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有哪裏不對
謝如珩推門進去,裏麵的三人正好談論完,顧子汐的孩子決定小名叫敦敦,希望小家夥敦實健康。
“我收拾些東西,很快回來。”顧子汐拉著唐棠走了,後者還想著再為了她親哥努力一把,畢竟她哥都三十好幾了,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
“吃飯。”謝如珩看著沒動幾口的飯菜輕輕皺眉,她怎麽越吃越少,是不好吃嗎?
“我吃了,可是吃不下。”林長思道,她才剛醒來,腦袋都在還痛,手指和腳有些浮腫,根本吃不下什麽東西,連現在這樣子,都是強打精神。
“休息。”謝如珩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可是林長思不想那麽快睡著,她才睡醒沒多久,還想跟他說說話。
“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問,一雙棕色的杏眼亮晶晶的,裏麵帶著星光。
“我們,是別人介紹的。”謝如珩憋出了這句話,他們確實是別人介紹認識的,不過這個介紹的過程就不那麽美好了。
林長思誤解了,她以為兩人是在朋友介紹下人認識,是唐棠還是哥哥?
“很奇怪,我看見你的臉有些害怕,可是看到你的淚痣就不怕了,謝如珩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林長思自言自語道。
謝如珩淡淡的應了,眼神柔和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她現在乖乖軟軟的,像隻受傷的小鴿子。
“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別擔心,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不會耽擱你們的事情嗎?”
“不會。”
林長思慢慢的說,到了後麵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謝如珩小心的捧著她的手,按照醫生教的給她按揉,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左手中指還戴著他們的訂婚戒指,等她好了,他會再次把戒指給人戴上。
病房裏麵溫暖靜謐,謝如珩完美的側臉有一半在陽光下,他認真的盯著手中的手指,像是對待易碎的琉璃,木霆琛在外麵看了一會兒,決定不打擾。
他讓蒂娜把他推回去,他昏迷了兩年,那怕天天按摩,肌肉還是會萎縮,每天需要複建一段時間。
而他才走了兩步,一位短袖西褲的男人拿著鮮花和果籃過來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喊了一句:“木總。”
木霆琛和蒂娜停下,後者轉了輪椅方向麵對這個男人,他的打扮有些奇怪,可是木霆琛還是認識了這人,時白煙,他曾經花大價錢想要請回來的原畫師,最終被林長思打動,進了木氏,擔任《雲集大陸》的原畫組組長。
“時先生。”
時白煙:“我過來看看二小姐。”他跟木霆琛不熟,就算是他的員工也不用上趕著探望。
“長思這會兒睡著了,要是不忙的話,到我哪兒去等一會兒吧,我有些話想要跟時先生說。”木霆琛道。
“好。”時白煙今天下午休息,特意來看林長思,他也不想白跑一趟。
進了病房,蒂娜倒了水借口離開方便他們說話,木霆琛很喜歡蒂娜這種性格,不嬌氣不鬧,識大體,他覺得他的妻子必須獨立自主,而不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我看了雲集的數據,一直在往上,辛苦你們了。”木霆琛道。
“都是大家的功勞,二小姐這兩年一直在奔波。”
“我其實很好奇,我當初請你的時候,給的價格是你現在的兩倍,怎麽就拒絕了。”木霆琛道。
時白煙心裏一驚,這種豪門肯定會有子弟爭奪家產,他這樣說會不會要針對二小姐?她對自己有恩。
“不用擔心,我隻是單純的好奇,長思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疼她還來不及。”木霆琛看穿了時白煙的想法,表明自己的意圖。
時白煙鬆了一口氣,道:“二小姐買下了楚逸。”
“就這?”
“並且答應我,今後楚逸的所有權限都由我一人支配。”時白煙道。
“……”
木霆琛有點一言難盡,他以為過程會很艱難,可是很簡單,打動時白煙的居然就是這個,早知道他就提前買了,不然也不用耽擱那麽久。
“木總,雲集目前還有很多BUG,我們已經加快修複,對家的拉踩,公司的公關部們也處理的很好,請木總放心。”時白煙轉移話題。
“嗯,辛苦了。”
之後都是時白煙說了《雲集大陸》出現的情況,以及他們討論的解決方案,把玩家的合理要求放在第一位,工作人員也在玩這遊戲,也有集合意見改進。
“很好,後麵的人都是長思麵試進來的吧?”
“嗯,二小姐親自麵試同事很有活力和朝氣,專業能力也很強,也熱愛這個職業和雲集這個遊戲。”
“長思一直很優秀,總會盡自己最大能力把事情做好。”木霆琛就喜歡誇自己的妹妹。
“二小姐非常厲害,咱們公司旗下的娛樂事業也有新的血液,君陶陶爭氣,連帶著新簽進來的藝人都有了好的榜樣。”
“是啊,我家長思……”木霆琛得意極了,他不僅自己喜歡誇,還喜歡聽別人誇。
時白煙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以前他沒了解,現在知道了,這個木總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妹妹跟他爭奪家產,要是林長思想要,這人會毫不猶豫的給出去。
公司傳言木總是寵妹狂魔,他今天是見識到了。
——
傍晚時分,林長思才醒來,醫生已經給她換了藥,她正在輸液,謝如珩捧著一本書坐在病床邊,見她醒來,立刻放下書,“哪裏不舒服?想要什麽?”
林長思輕輕道:“水。”
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她讓謝如珩扶她起來,目光觸及到新鮮的向日葵,有些疑惑問:“誰來過嗎?”
“時白煙,員工。”謝如珩道。
時白煙本想等人醒來,結果臨時有事就看了昏睡的她離開了,說下次再來。
“嗯,我剛才做了個夢。”林長思用回憶的口吻,繼續說:“我夢見自己在一座古建築的院落裏,有個人撐著傘朝我走來,然後我開始畫畫,謝如珩,我會畫畫嗎?”
謝如珩掩蓋了眼底的心虛,“不會。”
“可是我總感覺,有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