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赤鬆流享受了一個不錯的安眠。
第二天清早,他在酒店吃著自助早餐,接到了遠阪凜用使魔送回的魔術筆記。
女孩熬夜抄書,在清晨抄錄完畢並將書還了回來。
遠阪凜還附贈了自己的聯係方式,表示以後可能會寫信求教,還請赤鬆流多多包涵雲雲。
赤鬆流欣然同意,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了送書卷的使魔,等使魔離開後,赤鬆流拿餐巾擦了擦嘴,準備退房離開。
就在此時,他接到了中島敦的電話。
電話裏,中島敦磕磕巴巴地說太宰治知道了赤鬆流回橫濱的事:“首領說,您之前還有東西留在辦公室,他讓您回去拿走。”
赤鬆流怔了怔,他本想說不用,最重要的東西——那些埋藏在土地裏的寶石——已經被他取出來了,而另一個很重要的魔術刻印就在太宰治手裏,港口組織本部應該沒什麽需要他拿走的東西了。
但隨即赤鬆流微微眯了眯眼。
太宰治知道他回橫濱後,不是派人來襲擊,而是讓他去組織本部收拾包裹?
是不是聽上去有點假?
要知道赤鬆流可是剛送太宰治下地獄了哎!太宰治是那麽好脾氣的人,一點都不生氣,還讓赤鬆流回去拿行李?
赤鬆流心裏提高了警惕。
他笑著問中島敦:“我留了什麽?東西多嗎?方便我帶回去嗎?”
中島敦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我也不清楚,您離開後,首領親自收拾了您的東西,都存在了首領辦公室。”
赤鬆流get到了陷阱可能存在的地方:首領辦公室。
明知道有陷阱還往裏麵跳,那太蠢了。
赤鬆流十動然拒:“算了,那些東西留給首領當紀念吧。”
中島敦按照太宰治的說法告訴赤鬆流:“哎?可是首領說,您當初留下了好幾個特別製作的寶石,您確定不帶走嗎?”
赤鬆流一愣,他麵色古怪起來。
難道除了地裏埋的寶石,太宰治還有寶石?這廝是打劫了寶石礦嗎?有那麽多寶石?
同樣渴求寶石和各種稀有材料的赤鬆流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很誠實地拜倒在了金錢勢力之下。
於是他說:“好吧,我大約一個小時後回橫濱,敦,你請尾崎前輩也來一趟。”
中島敦一愣:“尾崎大人?”
“是啊,我畢竟是從首領辦公室拿東西,最好請她做個見證,萬一少了什麽關鍵的文件和東西,不管是我還是首領都會遇到麻煩,不是嗎?”
赤鬆流推測太宰治在首領辦公室設置了陷阱,不管這陷阱是什麽,從赤鬆流的角度來看,那肯定是炮灰和墊背越多越好。
而且赤鬆流讓中島敦叫上尾崎紅葉,也是一個試探。
如果中島敦對陷阱一無所知,尾崎紅葉呢?
太宰治要發動陷阱,他遠在倫敦,肯定要現場的人幫忙,也許赤鬆流可以通過試探尾崎紅葉得到一些情報。
他要跳過陷阱毫發無傷地拿到寶石!
中島敦可不知道自家首領和電話那頭的赤鬆流在玩猜猜樂,單純的大老虎覺得赤鬆流所言有理,於是他說:“您說的對,那我去請尾崎前輩。”
本部的尾崎紅葉聽到中島敦的來意後,滿頭霧水。
她拿到的資料和情報與中原中也是一樣的,在尾崎紅葉看來,之前太宰治想要做什麽,就強行抓了K來幫忙。
K將事情搞定後拍屁股走人了,臨走前還用奇特的藥物報複了太宰治,讓太宰治變成了真正的黑泥精——物理意義上的,摔地上八瓣合起來還是一團黑泥。
如今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去倫敦解決這個問題,結果製造問題的K居然偷溜回橫濱了?
尾崎紅葉的思維很簡單:“既然他回來了,那就讓他留在本部等首領回來唄。”
中島敦苦惱地說:“首領沒下扣押的命令,隻說讓我盯著他的行蹤,順便請他去首領辦公室一趟。”
尾崎紅葉直接拿出電話:“我問問首領。”
太宰治接到尾崎紅葉的請示,眼珠子一轉就明白赤鬆流的想法了。
赤鬆流推測出辦公室裏有陷阱,但他想要寶石,所以請尾崎紅葉過去當替死鬼。
太宰治立刻調整了自己的計劃,他說:“嗯,沒別的事,你和敦帶他去辦公室一趟,將書架左邊的盒子交給他。”
當初K不僅留下了魔術刻印,還留下了好幾顆同款藍寶石,隻不過那些藍寶石裏沒有魔術刻印,隻有輔助性的魔術術式。
太宰治帶走了魔術刻印和大部分寶石,但還是留了兩顆在首領辦公室以防萬一,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嘛。
太宰治想,沒關係的,首領辦公室裏不僅有靈魂禁錮裝置,還有一個十年轉移裝置。
“到時候你和K進辦公室,讓敦留在門口別進去。”
首領宰想的很美好,既然赤鬆流要替死鬼,那就讓尾崎紅葉跟著一起中招。
太宰治會啟動那個穿越時間的十年前轉移裝置,十年前的小孩子形態的赤鬆流和尾崎紅葉會被交換過來,時間是五分鍾。
中島敦打不過二十六歲的赤鬆流,十六歲的總能打吧?
十年前的尾崎紅葉也是港口成員,她幫助中島敦一起打,應該足以ko掉十六歲的赤鬆流。
將昏迷的十六歲赤鬆流單獨放在首領辦公室,太宰治先發動裝置讓二十六歲的赤鬆流回來,再發動靈魂禁錮裝置,就可以將人牢牢鎖在港口組織本部啦!
至於尾崎紅葉?她頂多體驗一把五分鍾的穿越十年前之旅,就不需要先告訴她了,萬一讓赤鬆流提前發現端倪,功虧一簣就可惜了。
尾崎紅葉可不知道遠在倫敦的小兔宰治連她也一起算計上了,聽到太宰治這麽說後,她眸光微沉,緩緩道:“架子左邊的盒子是嗎?盒子裏的東西都給他?我知道了。”
確認之後,尾崎紅葉掛了電話,她對中島敦說:“你去車站接K,我在首領辦公室門口等他。”
電車準時抵達橫濱車站,赤鬆流出了車站就看到中島敦正等著他。
赤鬆流提高了警惕,他笑著招呼中島敦:“敦。”
中島敦來開車門:“K大人,走吧。”
泉鏡花親自開車,赤鬆流和中島敦坐在後麵,赤鬆流一邊仔細觀察中島敦一邊試探:“首領沒怪罪你吧?”
中島敦靦腆地笑:“沒什麽,我主動去領罰了,首領沒說什麽。”
赤鬆流在中島敦身上嗅到了血味,但白發青年身上沒有敵意,氣息很平和,顯然這孩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赤鬆流裝模作樣地歎息說:“抱歉,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中島敦:“我特製的膏藥,對外傷有奇效。”
中島敦搖頭:“沒關係,虎的恢複力很強,這些傷口到晚上就會愈合了。”
赤鬆流不讚同地說:“別折騰自己的身體,而且……”
他看了駕駛座位上的泉鏡花一眼:“你不用,也許你身邊的人需要呢?”
中島敦聽後福至心靈地看了一眼前排的泉鏡花,泉鏡花一直在通過後視鏡盯梢赤鬆流,驟然對上中島敦的視線,女孩連忙挪開眼睛,專注看前方路況。
中島敦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他接了藥膏:“我知道了,您說的對,謝謝。”
他摩挲著小盒子,珍重地將盒子放進裏側的口袋裏。
車子一路向港口本部駛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赤鬆流和中島敦下車,泉鏡花將車開入地下車庫。
中島敦帶著赤鬆流進入本部電梯,中間換了一部電梯,尾崎紅葉開了幹部權限後,中島敦才帶著赤鬆流來到頂層的首領辦公室前。
辦公室前的警備人員已經提前撤走了,隻有尾崎紅葉站在門口。
絢爛而美麗的玫瑰花色玻璃長廊前,紅衣紅發女子抬起寬大袖袍,擋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眸。
尾崎紅葉:“……好久不見了,K。”
赤鬆流周身氣息隱晦的流動起來,身體微微緊繃起來,指尖的魔力光波蓄勢待發。
赤鬆流打起精神應付尾崎紅葉:“尾崎前輩,別來無恙。”
中島敦正要說話,衣袋裏的電話動了動,他拿出來一看,是太宰治發來的信息。
中島敦按照信息上的要求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他保持了兩邊通話,但沒出聲。
尾崎紅葉上下打量了一下赤鬆流,敏銳如她發現了赤鬆流身上的氣質好像和之前的K不太一樣。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尾崎紅葉對中島敦說:“你在外麵等著。”
中島敦低聲說是。
然後尾崎紅葉推開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對赤鬆流說:“請。”
赤鬆流謙虛地讓了讓:“您先請。”
尾崎紅葉邁步進入首領辦公室,赤鬆流微微蹙眉,他通過開啟的大門看到了辦公室裏的樣子。
裏麵漆黑無光,暗沉沉的,沒有窗戶。
尾崎紅葉先到牆邊開了燈,赤鬆流借著燈光飛速掃視了辦公室內的景象。
電光火石之間,赤鬆流發現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在!!
那是一種純粹的直覺,一種常年在死物之上呼喚殘念、繼而鍛煉出來的對生者存在的敏銳感知能力。
赤鬆流理所當然地認為,辦公室裏的人是準備伏擊他的敵人。
於是赤鬆流不進反退,猛地抬手打出一道紫色魔力光波,光波直直衝向尾崎紅葉的後背。
尾崎紅葉心中一驚,她下意識地反手抽出長劍,金色夜叉急速衝向赤鬆流:“你做什麽?!”
中島敦驚愕地看著這一幕:“K先生?!”
長劍出鞘的聲音,尾崎紅葉的斥責聲,以及中島敦驚愕的聲音……種種聲音匯聚起來,如流水一樣落入了電話另一頭太宰治的耳朵裏。
於是太宰治以為赤鬆流已經進去了,他立刻遠程發動了首領辦公室的十年轉移裝置。
下一秒,太宰治聽到了一個讓他懵逼的聲音。
那是織田作之助的聲音!
……確切來說,是略顯稚嫩的、明顯是十年前的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你們要做什麽?”
而門口的中島敦和赤鬆流同樣懵逼。
兩人看著明顯年輕了十來歲的尾崎紅葉,麵麵相覷。
剛和森鷗外聯手成為港口mafia主宰的尾崎紅葉警惕看著四周,眼神格外冷厲:“你們是誰?為什麽在首領辦公室?森首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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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十九歲的尾崎紅葉:老娘剛和森鷗外一起搞了先代,眼前這群人是咋回事?
十年前二十歲的織田作之助:我不是在帶孩子嗎?怎麽換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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