慮清楚後,赤鬆流閉上眼睛,收束精神進行冥想,不斷調動自身魔力波長,預熱晚上的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管是太宰治還是費奧多爾,這兩個人精都情理之中地沒有回據點,而是選擇提前去了韋伯說的餐廳附近等候。
果戈理和亞當自然是查了個寂寞。
韋伯下課後離開礦石科的教室,他先回到自己在現代魔術科的辦公室,從抽屜裏拿了一盒雪茄。
韋伯的魔術水平的確不太好,他也沒有什麽魔術禮裝,或者說即便使用強力的魔術禮裝,韋伯也不具備發動魔術禮裝所需的龐大魔力和天賦。
他那盒雪茄釋放的煙霧能夠形成一個簡單的暗示魔術,僅此而已。
韋伯叼著一根雪茄離開辦公室,他開車前往約定好的餐廳赴約。
餐廳內,一個偏僻的位置,費奧多爾和太宰治已經提前到了,尼古萊和中原中也跟在旁邊。
韋伯寒暄了幾句,隨即坐在了方形餐桌的最前麵。
他左手邊是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右手邊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隻是看座位,韋伯就察覺到了兩邊的敵對和冷意。
身為時鍾塔頗負盛名的觀察眼,韋伯雖然沒有什麽魔道才能,但他卻有著強悍的發掘學生天賦和特質的才能。
換句話說,他能通過一個人的點滴表現,來判斷一個人的魔術本質。
之前在課堂上,韋伯專心講課,沒怎麽仔細觀察眼前這幾個人。
此刻近距離觀察,韋伯越看越胃疼,胃疼的同時心情又很微妙。
侍者過來開始上菜。
餐前酒下肚,韋伯看著先評點了一下這家餐廳的酒,然後很自然地開始詢問是否合胃口雲雲。
中原中也很給麵子地說了幾句,他愛喝酒,在這方麵和韋伯倒是有不少共同語言。
眼瞅著氣氛緩和下來,韋伯抬眸瞥了幾個人一眼,單刀直入。
“恕我直言,諸位都是異能力者吧。”
太宰治沒有吃東西,他端著手裏的酒杯,搖晃著裏麵淺黃色的酒液,笑著問:“您怎麽看出來的?”
韋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繼續說:“如今倫敦局勢嚴峻,四位異能力者跑到時鍾塔的學術都市上課,還拿著維吉萊爾的東西找我,有什麽事嗎?”
費奧多爾好奇地問:“據我所知,時鍾塔內部好像有狩獵異能力者的行動吧?知道我們是異能力者,您似乎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韋伯垂眸,他看著盤子裏的菜肴,發出短促的笑聲。
“……異能力者和魔術師一樣,也是天選之人,甚至比魔術師更過分,所謂異能是不可能通過外部努力獲得的。”
韋伯的魔術才能並不出眾,然而他卻置身於魔術天賦最好的一群人之中。
他在豔羨的同時會心生自卑,自卑的同時又必須忍耐這些天之驕子,並試圖通過幫助他們走向魔術的終點,稍微讓自己也靠近一些。
對於新冒出來的異能力者,韋伯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或者說,他心中的不甘與怨懟早已在麵對天賦出眾的新世代魔術師們時就已經消耗殆盡,此刻看到太宰治等異能力者,韋伯的情緒很平靜。
“你們幾個能直接找到學術都市,顯然是異能力者中的佼佼者。”
韋伯語氣平淡地說:“我這樣三流都不算的魔術師就不在你們麵前丟人現眼了。”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同時看向韋伯,兩人都沒想到赤鬆流的朋友會是這樣的人,畢竟韋伯講課的水準極高,沒想到韋伯居然說自己連三流魔術師都不算。
尼古萊最先開口:“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問了,我想知道愛沙,就是維吉萊爾喜歡什麽?”
韋伯拿不準尼古萊的意思,很謹慎地說:“寶石就不錯,魔術師都喜歡。”
尼古萊:“除了寶石呢?”白發青年的語氣很甜蜜:“我希望我的禮物對愛沙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韋伯聽後有些懵逼,他委婉地說:“那您為什麽要送他禮物呢?是有什麽委托還是?”
獨一無二的?這個形容怎麽感覺怪怪的。
尼古萊很直白地說:“他是我的目標,是我的人生理想,是指引我追尋自由的星星。”
中原中也聽到這句話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看了看尼古萊,又看了看身邊表情漠然的太宰治,忍不住問尼古萊:“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你對他是真愛?”
尼古萊斬釘截鐵地說:“是的!”
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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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赤鬆流會怎麽做呢?
費奧多爾:太宰治會怎麽做呢?
赤鬆流:全部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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