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參加葬禮
當我聽到王寶德死去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阿振和狗子一臉的興奮,手舞足蹈的和我說著這一切。
相反我卻沒有多少興奮,因為王寶德雖然死了,可是卻起來了一個更可怕的張強。
因為張強太能隱忍了,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他可以犧牲任何東西。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始終都知道自己的目標,可以百折不撓的向前追逐著,哪怕遍體鱗傷,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會放棄的。
從一開始張強在李飛身邊的隱忍,在到最後終於找機會幹掉了李飛,而現在他又逼死了王寶德,就可以看出來他就是這樣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過程並不重要,在他心裏重要的是結果。
我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張強會在這時對王寶德下手,原本我以為他得等到把所有的股份掌握在他手中的時候在動手呢。可隨之我就明白了,因為張強等不急了,所以他寧願失去那一切,把王寶德建材的公司摧毀,也要讓王寶德感覺到沉底的崩潰。
這樣那個建材公司雖然已經癱瘓了,可是從一開始,那些人看著勢頭不好,已經紛紛把手裏的股份拋了出去,同樣的也落在了張強的手裏。相信張強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這一切整合完畢。
我和俊哥對視了一眼,同時的苦笑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王寶德最終結果的淒涼,誰能想到縱橫一生的王寶德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不得不說真是可悲。
“鑫鑫,聽到這個消息,你倆怎麽沒有反應呀,王寶德死了還不好?”狗子一臉的不解。
“有區別嗎?”我淡淡的開口:“張強和王寶德有區別嗎?雖然王寶德死了,可是他的一切卻落在張強的手裏。”
狗子和阿振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也隱沒了起來;“嗎的,我特麽的還真沒想到這一切。”狗子掏出一支煙點了起來;“特麽的,張強好像比王寶德還要可怕。”
“不是好像,是確實比王寶德可怕。”俊哥伸了伸手指,示意狗子給他一支煙,他抽了口煙,接著說道:“因為張強明白自己的目標,為了這一刻,他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任勞任怨的在王寶德身邊,狗子,如果是你,你行嗎?”
狗子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肯定不行,誰敢這麽對我,我特麽的都敢和他玩命,打我一下,我特麽的死也要找回來。”
“這不就是了嗎?”俊哥笑了笑:“他太能隱忍了,當時在李飛身邊的時候,李飛根本都沒有把他當人看。”他苦笑了一下:“也許也正因為如此,所有把張強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阿振眨巴了兩下眼睛:“可是王寶德混了這麽久,也不至於被張強逼到這個地步吧?”
“隻能說張強太狠了,步步為營。”俊哥有些欽佩的說道:“把一切都算計了進去。”
側頭看向窗外,紛飛的落葉,在半空中飛舞盤旋,蕭瑟的凋零在了深秋的枯黃。
也不知道王寶德在將死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又是怎樣的光景?
“王寶德的葬禮在什麽時候舉行?”我開口問道。
“兩天後。”阿振從床邊抹了一個香蕉扒開,兩口就吃了進去:“真特麽的想不明白,明明是張強逼死王寶德的,竟然還要為他舉行一下葬禮。”
俊哥嗬嗬的笑了兩聲:“有些場麵上的事情,還是需要做做的。”他看了我一眼:“看來咱們也得去呀。”
“到時候我去。”我淡淡的說道。
“你行嗎?”
我活動了兩下身體:“小意思。”
兩天之後一早陳小冉就過來,手裏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伺候著我把衣服穿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莫名的感覺到了有些不自在,曾經的五年,在我右手廢掉的那一刻,褲子都是她幫我係,也沒有這樣的感覺,隻是現在卻有著這種莫名的不自在。
她的手穿過我的脖子,溫柔的把衣領給我整理了一下,又把領帶仔細的係好。
“小冉,鞋子我自己來吧。”我剛一動,傷口陣陣刺骨的疼,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小冉對我淡淡一笑:“還是我來吧。”她單膝在了地上,抬起我的腳,慢慢的把皮鞋穿在了我的腳上。
狗子也是一身黑色的媳婦,不過領帶什麽的亂糟糟的,襯衫的領子都立了起來:“額,小冉,你也幫我把領帶整理一下吧,我這有些整不好。”
“找你的格格去。”陳小冉調皮的說了一句。
“不是吧,上兩天鑫鑫昏迷的時候,插著導尿管你都給他倒尿,到我這就讓你把衣服整理一下,竟然都不同意。”狗子一臉的悻悻,不滿的嘀咕著:“人比人,真特麽的容易氣死狗哥。”
我愕然不止的看著陳小冉,想不到她竟然對我做過這些事情。
陳小冉的目光有些閃動,就連臉頰都泛起了微紅;“狗子,你閉嘴行不行?”她無奈的走過去,給狗子打理了一下衣服。
“唉,這特麽的沒個女人還真不行。”狗子唉聲歎氣的說道:“就連衣服自己都整不好。”
我艱難的站起身,邁動著腳步。陳小冉急忙的扶著我:“你也去?”我看著她問道。
“嗯,我陪你一起去。狗子他們大人男什麽的照顧不好你的。”陳小冉不由分說的攙扶著我向外走去。
聞著她頭上的發香,宛如無數的溫柔夾雜著前程往事同時的散落而下。
“小冉,我……”我張了張嘴。
陳小冉眀燦的眼眸看著我,在眼眸中我看到了倒映著的是我的影子:“怎麽了?”
“沒什麽。”有些東西,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狗子開著車,阿振坐在副駕駛上,我和陳小冉坐在後麵,隨著車子的顛簸,陳小冉總是不由的摟住了我,似乎是害怕觸碰到我的傷口。
來到靈堂的時候,這裏早就已經人山人海了,花圈並然有序擺放著,白綾纏繞,偶爾輕輕舞動,仿佛是拉扯在歲月中的手,似是想要要挽留那消失在時光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