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裡來了個老先生（新書求推薦）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整個南陽漁村連一個黃境都沒有，這叫我如何是好。」陸山這幾天快鬱悶死了。
而張叔叔和小翠就彷彿是爸爸和妹妹一般，讓陸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覺，他捨不得離開這個家。
「過一天是一天吧，等翠翠再長大點，我再離開這裡，去追尋武道也不遲。」陸山心裡想到。
「張叔叔，你看每次打上來的魚品種不一，有青魚、草魚、鰱魚什麼的，有時候偶爾還有一兩條軍魚、鰣魚，您都按斤數一起賣了，多吃虧呀，你以後不同品種按不同價格賣，那不是能賺更多的銀子。」
「小山，你這個主意真好，我怎麼從來沒想到過。」
雖然家裡多了一張嘴，但是有了陸山的幫襯，日子也比從前好過多了。畢竟這最強大腦不是蓋的，隨便出點小主意，就能事半功倍。
在南陽漁村生活已三月有餘，雖然每次一聽說李老蔫從鎮上回來了，張叔叔就第一時間跑過去找他，然後垂頭喪氣的回來，看著陸山欲言又止。陸山知道，李老蔫永遠也不可能打聽到他的家，因為根本就不存在。其實陸山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風土人情，這種小村莊幾乎家家戶戶都互相認識，人們也質樸又熱情，沒有壓力，生活不富裕卻也足夠生活。能這樣過一輩子應該也是幸福的吧。
再說說這李老蔫吧，大名李光忠，為人老實忠厚，黝黑黝黑的，乾巴瘦，個子也不高，那往人堆里一放，就是雞立鶴群，一眼就能看出他丑來。平時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但實際上人很聰明，是村裡為數不多去鎮子上跑生意能賺錢的人，經常往鎮子里跑，偶爾渴了就到茶館聽別人吹牛，見識慢慢的就比村裡人高了。家裡的錢比村長家還多，談吐也越來越像樣了，時常往村裡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有趣玩意，聽說總送給當時村裡一個出了名漂亮的女子，後來還真成了一段佳話。村裡人都說李老蔫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娶了個漂亮媳婦。沒兩年兩人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名叫李韶涵，這名字一看就是請人起的，如今也有六歲了。
李老蔫思來想去，要給孩子請個老師，不能讓下一代再吃沒有文化的虧了。就從鎮子上聯繫了個老師，聽說當年還中過秀才。既然老師也請了，那教一個也是教，教十個也是教。索性他又出錢在村裡蓋了個小學堂，誰家孩子要來學，免費教。只是這村裡人大多沒有見識，男孩子抓魚、種地，學這些有什麼用，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空有學堂和先生，卻只有李韶涵這麼一個調皮搗蛋的學生。」這家長里短的小板凳一搬，太陽底下一曬，這事還成了一幫老娘們的聊資了，笑話這李老蔫凈整些不實用的東西。
要說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回到家，陸山就跟張叔叔說：「張大叔，我想去那個學堂看看。」
張大叔還沒說話，翠翠先鬧了起來：「翠翠要和山哥哥一起，哥哥去哪，翠翠也要去哪。」
摸了摸翠翠的小腦袋瓜，張叔叔說道：「也好，翠翠一個人在家我也總擔心，你帶上翠翠一起去，正好幫我照顧她，去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爹爹最好了，爹爹最疼翠翠了。」翠翠站在凳子上抱著爹爹的臉，啪嘰就親了一口。
「那就多謝張大叔了，我會照顧好翠翠的。」
次日一早。
「張大叔，那我和翠翠去上學了。」
「爹爹再見。」
陸山帶著翠翠興奮地奔向了學堂。村子本來就不大，李老蔫在村東頭蓋了一間屋子當做學堂，可以說孩子們去上學都非常方便。
學堂里並不豪華，不過也不能算簡陋，講台上放著一副深黃色的桌椅，如果仔細看，那桌椅表面十分光滑明亮、其中紋理又十分美觀，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水曲柳，足見李老蔫對老先生的重視。堂中央整齊的擺著十幾套桌椅和小板凳，也並不像大娘們所說的沒人來學，就一會的功夫，又進來了三兩個孩子，總共加上陸山和翠翠有8個學生，都是六七八九歲大小。
「咳咳，大家坐好了。」一名穿著頗有些考究的老頭子走了進來，從花白的鬍子來看，估么著得有六十歲上下，不過面色紅潤、昂首闊步、步履穩健，完全沒有六十歲老頭的顫顫巍巍。大概一米六五左右，一襲墨色的長袍顯得整個人更矮了，圓圓的肚子把袍子頂起來一個弧，腰間還別著一塊玉石。
「都坐好了，坐好了。咦？今天又來了兩個新面孔，大家歡迎。」老先生環顧了下學堂說道。
「先生好，大家好，我叫陸山，這是我妹妹張翠翠，我們是村西頭張赫宗家的，很高興能和大家一同學習。」陸山拉著翠翠站起來說道。
「哥哥姓陸，妹妹姓張，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不知誰嘀咕了一句，整個課堂的孩子們跟著起鬨的笑了起來。
「安靜！安靜！」老先生厲聲說道。
「先生，我是張叔叔收養的孩子，是張叔叔救了我命。」陸山解釋道。
「嗯，你們倆坐下吧。我叫王詩劍，我來給大家做老師呢，一來是李光忠兄弟的盛情邀請，這二來呢，也是我個人的心愿，想讓更多貧苦家的孩子能夠接受教育。你們好好學，指不定將來你們中間誰有幸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課上王老先生以啟蒙為主，主要是教孩子們識字，用毛筆在紙上寫四個字，挨個教孩子們讀。王老先生的字還是很有水平的，整個字形給人的感覺很厚重，卻又不失靈性。和現代漢字區別不大，偶爾有些字稍微偏古法繁體，不過對陸山來說，學習起來非常簡單。
每天上課時間就只在上午，一整堂課中間也不休息，誰要喝水上廁所舉手示意下自行去就可以，孩子們前半節課還算聽話，但後半節課就開始嬉笑打鬧起來，王老先生也不嚴厲，象徵性地訓斥兩句，孩子們也象徵性的安靜一會。
「都早點回家，別再外面逗留。」王先生囑咐到。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孩子們一掃迷糊的狀態，個個來了精神。「先生再見。」
孩子們平時就經常一起玩，各個都很熟絡，放學了結伴一起回家，不過儼然以李韶涵為中心。
「涵哥，上學太無聊了，還沒有抓蟈蟈有意思。」
「你懂個屁，都過來都過來。」李韶涵神秘兮兮的說道。孩子們圍成一個圈，把他圍在了中間。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要出去亂說。知道不，我也是聽大人說的，這王老先生當年那可是頂呱呱的人物，年紀輕輕就修鍊到黃境。」
「那現在呢？現在到什麼級別了？」孩子們一聽來了興趣，個個眼睛里放著崇拜的光芒，嘰嘰喳喳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