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股?怎麼個入法?
灶兒巷,孫家店鋪。
「小白公子,老奴已經和孫家相熟的十二家酒樓都接觸過了,大傢伙都願意跟咱們嘗試合作。」
「如今萬事俱備,只等著您發話,各路人馬就能動起來了。」
孫富貴在一旁笑呵呵的品著香茗。
「步子邁太大,容易扯著蛋。做生意嘛,雙方都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白棋不太滿意大家的態度,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超前的眼光,十二家酒樓也只是願意合作,大部分人還在觀望。
不過市場的開拓本來就需要案例驗證,得把利益擺在顯眼處,大家才能看到。
「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來,第一個月就只做廖姐兒家的生意,等效果出來后,我們再跟他們談。」
白棋拍板而定。
孫富貴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並不意外白棋的選擇。
孫府,別院。
鋪子里發生了什麼孫令儀不清楚,也不好奇。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女人只需要把家裡安排妥當即可。
今天起了個大早,一直在梳妝打扮。
「白大哥終於約自己出去逛街了,不知道戴什麼樣子的簪子好看呢?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淡黃的長裙呢?」
白棋不太清楚孫令儀的想法,這會兒他忙著預演措辭,等會兒到廖姐兒家的鋪子,該怎麼說才能讓她答應呢?
許久,看了看日頭疑惑道:
「小三哥,小三哥!」
孫三聞訊趕來:
「少爺有何吩咐?」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去幫我問問阿離怎麼還沒收拾好?」
白棋有點不耐煩了:女人真麻煩,出個門半天都收拾不好!
孫三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去了。
這活兒他最不願干,每次到別院都會被小翠罵,一大早已經被罵三次了。
直到臨近晌午,梳妝整齊的孫令儀終於和白棋往城南出發了。
一路上孫令儀都在偷瞧著白棋,但白棋只顧著思考話術,就連丫鬟小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小姐,今天您帶的這簪子真好看啊,這是老夫人在小小姐生辰的時候送的吧?」
「平常您可捨不得戴,今天怎麼戴出來了呢?」
孫令儀紅了下臉,未等回話,白棋漫不經心插了一句:「這麼貴重,那你要看好了,別讓賊人順了去。」
孫令儀臉更紅了,這回是氣得。
「有我看著呢,不勞公子費心!」
小翠氣呼呼地說完還瞪了一眼孫三,嚇得孫三莫名打了個寒顫,暗暗嘟囔:
又不是我說的!
白棋有點莫名其妙,怎麼這麼大氣性?看小翠瞪著孫三,想了想:
「噢,可能是小三哥惹了小翠吧!」
四人一路無話。
臨近廖姐兒家的鋪子時,看到有人在吵鬧,走近了些才聽清楚。
「你看看,你看看!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讓你家的兔崽子給霍霍成什麼樣了!」
一位錦衣華服的小公子站在攤子前一會兒指著廖姐兒,一會兒指著大丫二丫破口大罵。
「公子,實在對不住,我們賠,我們賠!」
廖姐兒忙點頭作揖,連連陪著不是,兩個小丫頭在一旁哭作一團。
「賠?你賠得起嗎?賣了你們也賠不起!你知道我是誰嗎?」
囂張的小公子正準備變本加厲,突然從他背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錦衣公子氣焰一滯,轉過頭來疑惑道:
「你誰啊?」
「你管我誰,你誰啊?」
白棋氣焰瞬間比他還囂張,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他,遇事不要慌,先把敵人給震住,然後慢慢炮製他。
「我乃新任虔州知府之子!」
錦衣公子不可一世道。
「我問你爹了嗎?我問你誰啊!聽不懂人話嗎?」
白棋更加囂張。
錦衣公子梗著脖子羞怒道:
「我,我乃新任虔州知府之子!」
白棋「唰」一把將案板上的刀提了起來,吹了一口氣,冷冷地看了一眼錦衣公子。
菜刀被提起來的瞬間,案板上的麵粉被帶到空中,陽光下緩緩飄散,格外好看。
錦衣公子見狀立馬跪了下來:
「我叫劉旭,今年11歲,京城人氏,隨父親來虔州城赴任!」
周圍的眾人已經被這一番騷操作給震住了,都沒反應過來。
孫令儀則將大丫二丫拉到一旁,細聲安慰著。
白棋揮了揮手中的刀,瞪了一眼他,沖著廖姐兒一家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劉旭會意道:
「姐姐對不起,是我剛才態度不好了,還請您原諒,這五兩銀子,就當給你們一家賠罪壓驚,還請收下。」
廖姐兒一臉懵逼,眼瞅著銀子遞了過來,連忙推辭。
孫令儀笑著幫她接了下來,安撫道:
「姐姐要是不收,這小公子怕是不敢起來呢!」
劉旭一臉諂媚:
「這位姐姐說的是,權當給孩子們買點糖果壓壓驚,快快收下吧。」
白棋看著劉旭,大呼人才,見他看了過來,詢問自己是否滿意時,故作兇惡道:
「以後跟街坊鄰居都客氣著點,聽懂了嗎?!」
劉旭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白棋搖了搖手中的刀,一把剁在案板上。
劉旭見狀,「噌」的一下就彈了起來,趕緊往外跑:
「小子,你給爺等著,我現在就叫人!千萬別跑啊!」
眾人見狀,皆哄堂大笑。
只有廖姐兒擔心道: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都怪我,給小小姐和公子添麻煩了,公子還是帶著小小姐快快回府吧,我看那人可好惹!」
白棋無所謂地笑了笑:
「廖姐兒莫慌,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諒那小子也不敢怎麼著。這趟過來是有要事相商。」
廖姐兒疑惑道:
「公子有什麼事吩咐就好了,小婦人定當儘力去做。」
幾人隨後落座,廖姐兒為白棋和孫令儀拿上了茶水和月亮花生巴。
孫令儀只管開吃,也不理會二人,等廖姐兒坐下后,白棋便和她二人聊了起來。
「姐姐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在下跟你說的入股之事?」
廖姐兒想了想答道:
「小婦人記得,只是,不知道怎麼個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