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師
“呼～呼～”
展莫在思過崖開始練習五嶽劍派的劍招，他隨手撿了一根枯枝舞動起來，虎虎生風。
過目不忘的高強記憶力再加上他通幽初期的根基，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將這五嶽劍派的劍法全部學得，枯枝在他的手中耍得有模有樣。
“我現在在劍法上差不多入了門，參考之前我所看過的各類作品，劍道差不多有三個境界，第一個是劍在手中，第二個是劍在心中，最後則是人劍合一。”展莫學成收劍思索起來，“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恐怕我很難在劍法上快速精進了。”
“讓我試試看！”展莫突然心有所感，再次舞起劍來。
這次，他並沒有按照套路將所有的劍招從第一式到最後一式練一遍，而是試著隨心所欲的出劍，不再考慮招式到底是華山的還是嵩山的或者是其他門派的，招式是第一試還是最後一試。
一開始時展莫的劍招顯得淩亂不堪，一招一式銜接得一塌糊塗，他自己也感覺別扭無比：“看來劍法果然非常難進階，這也難怪世間的劍術能人猶如鳳毛麟角了。”
“咻！”展莫突然感覺到威脅靠近，他隨手使出了一個劍招，這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本能。一個石子被他手中的枯枝擋下並挑飛。
石子被擋下後展莫依舊保持著出劍的姿態，在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感覺，仿佛自己要抓住什麽卻又無法抓住。保持姿態就是為了回憶這種感覺，試圖將其抓住。
“咻！”又是一個石子向他攻來，展莫依照身體的本能再次出劍將石子擋了下來。
“咻！”
……
石子襲來的速度越來越快，展莫隨著石子的角度、力道改變著自己的劍招，最後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打出了一套前所未有的劍法。
“多謝前輩出手指點！”展莫向著石子發出的方向拱手喊道，他心裏清楚，指點他的很有可能是在此隱居的風清揚老前輩，沒想到自己在這裏練劍居然真將他引了出來。
隨後在展莫的期待中，一位身穿一襲白衣鶴發童顏的老者向著展莫所站的位置衝來，他的身形如風一般飄逸，手執一根枯枝對著展莫攻來。
於是展莫便使用剛才所用的劍招與風老對招，不出三招，自己已經落於下風。展莫暗自運起真氣，自己頓時挽回了劣勢。
他在風老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驚訝之色，隨後轉喜，最後麵色平靜。
而風老手中的劍招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從風老手中的枯枝傳來一股力量與自己相抗衡，原本展莫挽回的劣勢被風老打破。
最後風老手中的枯枝指在展莫的胸口，而展莫的枯枝早已被打落。
“好！好！好！”風老收劍，麵容和悅，點頭讚歎道，“你與我一共對招了三十餘招，年輕一輩有你這樣的武學天賦真是世間罕見。”
隨後風老好奇道：“我見你內力渾厚無比，老頭子也自愧不如，要不我仗著劍招之利恐怕難以取勝。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可以擠身一流高手行列。不知小夥子姓甚名誰，何門何派，師承何人？”
“多謝前輩誇讚。我叫展莫，無門無派，至於這內力也是自己瞎練的，這劍法您也看到了是現學現賣的。”展莫自己也沒有想到風老對自己有如此高的評價，心中竊喜，能夠得到一位武學前輩的誇讚他完全沒有想到。
“你居然有如此的天賦！”風老撫須一歎，接著道，“老朽久居山林，幾載之後一身劍術恐無人傳承。今日你我有緣，不知你可否拜老朽為師？”
展莫聽完風老的話，明白風老這是在惜才。通過剛才與風老切磋，他明白了空有力量沒有招式的弊端，雖然可以打發一些臭魚爛蝦，但是如若他碰上真正的高手他也得敗下陣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展莫對著風老下跪拜師喊道。
“好！”風老頓時眉開眼笑，將展莫扶起，“沒想到我這個半隻腳即將入土的老頭子終於有了個像樣的傳人！”
“言歸正傳，在我這有一套劍法，傳承自劍魔獨孤求敗，名曰獨孤九劍。這套劍法對人的悟性要求極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風老收起了剛才的笑容，一臉嚴肅地對展莫叮囑道。
展莫點點頭，他自然知道絕世劍法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自己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個世界，想來初睽門徑是做的到的，“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風老教導展莫獨孤九劍的口訣以及對應劍招。
一招一式，每句口訣、要點全部被展莫銘記於心。
當他將獨孤九劍的口訣一字不落地背誦出來時，風老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如此冗雜拗口的口訣你居然在不到半天時間便記住了，當時我可花費了幾月的時間！”
“真是撿到寶了！”風老撫須長歎暗道一聲，這聲音小到隻有他自己能聽見，但是五感敏銳的展莫也聽見了。
展莫淡淡一笑，這就是修行者的優勢。
“你看我這一招如何？”風老手握劍指隨意地向前點出。
展莫感覺莫名其妙，這根本就不是劍法招式，就算是自己在沒有學劍之前也能輕鬆做到，但是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於是展莫直接點出了風老的意圖：“這一招無招無式，卻也無破綻，讓人無法破解。”
“不錯，你的悟性很高。雖然你學了獨孤九劍的劍招，但是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活用招式的最高境界是從有招到無招，不可拘泥於固有模式。”風老教導道，“之後，在對手出手前還未出現破綻時，我們搶先一步發現並以無招破之，對手必定手忙腳亂無法應付。”
隨後，風老給展莫傳授了料敵先機的法門，告誡他要好好練習，不要好高騖遠。
“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來。”風老猶如一陣風，一片雲，瀟灑離去。
睡夢中，展莫的意識出現在混元空間，在他的眼前有一個小金人不斷重複著白天所學的獨孤九劍，隨後他看得入迷。小金人突然向著展莫攻擊而來，展莫手中凝聚長劍與小金人對戰。隨著他的出招，他的劍法越加淩厲迅速無法捉摸……
第二天醒來，展莫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同時自己向著心中有劍更近了一步，他認為這是混元塔的功勞。
風老到來後對展莫的進步感覺不可思議，“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居然做到了我幾年才能做到事，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師父你也不要這麽說，要不是有你的教導我也不會進步這麽快！”展莫安慰道。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可謂是風老最為開心的時光，展莫每天都能看見在風老臉上不住的喜悅之情，展莫用了一周的時間進人到了風老所說的無招的境界。
雖然表麵上隻花了一周時間，但是展莫心裏清楚，如果加上自己的意識在混元空間的時間，這個時間恐怕要翻好幾番了。
“你的劍法已經運用的非常純熟，唯獨缺少的隻有戰鬥經驗了，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還是會有些吃力，希望你下山後好好打磨打磨。同時有了實力以後不要仗勢欺人，恃強淩弱，多行正義之事。此事已了，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風老想要飄然離去。
“等等，師父！”展莫喊住了他，“我在一本古籍中見過一篇強者論劍的文章，他將劍道境界分為三層，劍在手中，劍在心中以及人劍合一。希望它對師父有幫助。”
風老突然怔住，停住了步伐，道：“劍在手中？劍在心中？人劍合一？”這理論他聞所未聞，不久後他的臉上從原本的疑惑轉為明了，最後狂喜。
展莫與他相處了這麽些日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
“不知人劍合一後還有境界？”風老突然出口問道。
“定然是有的，但那已經超出了人的範疇，那便是天地萬物皆可為劍。”展莫點頭答道。
“好！好！好！”風老大笑著，同時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展莫的眼前。。
依據展莫自己的理解，目前自己與風老所在的劍道境界應該在一層半，並沒有達到劍在心中這一境界。劍在心中需要走自己的道，擁有自己的劍道意誌，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既然這裏的事已了，他也該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