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毀了許諾一生
許諾眼淚一滴接一滴的落了下來,她看著狗子,冷笑著說道:“在告訴你一個消息,當時我流產的時候,孩子已經很大了,那時候突然大出血。後來醫生告訴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啊?”樂樂和陳小冉捂著嘴同時驚呼了一聲。一個沒有孩子的女人那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誰能想到當時的狗子隻是因為不想讓許諾跟著我們顛沛流離,亡命天涯。明明是為她好的一個舉動,竟然會徹底的毀了許諾的一輩子。
雖然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想要知道許諾的事情輕而易舉,但是狗子卻不想在打擾她寧靜的生活了。如果不是今天偶然的相見,狗子絕對不會刻意的去見許諾。這就是為什麽當時剛回來不久豆豆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了周雪,而狗子卻沒有…
張強並沒有著急走進酒店,而是點上一支煙,依靠著車子,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們,眼神莫名的情緒,轉瞬而過,變換萬千,快的讓人難以把握。
看著許諾濃妝豔抹的臉,雖然還可以看到當時年少那清純的痕跡,可是卻不見了往昔那一絲熟悉的鮮明了,長長的睫毛沾染著淚滴,遮擋住了那一絲活潑的色彩,額角的朱黃取代了曾經的稚嫩,在無聲中散開的無奈和滄桑。黑絲的絲襪高跟鞋,比起往昔的校服和帆布鞋看起來更加的陌生了。
張濤看了張強一眼,不易察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諾諾,我……”狗子的聲音有些一絲不熟悉的恐懼:“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的重複著這三個字,仿佛除了這三個字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也許說的再多,在已經定格的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是,你對不起我。”許諾毫不客氣的冷然說道:“一切都是你,我連家都不敢回了,我害怕聽到他們那譏諷嘲笑的聲音。”她有些沙啞的叫了起來:“都是你,為什麽你要走,為什麽當時你不帶我一起走。”
聽著話,仿佛許諾和張濤並不想是情侶關係,要不然許諾絕對不可能會當著張濤的麵說出這樣的話的。
還沒等我多想呢,就聽到啪的一聲,許諾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狗子的臉上。狗子隨著她的力度微微側了一下頭,臉上清晰的呈現出了五個紅色的指印,在臉頰上漸漸浮腫了起來。
狗子沒有動,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就這麽悲痛而愧疚的看著許諾,嘴角溢出了一絲紅色的血跡:“諾諾。”他輕輕的叫了一句,溫柔的伸出手去,撫摸著沾染著淚痕許諾的臉:“對不起。”
在心裏,我歎了口氣,別看狗子這小子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他和許諾分手一直都心懷愧疚,尤其是現在聽說當時許諾懷孕的事情,愧疚更加的濃烈了。要不然以他不吃虧的性格,會忍受這一巴掌?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不要說一巴掌了,如果別人動他一下,他玩命都得找回來,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吃虧。當然在我們兄弟幾個麵前除外。
對她們幾個女生說道,讓她們幾個先回去,現在天已經很晚了,而且李明媚明天還要走呢。最主要的是張強還在這裏,我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對張強有著一種似有似無的恐懼,甚至是不由的升起了這種滑稽的念頭,仿佛他會成為我最大的敵人,這種感覺就連我都認為是如此的可笑,但也是那樣的真實。
樂樂她們幾個並沒有說什麽,打車就走了。不過李明媚在臨走之前,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小男人。”她還故意的添了一下我的耳朵,讓我一個激靈:“姐姐,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回家等你哦。”她嫵媚的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對我暗示著什麽。咯咯的笑著離開了。
妖精,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咬了一下舌尖,急忙的讓自己回過神來。
許諾一把打掉了狗子的手,後退了兩步,不停的用手擦著狗子碰過的地方:“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什麽都知道。當那時候我最起碼知道你是愛我的,沒關係,我可以等,我可以讓你去玩,隻要你玩夠了,玩累了,回家就好。”她自嘲的笑了笑:“但是我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句沒有任何原由的分手,甚至連借口都沒有,就是那麽輕飄飄的一句話。”
狗子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別說了,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他大口的喘息了兩聲,有些渴望的看著許諾,沉默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們還能回去嗎?我保證我會盡全力補償你的,是我不好,回來吧,好不好?”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愛許諾,還是因為愧疚而產生的自責。不過他的語氣卑微的讓人難以置信,整個人的所有驕傲仿佛都被許諾的話語擊的粉碎,他低賤到了塵埃裏。
和俊哥對視了一眼,我倆同時的苦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情,我們根本沒辦法說什麽,隻能讓兩個人去解決了。不過狗子的樣子,卻讓我有些憐憫,因為他從來都不會這樣。
哪怕是上次的下跪,都是為了我們兄弟。
這幾年我們經曆的生生死死,一次又一次,縱使在生死的邊緣,狗子都在豪邁大笑,破口大罵,滿不在乎。
“回去?嗬。”許諾冷漠的說道:“不可能了。”她看著自己身上性感的穿著,眼中清晰的浮現出了一絲厭惡。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許諾咬著牙說道。如果要是換一個人同樣也不會原諒狗子的,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哪怕明知道你是為她好,而和她分手,她也不會理解你。因為在她們眼中,即使是跟著你亡命天涯,顛沛流離那都是好的。
更何況當時許諾還懷孕了,肯定要忍受家裏的冷眼和譏諷。
狗子不由的後退了兩步,淚從他的眼裏滑輪了下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補償你。”他的聲音近乎在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