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殺了楊文軍?
看著狗子跑了出去,在病房裏,我們都寂靜了下來,隻是一支接著一支的抽煙。轉眼間煙霧就飄滿了病房,縷縷青煙順著窗戶飄散而出,仿佛凝聚成的烏雲,壓落了下來,讓人感覺到了窒息的沉悶。
“這特麽的到底咋回事呀?”大帥淒然的叫了一句。
我們都沒有說話,抽完一支煙,俊哥有些落寞的走出了病房,和大帥說了兩句話,我也急忙跟了上去。看著我們的背影,大帥的眼中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站在外麵的樹蔭下,濃鬱的黑暗將我們掩蓋:“沒事吧?”
“沒事。”俊哥揉了揉臉:“小意思。”
我和俊哥對視了一眼,對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暗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知道笑到最後的會是誰。
佇立的片刻,我倆就各回各家了。別墅裏依舊燈火通明,路邊的搖曳的野花的芬芳,這仿佛是它們散發出的最後的香氣,用生命綻放的璀璨。幾朵凋零的花瓣隨著清風舞動飄蕩向了遠方,宛如一隻隻紅蝶在顫抖的翅膀。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想法還沒有隱沒呢,陡然的一聲槍響傳了過來。在我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樂樂,從後腰把槍拿了出來,我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隻見別墅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進來了一些人,他們帶著口罩,遮擋住了本來的麵貌。而阿冰帶著一些人,正和他們激戰了起來。身體急忙的隱藏在了柱子的後麵,黑色的真皮沙發被槍打的碎絮飄飛。
“鑫哥,後麵。”阿冰叫了一聲。
我陡然回身,一槍打在我旁邊的柱子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彈孔:“樂樂呢?”我焦急的問道。
“樂樂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阿冰探出頭來對著旁邊的一個小子就是一槍,那小子應聲而倒,眉心映入的朱砂宛如斂盡世間所有風華,在此刻用生命綻放的美麗。
聽他這麽說,我才把心放下來,一腳把沙發踢了起來,我隱藏在了後麵:“楊文軍他們呢?”
“他們好像都在樓上呢。”
探出頭去,我砰砰的就是兩槍:“這些比人是怎麽回事?”
“我特麽的也不知道,剛剛突然發現別墅有些異樣,我進來查看一下,發現這些人順著窗戶進來了。看到我不管不顧的就開槍了,還好老子命不該絕,要不然已經交代過去了。”阿冰氣急敗壞的說著。
向著四周看了一眼,我冷聲說道;“先幹掉他們。”我彎著腰跑了出去,身體在地上陡然一滾。看著在餐桌旁露出的身影,一槍我就打了過去,擊在了餐桌上,那小子不由探出頭來,緊隨而至我已經開出了第二槍,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胸口。他低吟了一聲,發出人死之前最後的掙紮,閉上了眼睛。
槍聲隆鳴足以擊崩我所有的恐懼,鮮血的純潔在肆意蔓延,沾染在了我的腳下。
一把從旁邊拉過旁邊一個小子的頭發,我麵無表情的把槍頂在了他的腹部,不停的扣動著扳機。鮮血的粘稠沾染了我的手掌,宛如在血水中侵泡過的一樣。用力的將他甩到了一旁,砰的一聲,茶幾被打的粉碎,殘破的玻璃四濺,刺入我的肌膚之中。
把沒有子彈的槍我狠狠的丟在了地上:“鑫哥。”阿冰從後腰抽出了一把,對著我丟了過來。我身體躍起一把接住,對著才窗台上的那個人扣動了扳機。陡然一絲危險的感覺瞬間蔓延而來,我不由的側頭看去,一個人對我舉起了槍,甚至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嗜血的笑意。
砰的一聲,那小子的槍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啊……”他發出了一聲痛呼,左眼流出的血色一片猙獰。他呻吟了兩聲,身體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用腳一瞪,在地上麵上瞬間滑行了出來,對著隱藏在窗簾背後的那個人打了過去。
和阿冰隱藏在了一旁的柱子後麵,我倆都大口的喘息著;“這特麽的誰的人呀?”阿冰喘著著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確定。”現在誰會突然對我動手呢?金哲是最有可能的,但是他現在毫無必要,大鵬同樣也有可能,張強和小熊的機率少一些,但同樣也不能排除懷疑:“麻痹的,真特麽的牛逼,竟然敢殺我家裏來。”對著旁邊的柱子,我把手上的血胡亂的擦拭了兩下,柱子上映上一層微紅,夾雜著我的指紋。
阿冰也笑了起來,隻不過笑的卻格外的寒冷,宛如伶俐的寒風吹過了蕭瑟的秋天。我倆對視了一眼,身體同時一動,背對著背向著各自的方向開著槍。
那些人開始逐漸的退卻,而我們卻不停的開著槍,不讓他們跑出去。砰,一個花瓶在我的槍聲下變的粉碎:“幹掉他們。”阿冰大喊了一聲,身體在地上滾動了幾圈,一槍就打在了一個小子的腿上,那小子直接就跪了下來,阿冰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出了第二槍,那小子的身體一陣,慢慢的向前傾斜擁抱住了冰冷的地麵,眼睛無力的眨動了兩下,便永遠的沉寂在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將死的片刻,看到的是怎樣的光景?
身後不好的預感頓時油然而生,我似是本能的側了一下身體,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樓上。我的槍直接就對準了他,看清了他的身影,我拚命的阻止著手指扣動著扳機的力量,可是我的動作似乎比我的反應更要快了:“啊……”我嘶吼了一聲,清晰的看到了子彈從我的槍管裏飛射而出的痕跡。
在楊文軍的後麵出現了一個人,我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泛起的冷笑,他瞬間躲進了旁邊的房間,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破裂的聲音,似乎他從窗戶跑了出去。
子彈刹那間穿進了楊文軍的身體裏,他眉頭一皺,低吟了一聲,身體癱軟了下來,順著樓梯滾落到了我的腳下。我的手依然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隻是拿著槍的手卻顫抖了起來,不由的大口喘息著,無盡的恐懼向我蔓延而來。
“啊……爸。”門口陡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