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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姐,謝謝你

  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我才能勉強的下地,活動著自己的身體,而且我還在重症監護室深度昏迷了十多天。可以說我在醫院已經隱約的待了一個多月了。


  從初秋的季節,一直躺在了深秋的蕭瑟。錯過的樹葉的枯黃,錯過了鮮花的凋零。不過我的身體卻在慢慢的恢複,雖然現在依然還是很虛弱,不過恐怕用不了幾天我的身體就會徹底的恢複過來了。


  活動了幾步,我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床上。


  王曼也就是救我的那個女人手裏拿著一些水果走了進來:“你感覺怎麽樣?”當時她本是在去我們哪裏開會去,因為公司的一些緊急事情,連夜趕回了呼市,所以偶然的機會救了我。


  “好多了,謝謝你,姐。”我感激的說道。如果不是她恐怕我真的會死掉吧,即使是這樣,醫生都說我傷勢太重,能夠活下來都是本身的一個奇跡了。


  “不用客氣,我也沒做什麽。”王曼把果籃放在了床頭,拿起一個蘋果輕輕的削了起來,片刻之後遞給了我一半。


  接過蘋果,我木然的嚼咽了起來。


  “對了。”王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遞給而來我:“這個你當時昏迷的時候,依然還在緊緊的握著,對你應該很重要吧。你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護士把它轉交給我的。”


  手心觸碰到了火機的微涼,我的眼睛也泛起了瑟瑟的感覺,嚼咽在嘴裏的蘋果異常的苦澀。


  “鑫鑫。”我仿佛聽到了遙遠的過去時光。


  木然的嚼咽著蘋果,我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身體蹦的緊緊的,宛如牽扯住了最後一絲顫抖的弦線,連接著往昔的記憶,細若遊絲,卻擔負著往昔的千斤重擔。


  隻是卻蹦的很緊很緊,似乎隻要輕輕用力,就可以斷裂在此刻。


  仰起頭,任由臉上的淚水肆意縱橫:“大帥。”我仿佛用了我所有的力氣叫出了這兩個字。


  將火機貼在了我的胸口,我仿佛是想要用最炙熱的血液,來溫暖它。


  王曼遞給了我一張紙,我胡亂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緊緊的咬著嘴唇,直到鮮血迸裂,直到看到了血脈深處最鮮紅的顏色。


  我抽了抽鼻子,對著王曼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事。”


  王曼探索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隻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手機的火機,其實早就已經壞了,隻是大帥依然還宛如至寶般的保存著,看著手裏的火機我喃喃的說道:“這是我兄弟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牽動著嘴角,我苦笑了起來:“他很傻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卻不敢表白。他在一旁哀傷的角落靜靜的看著我和那個女的有著數不清的曖昧,一個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痛苦……”我抽了抽鼻子,將要再次滴落的淚水,生生的逼回了眼眶。


  “沒事了,都過去了。”王曼安慰著我,她注視了我片刻:“雖然你說你是在工場打工的,可是我一點都不信。”她自信的笑了笑:“這麽多年在商場,浮浮沉沉,爾虞我詐,看人我還是挺準的。”她的將視線落到了我的胸前,那一道道掙紮的傷疤,無不在訴說著過往的滄桑;“你也是在外麵玩的吧。”她歎了口氣:“你要聽姐姐的,就別瞎混了。那根本長久不了的,隻是刹那的輝煌。出來玩的人有多少,他們無不是半路淹沒在了血色之中,就是牢底坐穿。”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黯然的滄桑;“一路掙紮著想要登到山頂談何容易呢?”

  她看著我誠懇的說道:“如果你要相信我,等你傷好了,去姐姐的公司工作,不會的沒關係,隻有肯學。一切都不晚。”


  從她的話語中我聽了出來,她確實是在為我擔憂,也是為了我好。隻是這樣的事情,我卻沒有辦法給她肯定的答案,沉默了一下,我笑著說道:“謝謝你,姐。”從旁邊摸過了一支煙,點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姐,把你電話給我用一下,我讓他們來接我。”也不知道那幾個犢子怎麽樣了,是不是以為老子已經死了?這還真有可能,我離開那裏已經一個多月了。


  王曼從包裏拿出電話遞給了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就撥通了俊哥電話;“喂,你好。”俊哥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疲憊。


  “哥,是我。”我笑著說道。


  電話裏沉默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鑫鑫。”


  “是我。”


  “你……你……臥槽,我他麽的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你特麽的果然沒事。”俊哥大笑了起來,隻是從聲音裏我卻聽到了哽咽的氣息。


  “放心了,老子有九條命。死不了的。”


  “你他麽的,沒死怎麽不回來?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我們都特麽的以為你死了呢?”俊哥的抽泣了起來:“你特麽的,真不是人,不知道打個電話嗎?”


  聽他這麽說,心裏滿是溫馨。我笑了笑:“哥,你別罵我。我也是剛清醒沒有幾天,差點就死了。”頓了一下,我低沉的說道;“所以,哥,來接我回家吧。”回家,我特麽的差點回老家,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活著是多麽的好呀。


  “好好好。”俊哥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在哪呢?我馬上過去,馬上接你回家。”


  “我在呼市,第六人民醫院,你……”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呢,俊哥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把電話遞給了王曼:“我兄弟要來接我回家。”把身體向著床裏麵靠了靠:“姐,這段時候花你不少醫藥費,等他們來,我讓他們給你。”


  “沒什麽,也不多。”王曼淡淡的說道。看著我的眼神莫名的露出了一絲探索。


  在重症監護室每天上萬,我在裏麵待了十來天。外加一些其餘的醫藥費用,恐怕得十來萬。果然,病都是有錢人生的,若是以前的我恐怕砸鍋賣鐵也湊不夠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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