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父親來電話了
我開始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不想要說，不想要告訴奶奶自己和她現在是處在什麽樣子的尷尬關係。我說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聖誕節那天，新郎並不是我。
奶奶笑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是這樣子的結果了，她什麽都沒有說，默默地看完了照片之後將它給收起來了。
“筱楠呢？感覺她現在在這裏越來越任性了，我管不了了。”奶奶坐在椅子上麵，“我帶大了你爸爸，在你父母出去工作的時候又帶大了你。現在，差不多相當於你的下一輩，又要我來帶了。”奶奶很不情願地說道，我也終於知道，經常陪在長輩身邊是什麽意思了。
並不是將自己不能夠辦到的事情交給那些長輩去做，而是自己無事之時過來陪他們聊天解悶，而自己，正在給予他們負擔。
我不知道該要說什麽了，奶奶之前並不抱怨什麽事情都是交給她以及爺爺來做，但是她現在似乎也終於忍受不了了，七十多歲的老人已經累了。
她忍不了小孩子半夜看電視不睡覺，忍受不了小孩子放學那麽晚不回家，忍受不了筱楠那麽不聽話了！
爺爺奶奶並不是我，筱楠的那一套說辭在爺爺奶奶那裏看起來是完全不合理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裏那麽多的理由和想法以及借口？
我坐在了椅子上麵，抱著腦袋。
一會兒，又一會兒……奶奶離開了，去準備午餐了。
“哥哥。”我感覺有人抱住了我，那稚嫩的肩膀，那稚氣吹在我的臉上，筱楠的手指在我的臉頰上麵撫摸著。
“啊……？”我緩過神來，看著她，“怎麽了？”我問。
“是哥哥，怎麽了。”筱楠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敵意，我將筱楠的腦袋給捧住了。
“你要乖乖的，不能夠讓別人擔心了。奶奶開始討厭你了。”我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所有人都討厭我。”筱楠在我的耳邊說道。
“哪有啊。”我將她給抱到了懷裏，“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說。
“可哥哥也不喜歡我，和討厭，又有什麽區別？”她環抱著我的脖子，“哥哥，爸爸打電話過來了。”她說。
我呆滯了，鬆開了筱楠。
然後看著爺爺奶奶。
“昨天晚上，爸爸的電話打到了奶奶的手機裏麵，我接到了，爺爺奶奶也都知道了。”她說。
“他，”我看著筱楠，像是看著一個即將要凋零的花朵一般，“他，他說什麽了？”我問。
“他想要撫養我。”筱楠說。
我死死地將筱楠給抱住了，她被我壓在懷裏有些喘不過氣，使勁敲打著我的身體，“哥哥！”她歇斯底裏地吼道。
“你願意嗎？”我問。
“不知道，爸爸什麽的，我沒有見到過。”她對我說道。
“他什麽時候過來？”我問。
筱楠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看著爺爺奶奶，走到了正在炒菜的奶奶旁邊，“爸爸要回來了？”我問。
“恩，恩。”她們有些木訥，好像是不太想要告訴我這個消息一樣的。
“為什麽回來？”我問，“隻是為了接走筱楠嘛？”我說。
“不是，他要在這裏發展了，聽說他在國外混出名堂了。”奶奶說道。
“什麽時候過來？”我問奶奶。
奶奶和爺爺看了一眼，也搖了搖頭，“就快了吧。”她說道。
我也似乎終於知道奶奶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了，就是，想要筱楠跟著我父親走算了，我的話，現在完全沒有能力能夠培養筱楠，也因為我的放縱筱楠或者說我的沒有空閑去照顧筱楠的種種原因導致了筱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性格，這一切，似乎都是我造成的一般。
我有些晃神，“我中午餐不吃了，我去樓上躺一會兒，腦子有些累，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扶著自己的腦袋，緩緩地走到了樓梯上麵然後找到筱楠的房間直接躺在了上麵。
怎麽，會這樣子？
陳沁笠最近見到了，走了。
筱楠每個星期可以見麵或者說是探望的計劃也差不多規劃好了，似乎也要走了。
筱楠……感覺就好像是我的一切了一般，這種感覺。
但是陳沁笠又算什麽？我腦海裏麵浮現出了那幾張照片。
我用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懵住了。
原來如此，這樣子睡覺，會安穩很多嗎？我大概也明白了為什麽筱楠喜歡用被子捂著自己睡覺了。
好舒坦，感覺忘了一切似的。
我睡了很久，起來的時候自己迷迷糊糊好像還看到了晚霞，反正外麵一片火紅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身上沉沉的，筱楠靠在我的身上也跟著睡著了。
我的身上還灑落著相片，筱楠的手裏還拿著我的一張相片。
“哥哥。”她低喃著我的名字。
“你怎麽也睡著了？”我碰了碰她，她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隻不過那眼睛，像是哭過一般，狠狠地瞪著我。
“壞蛋！”她錘擊著我的胸口，“狐狸精！狐狸精！”她大概是在罵陳沁笠吧。
“你夠了沒有，我現在頭很暈你別惹我！”我抓住她的手對她吼道。
她愣愣得，被我罵的。
“最討厭哥哥啦！”她失聲痛苦著，將我放在房間門口的零食全部倒出來扔在我的臉上，“討厭，討厭！為什麽要哥哥！就算沒有哥哥筱楠也一樣能夠過的好好的！”她說著，最後沒有了零食她整個人都往我這裏衝了過來。
我將她給接住了，“既然那麽討厭，就別再和我說話了啊。有一種討厭的氣勢在裏麵好不好？非要這副撒嬌的架子幹嘛！如果你能夠乖乖地，像秦傾一樣的話！就算是兩個人又怎麽樣！”我對她吼道。
“又是秦傾！那個小女孩子！哥哥就是討厭我，筱楠比誰都差！”她哭了，隻不過這次沒有縮在我的懷裏，推開我蹲在地上哭了。
我則是重新躺了下去，小孩子的哭聲一直都是很大而且連綿不絕的，哭啊哭，哭完在抽噎。
我受不了了，從床上起來將她給抱住了。
她也終於朝著我的身上爬過來，手指掐住我的臉蛋，坐在了床上想要把我給拉上去。
我也跟了上去。
她的小手伸到了我的衣服裏麵，掐著我的脖子肉，還有那腰肉。
“討厭哥哥！”她吼著。